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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也不怕!大不了回齊國!”
燕後突然一笑:“還真是孩子脾氣。”她走到榻前坐下,換成輕聲細語,“你忘了秦國涇陽君?惹怒王兄,說不定和他一樣老死於齊,終身不得歸國……只為一個身份低微的商女,值得麼?”
長安君愣住,但委實割捨不下,面帶難色。
燕後故意嘆口氣:“二姐有個兩全之法,不知你……”她停住不語。
“什麼兩全之法?”長安君當即追問。
“改天邀你三哥和嫂子,還有楚商兄妹一起到你府上做客。到時二姐也去,專為撮合此事。”
長安君不明白:“為何不直接邀請楚商兄妹,還要請三哥、三嫂過府? ”
燕後笑道:“你不多邀請些趙氏貴族女眷相陪,楚商必會疑心,怎會同意妹妹過府做客?”如男賓在外,女賓在內,則不違反禮法,“席間你找機會脫身到後府來見意中人,不比送信還省事?”
長安君大喜,隨即又發愁:“見過之後呢?她兄長不肯委屈妹妹做妾,我……”
“人都到府上了,還用我一步步教你?你強留下她,楚商又能怎樣?”燕後感到好笑,“等生米煮成熟飯,我出面勸那楚商……多送些聘禮,說不定他高興都來不及!”
長安君心情輕鬆起來,迫不及待道:“趕早不趕晚……就安排在明天如何?我這就去下請柬。”他跳下床榻,就要去書房。
燕後搖頭攔他,笑道:“只送楚商請柬就是,此事切不可讓外人知道。”她有心單獨廬陵君會面,共商大事,趙宮裡人多嘴雜,極不方便。如今正是大好機會:有長安君替他們掩護,任誰都以為普通家宴。
長安君喜上眉梢:“還是二姐想的周全。”以為她全為自己考慮,這種事情傳出去有礙名聲,理應保密。
第三節 走為上(1)
全師避敵。左次無咎,未失常也。
——三十六計之第三十六計
子桁命人去查女侍醫身份,收到密報後極為震驚。萬萬沒想到那女子竟是信陵君新娶的趙女?
誰知剛剛收好密報,子桁又接到長安君的一封請柬,上面寫明連請女眷,過府一聚。他頓時大怒,懷疑姬冰與趙氏貴族串通一氣,密謀逃跑。王姬可會洩露他的身份?
盛怒下,子桁沒作細想,馬上趕到西院,屏開所有下人,只剩冰兒一人。
將請柬扔到案几上,子桁斥責道:“我再三許諾,你還想逃跑?!”最恨背叛,他怒火難抑。
“你……”被秦國公子的憤怒表情駭住,姬冰以為送玉佩一事洩露,誤會請柬為信陵君所下,她不作解釋,沉默被視作承認。
“虧你們周室自詡禮儀!身為王姬,更易男裝、與人共騎、到處拋頭露面……還出美人計招惹是非……”他越說越氣,“不知自重!”
從小到大從未受過這樣指責,姬冰一時驚住,淚水緩緩流下,許久才嗚咽道:“你終於說出真心話?”明知是敵非友,卻輕信子桁的許諾,她傷心欲絕。
子桁見冰兒神色痛苦,漸漸冷靜下來:若王姬和趙氏貴族串通逃跑,長安君為何被推落水?女侍醫為何將信件交出?豈非弄巧成拙?
但想到明天的宴請,子桁冷冷道:“明天我派人送你去咸陽!”在這終會惹出事端,不如先送王姬回國,交由周王、周後看管。
姬冰誤會了,惱他無情,負氣道:“我死也不去!”她順手從頭上取下玉簪,長髮飄然而下,作勢自戳,但動作並不迅速。
子桁卻反應極快,猛地上前握住她右腕,奪下玉簪後扔到一邊:“幾句氣話,何至於此?”他順勢抱住冰兒,防她再拾玉簪。
其實王姬不是真心尋死,沒有再掙扎去拾簪。
見她漆黑長髮及地,光可鑑人,子桁情不自禁撫弄秀髮,語氣緩和:“不想見你父母?”
秦國公子剛才言語輕慢,現在舉止無禮,冰兒別過臉去,冷然不發一言。
子桁心中一動:“不去也行……只要你不覺得的委屈,我們在邯鄲完婚。”
聞言姬冰大驚失色,掙脫道:“你……你當我什麼人?”也許秦國公子早萌生此意,今日不過借題發揮?她臉色蒼白。
子桁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輕輕托起冰兒淚痕滿面的臉,惹人憐惜,不過她眼神裡充滿疑懼與敵視。
見子桁得寸進尺,姬冰躲開他的手,怒斥道:“你娶敵國之女,不怕惹亡國之禍?夏伐有施,有施人獻妹喜;商伐有蘇,有蘇人獻妲己,吳王伐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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