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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口氣,“母后還在就好了……她那麼寵溺四弟,也許會破例許婚吧?”
其實燕後真正感觸是自己被逼回孃家,母后不在,無人替她出頭。多年宮廷生活,她於親情早看的透徹:兄妹血緣關係,原不如父母與子女親近,而王室之中,父母子女相殘都不足為奇,何況手足之間?親情淡漠,只為政治因素。
那日趙王專為長安君歸來而設家宴,趙國宗室相聚一堂。長安君席上無意間提及在臨淄結識了秦昭襄王親弟涇陽君。當年秦王為換齊相孟嘗君到咸陽,將親弟為質交換到齊國,但後來涇陽君一直不被召回國,終於老死異鄉,連齊人都指責秦王的冷酷無情。
趙王也對此一番感嘆,當即為長安君歸來表示莫大欣喜,親自祝酒。但燕後以為,若不是齊國主動送回質子,王兄才不會派人接幼弟回國:將嫡親兄弟們派到異國為質,既可防範他們在本國培植勢力,威脅王位,又以國事為名,不會背上無情無義的名聲,一舉兩得。王兄假仁假義,四弟幼稚任性,多管他們的閒事,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燕後懶洋洋低頭看自己鮮紅的指甲:“當初母后對四弟寵溺過甚,還不是讓他為質於齊?四弟早應該明白,封君的婚姻即為國事,該由王兄定奪……我勸不勸都一樣。”
但見趙姞沉下臉,為她漠不關心的態度著惱,燕後換作關切神色問道:“四弟的病好些了?”
“病不礙事;但……他竟託我私下給楚女送信,”身為君侯嫡女,地位尊貴,屈尊看病也罷了,還想兼請她做私媒?一提此事,趙姞有氣,“我看他迷了心竅,非藥石所及!”
“你剛才說……為一個楚商之妹?”燕後突然想起和長安君一起打獵的青年人。長安君稱那年輕楚商是他的朋友,當時她就詫異為何弟弟與商人交往過密,邀其同獵?莫非竟為其妹?
燕後改變主意,見鏡子裡的妝容已然完美,笑道:“我這就去探望四弟,勸他回心轉意。”
趙姞為她幡然轉變感到詫異,但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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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反間計(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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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君自認為身體不適,抱病臥榻,其實病已大好,但心裡不舒坦:不知託趙姞送信一事辦的如何?許久沒有回信,又不好派人去催問,正自納悶,一女子嬌媚聲音嚇他一跳。
“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就病了?” 燕後不待通報,徑直入他寢室。
長安君手足無措; 忙起身相迎,被她制止。
燕後見弟弟面紅耳赤,笑道:“哎呀?還發燒?”她以手探額,奇道,“都不燒了……臉怎麼這樣紅?”
長安君一時語塞,心如打鼓,早交代下人自己生病的事對外保密,燕後來者不善。
抬眼見她妝容精緻,長安君恭維道:“二姐怎麼越來越年輕?恕小弟冒昧,王兄後宮嬪妃雖多,還沒見過比二姐容貌出眾的美女……齊宮裡也沒有!”
明知四弟奉承自己,言語不著邊際,燕後仍很高興,口中卻道:“又胡說!你還常入齊宮不成?”她自負美貌,認為趙宮內當然無人能及。
“怎是胡說?君王后對我關愛有加,小弟入齊宮又不是一次兩次?”他認真道,“齊宮內公認君王后的孫女最美……小弟偶爾窺見那位齊國公主,雖覺美矣,但和二姐一比,如螢火與日月,不可爭輝!”
“偶爾窺見?”想起弟弟給楚女私遞信箋,燕後抿嘴笑道,“有沒有託人暗中送給齊國公主一封信?好私下見個面?” 宮禁森嚴,若不是長安君大費心思,怎可能窺見到一國公主?
長安君尷尬道:“二姐開什麼玩笑!”立時猜到燕後此來意圖,想必趙姞已全部告訴她,那封信的下場可想而知。長安君既羞又惱,卻不好發作,臉色轉白,不發一言。
燕後斂起笑容道:“我可不是開玩笑!只怪你所託非人……姞兒妹妹最看不慣你胡鬧,央她牽線說媒?莫不是真燒糊塗了?”
話一出口,長安君明白燕後確知此事,但她語意中似有轉機。
因此他嘟嘟囔囔道:“不託她?該求二姐不成?”
“哼!我是你嫡親姐姐,不幫你,還害你不成?”燕後責備道,“這麼一點小事,放著捷徑不走,非要繞遠?今天若不是我攔住姞兒,她就要去告訴王兄了!”明知趙姞不會這麼做,她故意嚇唬弟弟。
長安君信以為真,惱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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