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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在某年
的某一日想改下闋了,如蒙不棄,可帶著改過的下闋再來圓續半闋之緣。”
丁元英說:“承蒙大師不棄,一定。”
三人又回到各自的座位繼續喝茶。
智玄大師端起茶碗呷了一口,放下,說:“施主身上乃三氣居中啊。”
韓楚風不解其意,問:“哪三氣?”
智玄大師答道:“三分靜氣,三分貴氣,三分殺氣。”
韓楚風聞聲心裡一顫,沒有人能比他更瞭解丁元英了,這正是丁元英的真實品性。他驚
嘆大師的觀察力,問道:“十分之氣,還有一分呢?”
智玄大師說:“還有一氣住於身中,遊離心外——痞氣。”
韓楚風脫口而出一個字:“絕!”
……
正說話間,一箇中年僧人來到茗香閣,站在門口雙手合十,對智玄大師說:“師父,大
覺寺的慧明法師已經來了。”
智玄大師點了點頭,對丁元英和韓楚風說:“施主稍候,貧僧去去就來。你們可先到後
院走走,景緻極好。今天就不要走了,晚上和慧明法師一起用齋,咱們隨緣一敘。”
丁元英起身合十頂禮道:“謝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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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元英和韓楚風兩人出了茗香閣,穿過一道拱形門來到一禪寺的後院,後院也是依山勢
而建,院中幾棵環抱粗的古銀杏樹掩隱著幾間禪房,飄了一地的落葉,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
鐘聲,更加襯托出這千年古寺的清靜幽謐。
兩人踏著石階路向上走,後院的盡頭是一個大石臺,周圍立著一圈石柱做的欄杆,欄杆
之間有鐵鏈相連。站在平臺上放眼望去,只見遠處山巒疊嶂,西下的夕陽像一枚金紅色的果
子掛在山尖上,強勁的山風帶著一股濃濃的寒意。
韓楚風掏出煙給丁元英一支,問:“佛門淨地能抽菸嗎?”
丁元英笑笑說:“欄內是淨,欄外是土,靠著欄杆就能抽。”
韓楚風也笑了,兩人點上煙,韓楚風說:“剛才有話沒敢說,怕有吹捧之嫌,可又不吐
不快,現在可以說了。扶貧的事若以次第而分,也有三個層面。一、天上掉餡餅的神話,實
惠、破格,是為市井文化。二、最不道德的道德,明辨是非,是為哲人文化。三、不打碎點
東西不足以緣起主題,大智大愛,是為英雄文化。”
丁元英說:“不敢當,不敢當。”話音剛落,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自嘲道:“咱們怎麼轉
起文來了?可別恍恍惚惚以為自己也是大師了。”
韓楚風也意識到了,說:“慣性,慣性,一下子收不回來了。”
兩人哈哈一笑。
韓楚風面向群山,手撫著石欄說:“這趟如果不來,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只是你我都有
謗佛之嫌,也不怕下了地獄?”
丁元英說:“沒有地獄,天堂焉在?總得有人在地獄待著,咱們就算上一個,不然天堂
就沒著落了。”
韓楚風笑了笑,說:“一招殺富濟貧引出得救之道的討論,罵的是你,疼的卻是傳統觀
念。一年多不見你怎麼有了這麼高的境界?”
丁元英擺擺手說:“哪裡是境界,我還沒衝動到為了讓輿論濺幾滴水花就去招惹那種罵
名。當‘得救之道’的討論浮出水面,那就是我要送給小丹的禮物。”
韓楚風頓然目瞪口呆,脫口一聲:“啊?我的天!你知道這件事得折騰多少人?得惹多
大動靜?原來就是……就是給一個女人的禮物?”
丁元英說:“天下之道論到極致,百姓的柴米油鹽。人生冷暖論到極致,男人女人的一
個‘情’字。這兩個極致我都沒敢冒犯,不可以嗎?”
韓楚風說:“可以,當然可以。只是你一向對女人敬而遠之,這個彎子轉得太大了。”
丁元英說:“佛說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我只是依佛法如實觀照,看摩登女郎是摩登女
郎,看紅顏知己是紅顏知己。”
韓楚風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感嘆道:“古有千金一笑之說,如今一看,那千金一
笑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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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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