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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多浪漫的事一經你的嘴過濾就只
剩下本質了,一點情調都沒了。我告訴你,今天你就得眉來眼去。”
丁元英一伸手說:“給多少錢。”
芮小丹說:“五毛,先賒著。”
丁元英說:“五毛?你買把菠菜都不夠。”
芮小丹說:“那就一分都沒了。”
丁元英說:“那還是要吧。”說著,他抱住她,兩個人做了一個長長的吻。
芮小丹陶醉地閉上眼睛,喃喃道:“真想就這麼死了,死在你懷裡,然後你把我撒到大
海里,我就是最幸福的女人。”
丁元英說:“你要死怎麼也得在夜空裡劃道弧線,這算什麼?”
芮小丹忽然站起來走到窗戶前把窗簾拉開,又走到門旁邊把電燈關掉了,屋裡頓時漆黑
一片。她藉著微弱的月光走到窗前,對丁元英說:“到這兒來,從後面抱著我。”
丁元英從後邊抱住了芮小丹。隔窗遠望,秋夜的天空高遠深邃,一顆顆星星像被水洗過
似的,亮晶晶地點綴夜幕。月光像水銀一般灑下來,將斑斑駁駁的樹影印在地上。
芮小丹雙手攥住丁元英的手,身子靠在他懷裡,輕輕地說:“你看,夜色多美。到時候
我就躺在你的懷裡聽音樂,聽你給我講天國、講地獄,我就在你懷裡悄悄死去了,我的墳墓
上開滿了細碎的勿忘我,在微雨的清晨,你穿過蜿蜒的小路而來,手裡拿著一枝花在我的墳
前默默佇立,啊……我就永遠活在了你的心裡。”
丁元英說:“你剛才是說去大海,怎麼轉眼又鑽地下了?”
芮小丹笑了,想了想說:“不行,你還得給我撒海里,那你就佇立在海邊吧,你望著無
際的大海,落下了兩滴狼狗的眼淚,然後浪跡天涯,又被一個美女收留了。”
丁元英笑了笑,鬆開手站在她旁邊說:“我這兩天就和韓楚風聯絡,從他那兒拆借資金
先用著,等這事有點頭緒了,我想去趟五臺山,找個寺廟燃炷香、拜拜佛。”
芮小丹剛要說“你還講迷信”,馬上聯想到那次關於“主”的討論,要說的話就給咽回
去了,想了想問道:“燒香拜佛,討個什麼呢?”
丁元英回答:“討個心安。合了國法,還得看看合不合佛法。”
芮小丹問:“你做私募基金問過佛法沒有?”
丁元英說:“私募基金跟你沒關係,就不用問了。”
芮小丹深諳這其中的寓意,有一種備受呵護的幸福,燦爛一笑,歉意地說:“現在刑警
隊裡太忙,誰都不好意思請假,我不能陪你去了。”
丁元英說:“請了假你也不便去,這事多少都有點尋經求道的意思,少不了楚風也去湊
個熱鬧,帶個女的就不合適了。”
芮小丹自嘲地一笑說:“是我自做多情了,可是我已經說過不能去了,你深深表示一下
遺憾不就得了。”
丁元英望著窗外說:“這就是圓融世故,不顯山不露水,各得其所。可品性這東西,今
天缺個角、明天裂道縫,也就離塌陷不遠了。”
芮小丹心底頓生一種融通契合的心靈感應,默默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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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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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月26 日早上7 點30 分,葉曉明和劉冰按約定來到玫瑰園小區大門口等著與芮小丹
交接汽車。這個小區是古城為數不多的高收入階層住宅區,此時正值上班時間,一輛輛各種
牌子的中高檔轎車魚貫而出。葉、劉二人只知道在此從芮小丹手裡接車,但並不知道要接的
是什麼車,所以對每輛出來的車都要看看司機,把人看得眼花繚亂。
當一輛掛著北京牌照的黑色寶馬行駛過來的時候,劉冰放鬆了注意力,本能地覺得不可
能會是這輛,可偏偏就是這輛車讓他看到了芮小丹的面孔,他心跳突然加快了,用胳膊碰了
碰葉曉明,驚訝地說:“天,我沒看錯吧?是寶馬!”
說話間汽車開到他們面前停下,劉冰等芮小丹剛一下車就略顯拘謹說:“芮小姐,今天
我們幾個都去王廟村開會,丁哥怕歐陽小姐一個人來回不安全,就坐她的車去了,讓我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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