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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雲起忽然不懷好意的笑道:“原來大哥也有這種愛好,原本老杜相中了這小子,既是如此,少不得讓出來了。”杜鈺笑道:“正是,正是。”令狐玄黎表情尷尬,說道:“雲起,你、你別亂開玩笑,這位楚兄弟大有來頭,你快別胡鬧了。”令狐雲起哈哈笑道:“是是,大哥的意中人自是與眾不同。”
院中眾人聞言目光紛紛落在令狐玄黎和楚連城臉上。只見令狐玄黎神情忸怩的看了楚連城一眼沒有吱聲。楚連城臉漲得通紅,雙眉倒豎,顯然已惱怒之極。他忽然身形一動,向令狐雲起臉上打去。令狐玄黎忙伸手去攔,口中說道:“麟兒,他是我兄弟,請你手下留情。”不料楚連城只是虛招,只聽“啪啪”兩聲脆響,杜鈺臉上實實的捱了兩下。杜鈺“哎呦”一聲,向後一躍,叫道:“喂,姓楚的,你幹嗎打我?”楚連城“呸”道:“你們虎嘯山莊還有好東西嗎?”說著忽的一伸手,從水妖腰間拔出月牙彎刀,直劈過去。杜鈺忙低頭躲過。孰料這又是虛招,這一刀卻向令狐雲起砍去。他口中道:“賊胚,這刀名叫割雲刀。這可是我義父用三斛明珠十鬥黃金外加十二名美女才從波斯胡人手中換來,殺你還不算辱沒你吧!這刀法叫割雲斬,就是要斬你令狐雲起的頭。”說話間已劈出六刀。令狐玄黎和鬼影子一同撲上去攔阻,饒是如此楚連城也將令狐雲起的束髮絲巾削下少許。令狐雲起忙不迭的閃身躲避;口中說道:“好小子,好快的刀。”人群更有人大聲喝彩。楚連城冷冷道:“我不妨告訴你:我是用右手練劍的,只是偶然才用左手。”言下之意自是說:我左手用刀削能你頭巾,右手用劍的話便要你性命。
鬼影子道:“公子息怒;莫傷了和氣。”令狐玄黎也道:“麟兒,你快別和他一般見識。”尹十三郎忽道:“三弟,先算了吧;咱們是來拜壽的,可不是來打架的。”楚連城果然住手,向令狐雲起和杜鈺斥道:“算你們運氣,還不快滾,再別讓我看見你們。”令狐雲起可也不惱,笑嘻嘻道:“好說好說,反正咱們是一家人,回見回見。”說著向杜鈺使了個眼色,轉身便走。
令狐玄黎道:“麟兒……”楚連城滿腹怒火沒發出來,忽然怒道:“麟兒麟兒,也是你叫的嗎?你也給我滾,以後離我遠著點。”令狐玄黎道:“麟兒……”楚連城冷冷道:“還不快滾?信不信我砍下你的頭來做碗用?”遠遠的只聽令狐雲起說道:“大哥,快走吧;你在這礙事的緊,那位尹兄可是你的麟兒的結拜義兄啊!”話音剛落,一枚暗器夾著風聲向他打去。令狐雲起“哎呦”一聲道:“這小子好快的手法。”說著已出了院門。令狐玄黎瞧了瞧楚連城又瞧了瞧尹十三郎,忽然嘆了口氣道:“好吧,我走了,麟兒你多保重,咱們京城見。”他頓了頓又道:“我知道,你這人最是無情了。”楚連城冷冷道:“不僅無情,而且無義。”說完將臉轉向一邊,不再理他。令狐玄黎又嘆了口氣,身子一縱,飛身出了院子。
燕誠心想:這令狐玄黎實在莫明其妙,這楚連城偏也這般神秘,令人費解。當下正欲說話,忽聽一個清朗、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浮鷹島百合夫人之女玉奴並門下弟子長孫鬱風恭賀燕前輩壽比南山。”
此言一出,眾人登時靜了下來。順聲望去,只見走進四個人來。為首的是一個布衣少年,二十三、四歲的年紀,他雖然只是隨隨便便的穿了身粗布衣服,可那神氣就象穿的是最好的華服。這人面板微黑,透著健康的光澤,自是在海島上終年給海風吹就的;生的倒也俊朗,嘴角微微上翹,帶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楚連城的臉上總有一種漫不經心的笑容,這少年臉上的笑容卻隨意可愛,全不似楚連城的溫雅秀氣,倒是親切的討人喜歡。脖頸上繫了一隻小小的海螺,已磨的發亮了,顯見是個心愛之物。在他身後是一個白衣女子,這女子雪衣白裳,白紗蒙面,身材窈窕,雖看不見她的容貌,但她周身上下都透著一種高雅氣質,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當真是明如秋水一般。她向周圍一掃,眾人無不砰然心動,當她的目光從楚連城臉上掃過時,楚連城更是如遇重擊,心想:為什麼會這樣?她是誰?為什麼這樣熟悉?彷彿千百年前便曾相識?他努力在記憶中搜尋著。嶽荻同樣的身子一震,心中暗想:這人是誰?為什麼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白衣女子並沒在意,倒是她身後的那個粉羅衫子的少女狠狠的白了他二人一眼,畢竟這樣盯著一個女子十分無禮。嶽楚二人忙各自斂神靜心不再看那少女。在這少女身後左首是一個鵝黃衣衫的少女,較右首那個粉衣少女略微年長,一副淡雅悠然的神氣,那粉衣少女卻帶了幾分刁蠻的樣子。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