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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堅眼底劃過陰鷙,面上卻恰到好處的露出些擔憂道:“如今京中局勢仍然不明,散佈謠言者至今未曾抓到,朝中不少大臣人心惶惶,臣聽聞五皇子和三皇子近日來皆有異動,肖鳴然更是抗旨不歸,現下他們手中有人無財尚且如此。若他們找上寧子清得了寧家所幫該如何是好?”
“那左相覺得朕該如何處置寧子清?”正德帝問的漫不經心,黑沉的眼中卻帶著幾分冷然。
魏堅張嘴就想說將寧子清強留在宮中。以其要挾寧家服從,然而當看到正德帝的目光後,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卻猛的的卡在了喉嚨裡。
他突然憶起眼前高坐在龍椅上的是何人,也想起正德帝以往所展露的心思手段,他並非蠢鈍無能的帝王,所以他決不允許朝中之人有人因私心而罔顧大義,而魏堅剛才卻被寧子清的一番話接連刺的心神大怒之下忘了這點,不僅私議皇子之事,還妄圖插手皇帝決斷,此時冷靜下來,連他都自己都知道他若是真鼓動正德帝扣下了寧子清,不僅不能收服寧家,更可能會徹底激怒寧家,到時候便會將寧家徹底推向他國皇室。
魏堅瞳孔猛縮,在正德帝略顯凌厲的目光下心中一顫,連忙躬身道:“老臣不敢妄議,陛下聖明想必自有成算。”
……
這一邊,司侯瑀和薛柔出了太玄宮後,便緩緩行至御花園中。
司侯瑀一路上都在打量身旁少年,見他行走時如潑墨流水,動作中帶著灑脫不羈,其勢比宮中皇子更加出色幾分,寧子清偶爾會停頓下來,看似在賞看周圍風景,實則卻是故意放慢腳步等待腿腳不如少年的他。
司侯瑀心生好感,不由對其品性暗暗點頭。
“相爺可有話想跟我說?”兩人並肩走了一會兒,薛柔突然開口道。
司侯瑀面露訝然,就聽得薛柔笑著道:“從方才太玄宮裡開始,相爺就神色擔憂,出了太玄宮後,相爺更是幾番欲言又止,其實相爺若是有話不妨直言,子清洗耳恭聽。”
“寧公子果然敏銳。”司侯瑀露出幾分不解,“寧公子既然如此聰慧,剛才在大殿之上與陛下說話時為何不知暫避其鋒芒,你可知道,寧家雖然財勢滔天,可這裡畢竟是大周皇宮,若真惹惱了陛下,吃虧的可是寧公子自己。”
薛柔笑起來,“我當然知道,可是相爺也應該清楚,若我剛才服軟,接下來所面對的會是什麼。”
司侯瑀無言,他當然知道陛下的心思。
過了半晌,司侯瑀才搖搖頭嘆息道:“寧公子何必如此決絕,其實寧家歸附大周又何嘗沒有好處,如今寧家這般中立,雖說不必受誰約束可以任意行事 ,但是也面對各國虎狼覬覦之心,一著不慎便會被啃的屍骨無存,若是依附了我大周,至少有皇室為後盾,若遇危機也可保無虞……”
“相爺這話說笑了,這世上還有什麼地方比皇室更無情?”
司侯瑀怔住,就見薛柔神情淡漠道:“當年殷家未曾與霍家相交之時,也是殷貴不凡世家傳承,可是和霍家一起打下江山拱手相讓悉心守護大周百年後,所換的的也不過是家破人亡而已,如今還有幾人記得當初的殷家是何模樣?我寧子清雖然不才,但也絕不會讓寧家因我而步了殷家後塵,平白做了別人的踏腳石。”
司侯瑀沒想到眼前之人會突然提起殷家,神色微震頓時反駁,“那怎能一樣,殷家謀逆叛上弒殺先帝,陛下才會狠心除去,寧家只要忠心耿耿又怎會步其後塵?”
“謀逆犯上?”薛柔笑出聲來,神色見冰涼一片,“相爺或許忘了,這大周天下有一大半都是殷家打下來的,殷家世代為相,若想叛亂早就行事,又何須將江山拱手讓與霍家?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若論忘恩負義,你們周皇陛下絕對是個中翹楚,相爺覺得我會這麼傻的將寧家的命脈交到他手中嗎?”(未完待續。。)
088 常寧宮(粉紅180+)
司侯瑀無言。
薛柔的言語太過鋒利,鋒利的他無法反駁。
“相爺可知道,如今京中傳的沸沸揚揚,說當年殷家不過是遭人陷害,那一紙通敵叛國的手書根本就不是殷相親筆所寫,還有人查到當年先帝逝世時,北戎正值內亂,他們根本無暇顧及大周,又怎可能和殷家合謀弒殺先帝,種種證據皆指明殷家冤屈,可是正德帝除了嚴苛酷刑禁止人議論以外,可有半分為殷家洗刷冤屈的舉動,這難道還不夠說明什麼?”
薛柔淡淡道:“我寧家好不容易才發展到今日,我又怎可能自掘墳墓讓寧家步了殷家後塵,所以相爺也無須再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