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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慶祝。
鹹腥的海風;柔軟的沙灘,夏至脫了鞋襪坐在浪潮邊緣,時而推起的海水輕撫著她的腳背。海風和海浪彷彿奏著天然的樂章。
枕著沈冬至的肩膀;夏至安然的睡去。
等她醒來時,她正睡在一顆完整燃燒的“心”裡。
不知道什麼時候,沈冬至用蠟燭擺了一顆心;而她,正在這顆心的中央。
她睡眼惺忪的看著那些燃燒的蠟燭,火焰跳動,恍惚了她的視線,穿過火焰,她看著站在火焰之外的沈冬至。只覺得胸懷裡那種被風擠滿的感覺又來了。
沈冬至站在圈外,小心翼翼的從口袋中拿出一枚戒指,單膝跪地,鄭重其事的對夏至說:“夏至,從現在起,我把心交給你保管,我會竭盡所能的愛你,呵護你,請你嫁給我,讓我一輩子照顧你。”
冬天的海邊有些溼冷。但夏至覺得一顆心都被煨得熱熱的。夏至傻傻的看著他。只一瞬間,她就覺得視線模糊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不是愛哭的女孩兒,可自從和沈冬至在一起,眼淚總是特別多。
是誰說過,愛情總是伴著眼淚。這句話真沒說錯。難過的時候會哭,幸福的時候,也會。
她緩緩的走出那顆燃燒著的“心”,一步一步到沈冬至面前,伸出自己的左手遞給沈冬至:“我聽說,人的靈魂只有七克重,從今天起,請你帶著我七克的靈魂走,不管到哪裡,請你帶著我。”
沈冬至帶著笑意將戒指套在夏至纖長的手指上。他站起來緊緊的擁抱她,興奮的像個孩子。他抱著她轉圈,奔跑,彷彿全世界的幸福就在他懷裡。
那時候的他們是那麼堅定不移的愛著對方,幸福的數著日子,頭靠著頭計劃著各種各樣的未來,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未來。
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了,等的,只是夏至畢業。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會分開。
夏至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沈冬至會另娶他人。
7
2oo8年,夏至大學畢業,拿著漂亮的履歷卻屢屢碰壁,那時候她什麼都不知道。因著沈冬至的愛,她反倒越挫越勇。
因為忙碌,她沒有發現沈冬至越來越緊的眉頭和很多很多次的欲言又止。
直到有一天,一個和沈冬至長相六成相似的中年婦人找到她。
那婦人用近乎輕蔑的眼光將夏至從頭打量到尾,末了,扔下一張金額空白的支票,冷冷的說:“夏小姐,請你離開我兒子,條件你隨便開。”
夏至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頭頂。她竭力渴求的尊嚴和驕傲瞬間就被撕得粉碎。她很想將那張支票甩到那女人臉上。可她不行,因為那是她最愛的,沈冬至的母親。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許久後她才緩慢的說:“阿姨,對不起,我們不是在演八點檔電視劇,我不會離開沈冬至,除非他先離開我。”說完,她把支票推回去:“沈冬至在我眼裡比我的命更重要,請您別拿這個來侮辱他也別拿這個來侮辱我。”
誠然,夏至的那番話沒能感動沈冬至的母親,她只是用更輕蔑的目光看她,近乎刻薄的說:“沈冬至不能娶一個殺人犯的女兒,我沈家也不能要一個殺人犯的女兒當兒媳婦,夏小姐,你要是真愛沈冬至,就應該離開他,你想毀了他的前途嗎?”
夏至覺得難堪極了,她努力掩蓋的,那些傷疤一樣的過往輕而易舉就被揭開,她感覺那傷疤此刻正鮮血淋漓。“殺人犯的女兒”是她怎麼都甩脫不掉的身份。她的手緊緊攥握成拳,死死咬唇:“對不起,不管您說什麼我都不能離開沈冬至,除非沈冬至先離開我。”
她獨自承受了沈冬至母親狠狠的一巴掌。
原來,這就是高傲的人種,甩人巴掌的時候一點也不高雅,表情和常人一樣猙獰。她傻傻的捂著發燙的臉頰走在路上。
明明是那樣難堪,可她覺得值得。為了沈冬至,她什麼都可以承受。更何況只是小小的一巴掌?
她是那樣篤定。因為他們彼此相愛。她覺得一切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只要他們相愛,什麼都不能將他們分開。
可她錯了,因為沈冬至最終還是妥協了。
那個說愛她一輩子照顧她一輩子的男人,痛苦的抓著頭髮,跪在她面前說:“夏至,對不起,我們分手吧,我媽身體不好,這次她住院真的很嚴重,她真的不能再承受任何打擊了,對不起夏至,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又一次向他們妥協了。”
當時的夏至很想哭,或者對他大鬧。可她什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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