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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做。她只覺得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的抓住,她感覺自己連呼吸都會疼。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的愛會讓他那麼痛苦。他竟然會跪著求她分手。
他痛苦掙扎的表情將她撕扯得血肉模糊,她幾乎要無助的倒下去。
夏至想著,也許,再大的痛也不過如此。
彷彿全部的意識都被抽離了,她的眼神變得空洞,她直直的盯著他,一字一頓的問:“你說,你把心交給我保管,會竭盡所能的愛我,呵護我,照顧我一輩子,這些話,是不是不算數了?”
沈冬至痛苦的別開臉,只是一個勁的說:“對不起,夏至,對不起。”
夏至終於笑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笑,她聽到自己冷靜到可怕的聲音,她說:“你走吧,我不怪你,我同意分手,我會離開這裡,走的遠遠的。”
說完,她轉身離開。
最後一刻,她聽見沈冬至熟悉的聲音,他說:“夏至,我的心永遠都在你那裡,不管你去哪裡,帶它走吧。”
夏至停了一下,最後,重重的關上了門。
8
夏至消失了半年。
而那半年裡,家裡安排沈冬至和我相親。
我對沈冬至的情史並不瞭解,也不需瞭解。那時候我並不知道夏至是誰,所以對這一切都沒什麼概念。
沈冬至是個沉默得有些陰鬱的人,他對我非常不上心,這一點我非常清楚。我們見了五次面,他還會在走神以後尷尬的問我:“你叫什麼來著?”
我只能不厭其煩的說:“我叫小真,黃小真。”
我知道家裡希望我們結婚,我沒有反對,從小我就知道我的一切我自己都不能做主,所以也就習慣隨便家裡了。況且沈冬至長得英俊,也許對著他不說話也能吃下飯吧。
我當時是這麼想的。
2oo9年,我們的婚禮排上日程。然後,夏至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裡。
她為我設計了結婚的禮服,她出現在沈冬至的手機裡,她出現在沈冬至夢中的喃喃自語裡。她在我的生活裡無處不在。她經常在節日裡把沈冬至帶走。
我想,我也許該恨她。她是我婚姻裡的第三個人。
可我不能。
因為我始終分不清,我和她究竟誰才是第三者。
直到女兒出世,直到她找到我。
她向我敘述的故事還在繼續。
2oo9年,消失半年後,她回來了。
那樣任性的回來,不管沈冬至是不是結婚,她都要和他在一起。
她不在乎道德,她不在乎倫常,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她是那麼愛他,沒有他的世界,她一秒鐘都活不下去。
結婚後的沈冬至不再是她一個人的,她知道他還有一個家。
所以她變得暴戾,變得易怒,變得多疑。
她總是不斷的要沈冬至向她證明,證明從始至終他只愛她一個。
於是她總是不斷挑戰他的家庭,總在節日將他死死的綁在身邊。而沈冬至總是拗不過她。好不容易失而復得,他不想得而復失。
她知道這樣的她讓他很難過,可她忍不住。
她對沈冬至說:“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卑劣最該死的女人,等我死了,我一定乖乖的到地獄去領罰,但是我還活著,所以,請讓我任性一次,我發誓,這一定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任性。”
“沈冬至,請你一直愛我,一直一直愛我,愛到我死的那一刻再停止,好嗎?”
那樣卑微的眼神。
任誰也不忍拒絕。
所以,這樣一段三人行的畸形關係,一直保持了兩年,直到我的女兒出生。
時間是,2o11年,聖誕節。
9
夏至講這些故事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我能感覺到她那些排山倒海的悲傷,可她一直在竭力忍耐。
她說:“小真,前幾天,我去了那個記憶都有些模糊的海邊,我感覺沈冬至的臉好像就在海水裡,可我一碰,海水就碎了。”
我抿了一口咖啡,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劃清距離的說:“我女兒還在等我回去。夏小姐,雖然你們的愛情很可歌可泣,可我想提醒你,沈冬至,是我合法的丈夫。”
夏至看著我,堅定不移的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很任性。我沒想過能求得你的原諒。我今天來找你,其實只是有幾句話想要交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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