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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的郵政辦事效率的確很高,晚上10點的時候派人將一張特快專遞的銀行卡送到了金載垣的手上。而一卡在手別無所求的金載垣腰桿立刻硬了起來,一揮手帶著陳沖走:“喝酒去。”
1點了,還是很熱鬧。陳沖以前從沒去過酒吧,第一次邁步進來的時候,被一股嘈雜的帶有無數奇妙氣味的氣浪推了一個跟頭,再往裡走兩步,就徹底聽不見金載垣說什麼了。
全都是人吶。正中的吧檯周圍坐滿了年輕的男男女女,有的在玩骰子,有的就是僅僅在喝酒,互相大笑著對視著,把嘴巴湊到對方的耳朵邊大聲叫喊著說些什麼。舞池裡擠滿了扭動的身體,只要一抬腳就會踢到別人,只要一扭身就可以撞到別人,但卻沒有誰在意會怎麼樣,打著千奇百怪妝描的男人女人們在不斷的無意識的揮舞著自己,有的低著頭有的閉上眼,只讓耳膜被震盪的樂曲衝擊著。
一路走過,陳沖看著身邊不斷經過的女子,那些塗著黑色藍色口紅打著黑色藍色眼影穿著或長或短卻從沒見過的衣服的女子,看著她們頂著胡亂的或者帶有各種名號的頭型,看著那些把西裝扔在一邊也把上萬元一件的襯衣撕得七零八落的男子們,看著閉上雙眼只隨音樂扭動的身體們,坐在一張小圓桌旁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一套芝華士黑方!其他隨便!”金載垣在確定吶喊都未必管用的情況下,用手機寫簡訊給酒保看,然後抹掉又寫一些給陳沖:“第一次來?”
陳沖點點頭。
“在中國的時候,沒去過酒吧?”
陳沖繼續點頭。
“這是個好地方。”金載垣滿臉的感嘆,相信如果不是用手機寫的話,應該會滄桑的多,“能讓你忘掉許許多多的東西。來,喝一點吧,這個酒沒什麼度數。”陳沖把酒瓶子湊到眼前才算是看清楚上面的字,“42度?”再看看大酒扎裡面冰塊和軟飲就佔了五分之四,倒也不認為喝這種東西能傷害大腦之類。
拿過酒杯,小心而謹慎的放在唇邊,一抬手把一口酒倒進嘴裡,然後咂麼咂麼,一舉杯:“幹了。”
這不就是飲料麼?這叫酒麼?欺負我沒喝過酒是怎麼著?就這點東西,敢要9萬韓元?陳沖眼前看著消費單,倒一杯一碰:“喝。”
其實金載垣也並不是經常來酒吧的主兒,也不是經常喝洋酒的主兒,也不知道洋酒和白酒有什麼區別。他倒是喝過白酒,一開始還以為是類似真露那種燒酒,一兩一杯一仰脖下去一口,然後被46度的竹葉青嗆得差點把肺都咳出來。而上次和元晟臻他們去酒吧,品了兩杯之後也沒敢多喝。
味道其實不錯,只要習慣了這種混雜了酒精和橙汁香氣的味道,就會覺得好喝的多。
“那邊有不少姑娘。”四五杯下肚,金載垣說話也開始放肆起來,眯著眼腆著臉拿旁光肆無忌憚的掃蕩身旁那些大呼小叫狂歌勁舞的女士們,兩隻眼珠子滴溜溜亂轉,“要不然,咱們去勾搭勾搭?”
陳沖微微皺眉:“說話這麼難聽……”
金載垣愣了一下,有些訕訕的:“玩麼,這裡沒這麼多規矩……”
“咱們是去和那些女同胞們交流一下來酒吧玩得經驗心得,”紅旗下生紅旗下長的陳沖一臉蔑視,“文化人,懂麼,文化人……”
裝吧,裝吧,天底下的孫子都讓你裝盡了。金載垣去過北京,學過幾句話,而這句在他看來是最經典的。
這裡似乎也沒這麼嘈雜了,也沒這麼讓人不適應了。也許這就是酒精的功勞吧?陳沖有一種想到舞池裡秀一下的衝動,但他也知道自己去了就是小熊跳舞一二一,實在不想丟那個臉。可金載垣下去了,10分鐘之後滿頭大汗回來滿臉興奮:“來吧!”
那就扭吧,反正誰也不認識誰。陳沖學著金載垣的樣子站在舞池裡渾身哆嗦,左右掃看一下確定沒人注意他之後,開始噼裡啪啦的跳舞。
兩三下之後,一拐肘把身邊的一個姑娘砸了一個喜盈門。
“我覺得,我不適合跳舞。”陳沖灌了一杯酒,坐在椅子上嘆口氣,“咱們還是喝酒吧?”
金載垣嘆了口氣,一飲而盡。
“這裡還很熱鬧啊。”一個清麗的身影站在酒吧門口看了看,打個響指,立刻有人過去找酒保:“還有單間麼?沒有?還有桌位麼?有?在哪?帶路。”
有氣勢啊。金載垣的眼睛已經有些迷了,但他很享受這種感覺。歪著頭看著一行人前呼後擁向著他身邊那張空桌子走來,笑嘻嘻的推推還在那往嘴裡倒酒的陳沖:“來鄰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