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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聽黃榮道:“左兄心中對這一條約言,想必心中所疑,恐還將誤會我們兩人無中生有,自己造出來的謊言。”
左少白暗道:“這條約言,和你們比武之事,互不相及,自然是捏造的了。”口中卻不言不語。
黃榮嘆道:“難怪左兄多疑,就是我們兩人事前也為這條約言奇怪,今得左兄迫使我們棄劍服輸之後,才想恩師遺澤廣被,特地為我們留了一條生路。”
左少白奇道:“怎麼?這條約言,是令師遺言所立麼?”
黃榮道:“不錯,兩位老人家去世之前,時機甚短,已然無法多言,但又知我們身受培養深恩,日後必要為他報仇,如若正面阻止,反將更堅我報仇意志,念在恩師彌留之際,立誓以明心跡,老人家自知逝世在即,故意輕描淡寫,遺留下兩句讓人難解的約言說,日後替他報仇時,如遇上排解之人,你們就合力打他一個,如是勝人不過,這仇就不用報了。言罷閉目而逝。此情此言,兄弟已和高兄印證無誤,自是不會錯了。兩位老人家用心良深,自非我等能夠思悟透徹,但我等敗在左兄的劍下之後,很多不明之處,都恍然而悟了。”
高光介面道:“當時我們對此遺言並無深思,直到和黃兄比試了幾場之後,互生惜愛,談起此事,才想到兩位老人家的遺言之意。當時我們自作聰明的找了一個解釋理由,想排解之人,如若能擊敗我們兩人聯手之力,武功自是強過我們甚多,如是不聽他排解之言,他如想殺我們其中一人,自是易如反掌。武林中有不少前輩大俠,心存此念,殺一人救一人,總是強過兩人同死,不論殺了我們哪個,這場架自然是打不成了。”
左少白道:“話雖不錯,但卻太過單純,我想兩位老人家遺言含意,決不至此。”
黃榮道:“不錯,兩位老人家遺言含意深博,原非我等一時間可以瞭解,但和左兄動手之後,在下又發覺兩位老人家遺言一個隱密,那就是我和高兄的武功,雖然各有所宗,但卻似同出一源,每至用到險惡之處,保命絕招,幾乎是一樣手法。此等情形,使我們決死相搏之戰,只有一個必然的結局,那就是同歸於盡。”
左少白道:“不論兩位老人家遺言,是否還有未曾發覺之秘,但黃兄和高兄既已捐棄嫌怨,實為兄弟樂聞之事,有道是不打不相識,但願兩位經此一戰,化死敵為知友,不再為人間造成慘事,那就好了。在下還有緊要之事,不便奉陪,咱們就此別過……”
高光急急說道:“左兄,再請留步片刻,聽我等一言。”
黃榮介面說道:“我等得以保全性命,全為左兄所賜,極願隨護身……”
左少白苦笑一下,接道:“兩位豪邁俠情,兄弟感激不盡,只是我身負大冤,遍地仇蹤,隨時都可能遇上惡戰,如若和兩位結伴同行,豈不是拖累了兩位嗎?咱們萍水相逢,一見如故,來日方長,後會有期,兩位珍重了。”
黃榮、高光互望了一眼,齊聲說道:“左兄請再聽我等一言,如非我等瞧出左兄,行色忽急,心事重重,也不敢冒昧追來了。”
左少白沉吟一陣,道:“非是兄弟孤僻冷傲,實因我處境險惡,此刻所以能暫時平靜無事,那是因為我行蹤尚未洩露武林……”
黃榮接道:“我等之命,為左兄所救,豈不該盡力報效?”
左少白接道:“兩位盛情可感,但兄弟……”
黃榮縱聲長笑,笑聲悲壯豪邁,直衝霄漢。笑聲停下之後,緩緩說道:“左兄既怕我等無能,拖累於你,在下等就此別過吧!”抱拳一揖,轉身而去。
高光輕輕嘆息一聲,邁:“我等情出衷誠,想不到左兄卻是這般的見拒。”緩緩隨在黃榮身後而去。
左少白眼看兩人含帶羞惱而去,心中大感不安,長嘆一聲,高聲說道:“兩位請聽兄弟一言如何?”
黃榮回身苦笑道:“咱們兄弟自知藝不驚人,難和左兄攀交。”
左少白嘆道:“兩位盛情可感,但兄弟卻有苦衷,如若兩位當真不怕兄弟拖累,兄弟這裡謝領盛情了。”
黃榮哈哈一笑,道:“左兄如不見棄,我等極願竭盡所能,助左兄洗雪身負沉冤。”
左少白黯然一笑,道:“兩位可知兄弟的仇人是誰嗎?”
高光道:“這個兄弟不知。”
左少白道:“兄在下的仇人包括當今武林中九大門派、四門、三會、兩大幫。”
黃榮、高光同時聽得一呆,良久答不出話。
左少白道:“兩位該明白了吧!只要兄弟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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