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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白道:“在下極願一試兩位的高招,但我得事先說明一點,那就是兄弟並無逞強好勝之心,全是為了排解兩位這場不死不休的龍爭虎鬥,兩位請出手吧!”
左面一人問道:“咱們兩人敵你一個,事實上不太公平,拳腳兵刃,由你任擇一樣!”
左少白暗道:“這幾年雖然也練拳掌,但終歸是末具奇招,倒不如動兵刃的好,恩師常說這王道九劍,可擋群攻。今日正好一試。”
心念一轉,唰的一聲,拔出長劍,道:“好!咱們在兵刃上試幾招吧!”
左面一人回身一躍,撿起地上長劍。右面黑衣人,也撿起地上一對判官筆,分由兩側圍了上來。
那仗劍的黑衣人道:“小心了。”唰的一劍,“野火燒天”斜裡刺來。左少白身子一側,讓過一劍。
那手執判宮筆的黑衣人,卻突然欺到身後,雙筆齊出,“野馬分鬃”分點左少白兩處穴道,那使劍的黑衣人一擊未中,第二劍“平沙落雁”緊隨削到。
左少白一劍“祥雲繚繞”,閃起一片劍氣,雙筆長劍,盡被逼開。兩個黑衣少年齊齊被迫得向後退了一步,但一退即上,動作迅快至極,劍筆交相攻出,招數凌厲辛辣,著著指向左少白的要穴。
左少白施展大悲創法拒敵,競把兩個強敵前後夾攻的招術盡都接下,從容不迫,借勢還擊,攻中有守,守中有攻。
要知這大悲劍法乃劍中最為精博之學,施展開來,當真是劍光繞體,招招制敵機先,兩個黑衣人備攻了二十餘招,仍是難以欺近左少白身側一步。
左少白初次和人動手,心存畏懼,意念受制放不開手,打了幾招之後,劍招也漸純熟,懼敵之意,也逐漸消退,守勢更形嚴密。
三人又鬥十餘合,那仗劍的黑衣人,突然收劍躍退,抱拳一禮,道:“兄臺劍法精奇,兄弟自知不是敵手,甘心認輸。”啪的一聲,棄了手中長劍。
那手使判官筆的黑衣人,也緊隨收筆而退,道:“多承劍下留情。”也把雙筆投擲地上。
左少白收了長劍,抱拳笑道:“兩位,承讓了!”心中卻是暗暗奇怪忖道:這兩人毫無敗象,再打上幾十合,足可支撐,不知何以卻甘願棄去兵刃,認敗服輸?
只見那使劍的黑衣人一抱拳道:“兄弟黃榮,請問兄臺尊姓大名?”
左少白道:“在下左少白。”
那手使判官筆的少年,欠身接道:“兄弟高光。”
左少白道:“兩位能夠罷手言和,給在下一個面子,實使在下感激,咱們青山綠水,後會有期,在下就此別過。”還劍入鞘,抱拳一揖,轉身大步而去。
行約四五里路,忽聞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步履之聲,回首望去,只見黃榮、高光,並肩急奔而來。左少白故慢腳步,等待兩人追到,微微一笑,道:“黃兄、高兄,追趕兄弟,不知有何見教?”
黃榮道:“我們兩人心慕左兄的武功,和大仁大義的俠倩,敬佩不已,待地趕了上來,尚望左兄不棄下愚,答允我等結伴隨行,也好隨時請領教益。”
高光道:“在下和黃兄,都是師父收養的孤兒,是以對師門的眷念極深,十年來,我們心中一直耿耿難忘為師父報仇的事,埋首苦練武功,別無雜念,適才得左兄排解,使咱們化敵為友,頓覺四海茫茫,無家可歸。黃兄心慕左兄的豪情俠骨,兄弟亦為左兄的仁義傾倒。
我們雖然早知上一代的恩怨,只不過為了虛名之爭,兩位老人家臨去之前,並未讓我們下一代再作決鬥,只是兩俠傷勢極重,遺言未完,人已死去。我和黃兄動手打過幾仗之後,互為傾倒,每當打完了一仗之後,對坐調息,明月清風,縱論身世,竟然同是父母棄養的孤兒。”
左少白忽然長嘆一聲,接道:“我雖未為父母棄養,但身經之苦,目睹之慘,只怕是尤在兩兄之上……”忽然覺出,不該這般截斷別人未完之言,自說自話,趕忙改口說道:“兩位既然英雄相惜,為何不握手言和,還繼續的打下去?”
高光長嘆一聲,道:“我們比試了三個多月,勝敗未曾分明,情義卻與日增。談起兩位老人家死時情景,竟是一般短促,印證所得,兩位老人家確無讓我下一代為他報仇之意。這時,我們都已有些後悔,為師父復仇的豪氣早已消去,但因我們在交手這前,都在師父墳前立下誓言,不分勝敗,誓不罷手,除非有一人能夠同時把我們兩人聯手之勢擊敗……”
左少白暗暗忖道:“這理由未免太牽強了,你們比試武功,為什麼要加上這一條無關緊要的約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