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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白一直守在姬侗的身旁,只待姬侗醒來之後,才長長吁一口氣,道:“師父醒過來了嗎?”
姬侗看他雙目盡赤,知他一夜未得好睡,微微一笑,道:“孩子,你一夜沒有唾嗎?”
左少白道:“弟子的精神很好,師父不用惦念。”
姬侗沉吟了片刻,一躍離榻,道:“孩子,你的劍法怎樣了?”
左少白道:“弟子才碌質愚,只怕有負師父的厚望。”
姬侗道:“走!練給我瞧瞧去。”
左少白應了一聲,攜劍而出,就在那木屋之前施展開“大悲劍法”。
姬侗站在一側,看他把一套大悲劍法施完,點頭說道:“劍法、招數,已可得心應手,日後只要能用心體會,不難漸入精深之境。”
左少白道:“還得師父指點、指點。”
姬侗仰臉望望天色,道:“孩子,你那‘斷魂一刀’怎麼樣了?”
左少白道:“弟子雖然熟記著各種變化,但卻有著施展不出之感。”
姬侗沉吟了一聲,這:“向敖傳你刀法時,可曾授你口訣嗎?”
左少白道:“授過了。”
姬侗道:“你施展這大悲劍法時,有何感覺?”
左少白道:”弟子心中好像有一片樣和之感。”
姬侗突然縱聲大笑,道:“好!孩子,你已算升堂入室了。”
左少白道:“師父誇獎了。”
姬侗臉上笑容緩緩斂去,說道:“孩子,為師的已為你準備好了越渡那‘生死橋’的應用之物,今夜於時,你就要離開這無憂谷了。”
數年相處,一旦分手,左少白不禁生出了孺幕之情,長嘆一聲,道:“師父不和弟子一起走嗎?”
姬侗搖頭說道:“為師對這數致十年的故居,已生出留戀之情,雖然寂寞一些,但這份寧靜的日子,卻是世間無處可比擬,孩子,你不用管為師的事了。”
左少白道:“待弟子報了白鶴門的血債,和父母大仇之後,再來這無憂谷探望師父。”
姬侗黯然搖頭,道:“不用了,為師的天限已近,只怕是已難活得好久……”他似是言未盡意,但卻突然住口,緩緩伸出手去,摸著左少白的頭髮,道:“孩子,你本該去看看向敖的。”
左少白道:“弟子也該去向老前輩那裡辭行一番才對。”
姬侗搖搖頭,道:“不用了,那向敖性情古怪,不去看他也罷!”
左少白道:“向老前輩也對晚輩有傳技之恩,晚輩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望見……”
姬侗接道:“不用去了,孩子,為師的話,決不會錯,此刻,你得好好的休息一下。”
左少白心中雖有著重重疑問,但卻不敢再多言,依言回到茅室,盤膝而坐,但他心中疑問重重,竟是無法靜下心來。
只聽姬侗說道:“孩子,那一井萬年石乳,多助你十年功力,孩子,上天似是特為你留下這井石乳,你要走了這井石乳,也要乾枯了。”
左少白接道:“師父對弟子恩同再造,不但弟子終身感激不盡,就是九泉之下的父母,也同受恩澤。”
姬侗道:“孩子,不要多想了,快些澄清雜念,好好的養息體力。”
左少白應了一聲,閉上雙目,運氣調息,片刻間,已入渾然忘我之境。待他執行一周天,醒來之時,天色已然是二更時分。姬侗早已在旁側等侯。
左少白一躍而起,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姬侗道:“還早得很,你把為師的寶劍和向敖的單刀,一同佩上吧!”
左少白依言佩上刀劍。
姬侗當先離開了茅屋,道:“走!孩子。”
左少白回顧了居住數年的茅屋一眼,大踏步隨著姬侗身後行去。
姬侗當先帶路,繞過了一處山彎,眼前突現出一道深谷。
一條垂藤,牢結一塊大岩石上,垂下谷中。
姬侗道:“孩子,從這條垂藤上下去。”
左少白應了一聲,手扯垂藤而下。
夜暗之中,谷底更是黑暗,一片悽迷的冷霧,蔽去天上的星辰,落入谷底之後,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但聞姬侗的聲音,由斷崖上傳了下來,道:“孩子,你平安嗎?”
左少自道:“我很好,已落入了谷底之中。”
姬侗道:“站著別動,等為師下去。”
左少白依言站好,足足等約一盞熱榮工夫,姬侗才落到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