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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下的。”
姬侗嘆道:“向老怪為人孤僻,數十年來,我們雖然相互仰慕,但也一直相互間避,老夫先渡‘生死橋’,佔據了此地,向老怪為了避老夫,才越泥沼、毒瘴。尋到了後面那片岩洞,為的是不願和老夫見面。”
左少白長長嘆息一聲,道:“那洞中不長五穀,不見鳥獸,數十年來,不知他吃些什麼?”
姬侗微微一怔,道:“他吃些什麼?老夫就不清楚了。”
左少自突然站了起來,道:“老前輩可否再把我送到向老前輩那居住之處?”
姬侗道:“你剛剛回來,又去作甚?”
左少白道:“我要把他請出那暗無天日的石侗,住到‘無憂谷’來。”
姬們搖頭說道:“不行,王劍、霸刀如是住在一起,難免要衝突起來,老夫雖可讓他一些,但這忍讓也有一定的限度。唉!孩子,向老怪雖然有些敬我,但也有些怕我……”
左少白接道:“老前輩是否也有些怕向老前輩?”
姬侗嘆道:“這是老夫一生中唯一的一件隱密,今日要一吐為快了……”
他緩緩坐下身子,拍拍旁側的草地,說道:“孩子,坐下來。”
左少白忽然發覺姬侗滿臉盡都是黯然悲苦之色,心中大為後悔,忖道:“早知如此,我是不該問他的了!”
只聽姬侗長長嘆息一聲,道:“老夫這一生中所作所為,從無見不得天日之事,但只有一件事,卻是深覺不安,那就是老夫私自窺探了向敖的刀法。”
左少白道:“這也算不得人生憾事。”
姬侗道:“在別人,當然算不得人生憾事,但在老夫而言,卻是有些不同。”
左少白奇道:“哪裡不同了?”
姬侗道:“王劍、霸刀齊名武林,江湖稱俺倆南、北二聖,老夫暗中窺探他的刀法,豈是應該之事?這窺探是不該,老夫那用心就更難以告人了……”
左少白道:“老前輩用心何在呢?”
姬侗道:“我想從他刀法之中,找出破解他那‘斷魂一刀’之法。”
左少白怔了一怔,默然不言,心中卻是暗作評論道:“你這般用心,無非是想把王劍之名,掩蓋於霸刀之上,才研究他的刀法,籌思破他‘斷魂一刀’之策,如是敵對之間,兵不厭詐,自無不妥,但只為盛名之爭,那就有欠光明瞭!”
只聽姬侗接了下去,說道:“老夫曾易容改裝,暗暗追蹤兩年之久,親眼看到他連施‘斷魂一刀’,斬殺十一名武林高手,也從他出刀殺敵之中,看出了破綻……”
左少白道:“這麼說來,老前輩已想出破解他一刀之法了?”
姬侗搖頭道:“沒有,老夫雖然瞧出他出刀時的破綻,但卻無法籌思出破解之法,我為此苦苦思索了三年之久,仍是一無所得””
左少白心中大奇,道:“老前輩既然瞧出他刀法中的破綻,何以竟想不出破解之法呢?”
姬侗道:“當時老夫也和你此刻一般想法,既有破綻,必有法子破解……”
他長長吁一口氣,接道:“我為此苦苦思索,只想得快要發瘋,深夜嚴寒之中,迫的我跳入冰寒刺骨的水中去……”
左少白訝然道:“老前輩為何如此?”
姬侗道:“我想以那外來的寒冷,迫使我忘去心中思索之事,哪知事與願違,身雖在冰寒隨骨的水中,心裡卻仍然以向敖那‘斷魂一刀’為念,忘記了置身於寒水之中。孩子,這份痛苦,實非身受者所能想像!”
左少白暗想道:“為一刀法,想了數年,把一個人想的如痴如狂,這也算得是一件罕聞罕見的事了!”
姬侗兩道慈和的目光中,突然暴射出冷電般寒芒,凝注在左少白的臉上,道:“孩子,你知我是如何解這份痛苦的麼?”
左少白搖搖頭,道:“晚輩如何能猜想得到叩姬侗道:“落葉歸根,後來還是老夫由自己九招劍法中,想通了其中的道理,才解脫去這個無形的枷鎖。”
左少白茫然說道:“難道老前輩從那九招劍法之中,找出了破解‘斷魂一刀’的方法了?”
姬侗道“不是,老夫這~生之中,只怕是永遠想不出破解那‘斷魂一刀’之法,我只是從自己九招劍法中,解除這份痛苦。”
在少白舉手拍拍腦袋,道:“晚輩也要想暈頭了,到底老前輩想通了什麼?”
姬侗哈哈一笑,雙目中神光斂失,又恢復一臉慈和之色,接道:“我從自己九招劍法之中,發覺了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