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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同道:“那左家後人,不是死在‘生死橋’下了麼?”
飛叟胡梅道:“在下乃現場親目所見之人,誰說那左家後人,死在‘生死橋’下了?”
尚不同道:“此事江湖人人皆知。”
胡梅道:“在下眼見那左家後人,走過了‘生死橋’,卻未見他跌入谷中……”回頭一顧金鐘道長,接道:“道兄也是在場目睹之人,可曾見到那左家後人,跌入谷中的事?”
金鐘道長道:“在下正如胡兄一般,貧道也未見左家後人跌入谷中,但那‘生死橋’雲封霧鎖,百年以來,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都埋在那萬丈絕壑之中。那左家後人,那時還不會武功,如何能過得去,貧道之見,定已摔入谷中去了。”
飛叟胡梅冷冷說道:“你仔細瞧瞧他可曾相識?”
金鐘道長緩緩站起身子,大步走近了左少白身側,伸手向左少白右腕之上抓去。
左少白右腕一挫,避了開去。
金鐘道長被他讓過一招,似是甚感意外,不禁一呆。
尚不同道:“此人關係甚大,必得查個水落石出才是。”起身行至石鐵英身前,問道:
“石兄,那人既是你們七星會中弟子,石兄定知他出身?”
石鐵英道:“本會之中,弟子眾多,此人服役在江南總分堂之中,宇夫人可知得?”目光一轉,望著宇夫人道:“夫人可識得他麼?”
宇夫人凝目望去,只見金鐘道長,正在大施擒拿手法,兩手連環遞出,扣拿左少白的手腕,但卻均為左少白一一閃了開去,那金鐘道長連施一十二招擒拿法,始終未能抓住左少白。
黃榮、高光早已得左少白施展傳音之術囑咐,如非必要,不可輕易出手。
尚不同顧了那宇夫人一眼,道:“夫人可識得他?”
宇夫人道:“那位道長擋住了我的視線。”
尚不同道:“我去勸他住手。”雙肩一幌,陡然間欺進了數尺,喝道:“道兄住手。”
右臂一伸,攔住了金鐘道長。
那金鐘道長還自下不了臺,被尚不同一擋,正好住手。
尚不同身子一閃,避到一側,沉聲說道:“夫人請看。”
字夫人目光移注在左少自身上,瞧了一陣,搖搖頭,道:“不認識!”
石鐵英一躍而起,怒聲喝道:“好小子,竟然冒充七星會中弟子!”欺身撲向了左少白。
尚不同揮臂一攔,冷冷說道:“事已至此,石兄急怒何益,咱們先問個明白再說。”
石鐵英“唰”的一聲,抽出背上長劍,餘怒未息的說道:“不論他是何人,單憑這冒名本會弟子之罪,已得亂劍分屍。”目光轉動,早已不見了樑子平。原來樑子平看出情勢不對,早已溜出了大廳。
尚不同沉聲說道:“你既敢坦然報出姓來,那是足見豪氣,但不知敢不敢報出你的名來?”
左少白陡然抬起頭來,星目中神光如電,環掃了圍在四周的群豪一眼,道:“左少白。”
飛叟胡梅低聲誦吟道:“左少白,左少白……”突然拔出助間短刀厲聲喝道:“左鑑白是你什麼人?”
全場中立時沉寂下來,靜的可聞到呼吸之聲,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左少白的身邊,等待答覆。
左少白神色肅然,緩緩說道:“諸位一定要知道麼?”
尚不同道:“何止是在下等幾人,就是當今武林同道,又有誰不願知道此訊?”
左少白一句一字的緩緩說道:“那是家父。”
尚不同愕然問道:“你當真是那白鶴堡左鑑白的後人麼?”他雖是聽得字字入耳,但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忍不住多此一問。
飛叟胡梅冷冷接道:“你竟然沒有摔死在‘生死橋’下?”
左少白麵對著環伺強敵,仍能能保持著鎮靜神情,緩緩撩起長衫,取出長劍,退下劍鞘,冷冷說道:“在下不願妄傷一個好人,但諸位之中,大都是昔年屠戮白鶴堡的兇手,有道是血債血還,今日我左少白要首開殺戒!”
飛叟胡梅冷笑一聲接道:“你的口氣不小。”左手一探,取下了背上的八卦鐵牌。他口中雖然說的託大,但心中卻絲毫未存輕視之心。
金鐘道長也翻腕抽出了背上長劍,說道:“很好,今日斬革除根,也好替江湖上除去一大隱患。”
黃榮、高光,眼看左少白自洩了身份,情勢劍撥弩張,大戰一觸即發,也隨著亮出了兵刃。
馬元福突然仰瞼一聲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