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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長臉大漢似是無法再認出這具屍體,沉吟了一陣,道:“這人是個道士?”
那花白長髯老者,呆了一隻,道:“尚兄如何瞧出此位是三清弟子?”
長臉大漢哈哈一笑,道:“我從一角黑袍上瞧了出來,不知對是不對?”
花白長髯老者,道:“不錯,此人是崑崙門下弟子。”
長臉大漢,道:“這個,大堡主何以知道?”
那老者道:“兄弟從他遺留的兵刃之上瞧了出來?”
長瞼大漢又挑起一塊覆掩屍體的白布,道:“這一個是八卦門中弟子?”
只聽微風颯然,一條人影,突然擠了上來,低頭在那屍體上檢視了一陣,突然伸手拔出了那屍體上的“仇恨之劍”。
此人身材矮小,背上斜斜背了一塊鐵牌,肋間掛了一把短刀。
長臉大漢眉頭一聳,道:“兄臺是八卦門中的什麼人?”
那人緩緩向過頭來,冷冷說道:“兄弟姓胡、”
那花白長髯老者急急介面說道:“兩位不相識麼?兄弟給兩位引見一下。”指著那長瞼大漢,道:“這位是太陰門的掌門人尚不同,以拐李挾劍之技,揚名江湖。”
那自稱姓胡的矮子,說道:“久仰久仰!”
那老者又指著身背鐵牌的矮子說道:“這位八卦門中的高手,飛叟胡梅。”
尚不同冷冰冰的說道:“常聽武林同道談起胡兄之名,今日有幸一會……”微微一頓道:“貴掌門沒有來麼?”
胡梅淡淡說道:“敝師兄從不在江湖走動,尚兄有什麼指教,儘管對兄弟說吧!”
尚不同道:“昔年夜襲白鶴堡時,兄弟曾和貴掌門見過一面?”
左少白似是突然被人在前胸擊了一拳般,全身一陣顫動。
他緊傍宇夫人而立,身子一抖,不覺間撞在了宇夫人的身上。
左少白趕忙長長吸一口氣,使激動的心情鎮靜下來。
他警覺雖快,但為時已晚,那宇夫人已然轉過臉來,兩道目光凝注左少白瞼上打量了一陣,柳眉聳動,正想開口。
突聽飛叟胡梅沉聲說道:“那已是幾年前的事了,敝師兄十幾年來,未再離開八卦坪一步。”
尚不同道:“貴掌門雄心萬丈,定然是在埋首苦研絕技,準備一旦出山時,一鳴驚人。”
胡梅微笑不答,卻轉臉望著那花白長髯老者,說道:“馬兄,可曾找出些蛛絲馬跡麼?”
那老者抬頭說道:“慚愧的很,兄弟就敝堡中可遣之人,連派出一十三名,明查暗訪了一月有餘,竟是找不出一點頭緒。”
胡梅道:“兄弟不解的是其人似是在和整個武林同道作對,各大門派,各大幫會中人,都是他報仇的物件,兄弟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
忽聽一聲大喝傳了過來,道:“誰說不能瞧了?貧道非要進去瞧瞧不可!”緊接“噗通”一聲,似是一個人摔倒在地上。
那長髯老者回目望了那虎目方臉的大漢一眼,道:“二弟瞧瞧,來的哪路英雄,怎的如此橫法?”
那大漢應了一聲,人還未動腳步,來人已闖進了大廳,道袍佩劍,竟然是一個三清弟子。
胡梅哈哈一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牛鼻子老道。”
長髯老者道:“胡兄識得此人麼?”
胡梅道:“多年的老朋友了,我們相識了二十年,打過了二十幾場架。”
長髯老者道:“那就有請胡兄弟引見,不要慢待了佳賓。”
胡梅道:“好!”大步走了過去,道:“牛鼻子老道,這地方不是你發橫所在……”指著那長髯老者,道:“福壽堡的大堡主馬元福。”
馬元福一抱拳道:“道兄多多指教。”
那道人合掌說道:“好說,好說,貧道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有幸一會。”
胡梅指著那虎目方瞼的大漢,又道:“福壽堡二堡主馬元壽。”
馬元壽乾咳兩聲,抱拳說道:“請教道兄法號?”
那道人道:“貧道道號金鐘。”
尚不同突然插口說道:“道長是武當門下?”
金鐘道長道:“不錯,請教施主?”
尚不同冷然一曬,道:“尚不同,名不見經傳,只怕道長不識。”
金鐘道:“失敬,失敬,原來是太陰門中的掌門人。”
尚不同道:“認得兄弟身份,足見道長淵博。”
金鐘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