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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望了閒雲大師一眼,合掌當胸,道:“閣下當真是閒雲道兄麼?”
閒雲大師長長嘆息一聲,道:“不錯。”
四律大師道:“道兄何以落得這等慘境?”
閒雲大師道:“老衲和令師兄四方大師,以及武當、崆峒兩位掌門道兄,同時遇害之事,你們早已知道了?”
四律大師道:“不錯,不過,九大門派聯合了四門、三會、兩大幫,已經為四位道兄報過仇了。”
閒雲大師道:“如何一個報仇之法?”
四律大師道:“白鶴堡數百口一夕被戳,元兇左鑑白雖在當夜漏網,但卻為九大門派聯合派出的高手追了八年之後,依然誅殺於“生死橋”頭。”
他數說往事,字字如鐵錘一般,擊打在左少白的心頭。只聽得左少白胸中熱血沸騰,難以自禁,牙齒咬舌出血,才強自忍了下去。
只見閒雲大師搖著頭。嘆道:“白鶴門左鑑白雖然當時聲譽甚噪,但決難傷得令師兄,何況還有老衲,和武當、崆峒兩位掌門道兄在座。”
四戒大師正想問,突然一痴大師喝道:“師叔可已確定了他是閒雲大師麼?”
四律大師道:“老衲還無法確定。”
一痴大師目光轉註一清大師身上道:“師弟可否已從口音中辨認出他的身份?”
一清大師合掌應道:“回事方丈,據小弟聽聞,此人口音,和那閒雲大師大不相同。”
一痴大師冷笑一聲,道:“女施主,還有什麼話說麼?鬼域技倆,至此而已。”
語聲微頓,接道:“全都給我擒下,送往戒恃院中,聽候發落,如遭抗拒,格殺無論。”
四律大師合掌欠身,接道:“且慢發令。”
一痴大師道:“師叔有何話說?”
四律大師道:“就老衲記憶所及,此人口音,實有些像那閒雲大師。”
一痴大師冷冷說道:“茲事體大,師叔如無把握,最好不要慈悲為懷。”
四律大師欠身說道:“老衲的話句句實言。”
一痴大師冷冷說道:“一清師弟敢斷言他不是閒雲大師,想是必有把握,但師叔卻是模稜兩可,含糊不清,你雖是寺中長老身份,也不能這等隨心所欲,此事不用你再多管,下殿去吧!”
四律大師呆了一呆,合掌垂首而立。
四戒大師突然欠身一禮,道:“老衲有言,敬稟方丈。”
一痴大師冷哼一聲,道:“什麼事?”
四戒大師道:“方丈說的不錯,正因茲事體大,咱們才應該查它個水落石出,此人如不是閒雲大師,卻假扮閒雲大師而來。用心何在,四方師兄等遇難之事,兇手雖已伏誅,但經過之情,一直是陰雲不明,何不讓四律師弟問它一個明白呢?”
一痴大師道:“他既不是閒雲大師,隨口亂言,聽之何益?”
四戒大師目光轉動,望了閒雲大師一眼,道:“此人的五官,明明是遭人毀壞,他是否是閒雲大師?目下誰也難以辨認,如若他真的是閒雲大師,就算毀去五官,也不難證明他的身份。”
一痴大師道:“這就請教師叔,如何一個證明之法?”
四戒大師道:“峨嵋山中,有甚多機密之事,不為外人所知,他如是閒三大師,自然會知道了。”
一痴大師冷冷說道:“既是不為外人所知,咱們是也不知道了,他如胡說一通,咱們如何得知?”
四戒大師道:“那閒雲大師未曾遇害之前,和老衲十分投契。”
一痴大師接道:“縱然投契,他也不能把峨嵋門中的機密之事,告訴你。”
四戒大師呆了一呆,道:“如是此路不通,老衲還有一策。”
一痴大師面容肅冷的說道:“不論什麼良策,必得為人人公認才行,如若只有你師叔一人知道,你說成就成,說錯就錯,那就未免太過武斷了。”
四戒大師淡然一笑,道:“這麼說來,掌門方丈連老衲也不相信了?
一痴大師道:“家師遇害之後,本座窮盡心智,為他報仇,連絡了江湖上各大門派幫會,費時數年,才算使元兇伏誅。但事後,卻又有著甚多風言風語,因此本座處事,自是不得不小心一些了。”
四戒大師仍然是面帶笑容,說道:“掌門方丈說的是,老衲亦有同感。因此,咱們才該追查一個水落石出,還望掌門方丈俯允,答應老衲之情。”
一痴大師沉吟了良久,道:“好吧,師叔問他幾句就是,但卻不能太久,一盞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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