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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痴大師聽得閒雲大師之名,心中確實大為緊張,一面暗運功力,凝聚於拿手之上,一面全神貫注,如若那黑布之下果然是閒雲大師,一痴大師縱有通夫的手段,也無法掩遮去群僧之目,只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法,發出最惡毒的掌力,先把閒雲大師擊斃,再行設法對付範雪君等。
雖然,他明知如此一來,必將使群僧動疑,但形勢迫人,只有兩害相權取其輕了,好在大殿中人,一半都是自己心腹,不難控制,再徐圖平復寺中群僧之疑。
只待看到那竹兜上端坐之人的模樣,才放下心中一塊石頭,冷笑一聲,說道:“女施主在何處,找了這樣一個奇形怪狀之人,指說他是閒雲大師,這等手段,也未免太可笑了。”
殿中僧侶,有很多見過閘雲大師,看了那五官破碎的老人之狀,都不禁啞然失笑。
範雪君不慌不忙的緩緩說道:“據賤妾想來,諸位之中,一定有很多人是見過那閒雲大師的。”
一痴大師冷冷說道:“除了本座這外,我少林僧侶,見過閒雲老前輩風範之人,何止百位,女施主這等手段,也想在我少林寺中施展,也未免太過藐視我少林寺中人了。”
範雪君淡然一笑,道:“大師的沉著,當真是可佩的很……”語聲微微一頓,提高聲音說道:“我如是想隨便找一個人,來此冒充那閒雲大師,自會找一個和他相同之人,我就是再笨一些,也不曾找一位五官破損,雙腿被斬,難以辨認的人了。”
殿中群僧,只聽得個個暗自點頭,忖道:“此女之言,不無道理。”
但聞一痴大師哈哈一笑,道:“好一篇動人的說詞,女施主的才華,不得不讓老衲欽佩。”
範雪君突然高聲說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大師苦苦和我爭辯,說這人不是峨嵋派上一代掌門人閒雲大師,不知是何用心,難道證明他是閒雲大師之後,對你有什麼不利之處麼?”
這幾句話,犀利無比,字字如劍如刀,刺入了一痴大師的胸中。
一痴大師那等沉著之人,臉上也不禁泛現出驚異之色,但一間即逝,片刻之間,又恢復鎮靜之容,道:“女施主此來少林,是誠心挑拔我少林寺是非而來麼?”
範雪君道:“是非愈辨愈清,大師如是心中無鬼,何不辯論個水落石出?”
一痴大師心中暗自驚震道:好一個厲害的丫頭,口中卻緩緩應道:“女施主有什麼話儘管請說,老衲為了清白,那是不得不聽了。”
範雪君亦是暗自驚震,忖道;這和尚竟然不為我所激怒,實在是一個陰沉、狡猾的強敵。
心中念轉,口裡卻說道:“大師這等氣度,足見高明瞭。”
一痴大師重重咳了一聲,強自忍下,未再介面。
範雪君不聞一痴大師接言,又道:“眼下第一件事,先要證明這位是不是上一代峨嵋掌門人閒雲大師。”
此事乃殿中群僧大部關切之事,立時有人應道:“不錯,女施主如何能證明他是峨嵋派閒雲大師?”
範雪君道:“這個遠要諸位相助一臂之力,諸位之中,那一位和閒雲大師相處最熟。”
只聽兩個僧侶應道:“貧僧和閒雲大師相處最熟。”
範雪君一皺眉頭,道:“好,兩位請到前面來吧!”
只見兩個僧侶。大步行至殿中。左少白凝目望去,只見二個僧侶,一個是守在大殿門口的四律大師,一個是一清大師。
範雪君緩緩說道:“兩位都和閒雲大師十分熟悉,想必可從他的口音辨出真假了?”
四律大師道:“自從煙雲峰慘變橫生之後,老衲已然十數年未再聽過他的口音,能否辨得出來,心中亦無把握。”
一清大師道:“貧僧曾隨先師,訪問峨嵋山,留住甚久,曾經聽那閒雲大師和先師談論佛法,自信對他的口音甚熟。”
範雪君道:“敢問大師,令師何人?”
一清大師道:“先師乃我少林上一代掌門人,不幸在煙雲峰上遇害的四方大師。”
範雪君道:“令師肯帶你同往峨嵋,那是他對你很好了。”
一清大師一皺眉,道:“先師對貧憎恩重如山。”
範雪君道:“好一個恩重如山;令師既對你施恩甚深,你就該報答他厚恩才是。”
一清大師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點點頭,默不作聲。
範雪君提高了聲音,道:“兩位請自由的和他談談吧!我不想兩位大師偏向任何一方,但請各憑天良就是。”
四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