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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勃,竟是未聞得叩門之聲。
黃榮加重了氣力,拍在門環之上,高聲說道:“借問兄臺一聲。”
讀書聲,突然中斷,室中傳出一個清朗聲音,道:“什麼人?”
黃榮道:“過路行客。錯過宿棧,腹中飢餓難耐,向兄臺討點食用之物。”
兩扇木門,呀然而開,一個全身藍衣少年,當門而立。
他舉起手中的紗燈。照了黃榮一眼,緩緩說道:“小生一人宿此苦讀,不善炊事,每天都是胡亂做炊餬口。實難款待嘉賓。諸位請再向前面行上五十里左右,那裡有處專以接待客人的宿棧,不但飯菜齊備,且有留宿之處。”
也不等黃榮答話,“呼”的一聲,關上了木門。
黃榮怔在門口,半響才回過頭去,只見左少白、萬良、高光,並肩站在身後。
萬良低聲說道;“推開木門。”
黃榮腕上運力,一掌按在木門之上,高聲說道:“兄臺快請開門。”
只見空中火光一閃而熄,顯然對方心中已決定不再開門。
黃榮心中大怒,暗道:“讀書人應該是達禮慈和才是,哪有這般形形惡狀的人?”當下運足內力,猛力一推,黃榮內力極是強大,這木門如何擋得一擊,但聞“蓬”然一聲,木栓被黃榮震斷,兩扇木門大開,室中一片黑暗,景物難辨。
黃榮重重咳了一聲,道;“兄弟最好是點上火燭,免得咱們在黑暗之中亂鬧,損傷了閣下室中的傢俱。”
話說完。心中突然一動,暗道:此人獨居這等荒涼的所在,每天每夜,都有遇上強人的危險,一個書生,何以竟是毫無畏懼之心?
忖思之間,忽聽暗室一角有人答話。道:“諸位最好聽在下良言勸告,快些退出此室的好。”
萬良深手入懷,摸出火摺子,隨手一晃,亮起了一道火光。這座茅屋。方圓不過丈餘大小,火光耀射之下,景物清晰可見。幾人目光轉處,不禁駭然一呆。
只見兩口黑漆棺木。當廳而放;棺後素幔靈堂上掛著一個勁裝武士和一箇中年美婦的畫像。
左少白等都是一身武功之人,一驚之後,逐漸復元。萬良進一步,伸出火摺子,點起了棺木前素燭,室中頓時大放光明。
轉目望去,只看那藍衫少年,站在茅屋一角,手中捧著一疊書本,臉上盡是怒容,冷冷說道:“諸位這等破門而入的行徑,無異於執杖搶劫的強盜。”
黃榮正待發作,左少白卻搶先抱拳一札,道:“我等實因貪圖趕路,人困馬乏,腹中飢餓,又不知兄臺守制時期。得罪之處,還望海量包涵。”
高光心中暗自忖道:“荒涼的茅舍,四無鄰村,雙棺並陳,挑燈夜讀,這書生的膽子,倒是很大。”
但見那藍衣少年前行幾步,走近案邊,點起案上火燭,冷漠的說道:“諸位有何求小生相助之處,請快些說吧!”
左少白道:“我等腹中飢餓,但求賜借一些食用之物充飢,但我等亦不白吃,自會奉上銀錢。”
藍衣少年冷笑一聲,道:“荒涼茅舍,哪來的食用之物?我瞧諸位還是暫忍飢餓,趕往前面可宿可食的客棧中好。”
高光一直忍著未曾開口,此刻,聽那書生之言,毫無行人方便,不禁大怒,道:“荒涼茅舍,無物可食,那你是喝西北風長大的麼?”
那少年長眉聳動,望著高光臂上包紮起的傷勢,道:“你信口雌黃,理該掌嘴二十。”
高光怒道;“我等敬你是一個讀書人,不來和你計較,但你如不知進退的胡亂發作,那是自找苦吃了。”
左少白正待出言勸阻高光,卻被萬良一扯衣袖,示意阻止。
那藍衣少年突然開啟手中書本,就案而坐,道:“莽撞粗魯之人,小生也不用和你計較了。”言罷,高誦詩詞,不再理會他們。
高光道:“這讀書人,冷傲、孤僻,全無一點讀書人的氣度,非得給他一點教訓不可。”
左少白暗想:“這話倒也不錯,不知這書生的修養何以如是之差,性格又那般暴躁。”
但聞那朗朗吟詩之聲,愈來愈高,不但高光怒火難制,就是萬良、黃榮,也不禁冒出怒火。
萬良低聲對黃榮說道:“你過去把他手中書本搶下,不讓他再讀下去,看看他的反應如何?”
黃榮應了一聲,大步搶了過去,沉聲說道:“閣下讀的什麼書,給在下瞧瞧如何?”口中說的客氣,右手卻是早已伸了出去,直向書上抓去。
藍衣少年望了黃榮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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