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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文娟道:“請道其詳。”
範雪君道:“洞中有少年僧人的屍體,洞壁之上,留著許多激斗的痕跡,那一痴在洞中改裝易容之際,定然遭遇過歷害的敵手,雙方曾經惡鬥,致於誰勝誰敗,結果如何,卻非我等憑空所能料斷。”
左文娟冷冷說道:“照此看來,有人比咱們料事更快,見機更早了。”
範雪君微微一笑,道:“所以小妹覺得,打了一次大大的敗仗。”
左少白道:“但不知那人是誰?是否即是聖宮神君?”
範雪君道:“若是聖宮神君,咱們就不得不服他了。”
四戒大師突然說道:“周施主,借你火把一用。”
接過火把,匆匆走入洞內。
範雪君道:“左家姊姊與盟主,不要入洞檢視一下麼?”
左文娟含笑道:“姑娘已經檢視過,料無遺漏了。”
那範雪儀突然神色一變,握住範雪君的左手,以他們姊妹間的手語,不知說了些什麼。
但見範雪君面龐一轉,朝著那寒天道:“這位姑娘,手中抱的什麼人?”
左文娟道:“這是愚姊的詩婢寒玉,他抱著的女子姓鄧名素瓊,是聖宮神君之一。”
範雪君道:“人已死掉,為何不將屍體棄去?”
左文娟微微一怔,轉目望去,那鄧素瓊雙目半閉,口齒微張,神情僵硬,顯然業已死去。
那紫雲、寒玉二人,負責看守俘虜,一瞧人已死去,不禁大涼失色,一時間,急得張惶失措,流下眼淚來。
左文娟勃然大怒,雙掌一揚,向二人額頭拍去,紫雲、寒玉駭的臉無人色,但都站著不動,誰也不敢逃避。
左少白突然身形一幌,擋在紫雲、寒玉身前,含笑道:“姊姊高抬貴手,此事並非她二人的過失。”
範雪君道:“據舍妹講,這鄧素瓊是舊傷復發而死。”
左文娟恨聲道:“抱在手中的人死了也未發覺,如此粗心大意,要她二人何用?”
左少白笑道:“人死未久,兄弟等都在一旁,亦未發覺,這也難怪她兩人了。”
轉面一顧寒玉,道:“這屍體已無用處,扔掉吧!”
寒玉扔掉屍體,和紫雲一起謝過不殺之恩,兩人心中,對左少白充滿了感激之意。
忽見四戒大師手執火把,臉色沉重,由洞中大步走了出來。
左少白道:“大師找出可疑之處麼?”
四戒大師沉沉嘆息一聲,道:“那死去的少年增人法號靈空,是一痴最為寵愛的弟子。”
左少白道:“大師檢查靈寶的屍體,找到了傷痕麼?”
四戒大師道:“靈空被內家掌力震斃,那種陰柔的掌力,並非少林武功。”
左少白道:“如此看來,一痴在洞中改裝易容之際,確是遭遇過敵人了。”
四戒大師點一點頭,戚然道:“老衲一直耽心,唯恐少林秘笈落到聖宮神君手中,照眼前這情形看來,耽心也來不及了。”
左文娟突然雙目炯炯,一顧範雪君道:“範姑娘。”
範雪君道:“左姊姊有何見教?”
左文娟道:“賢姊妹才華絕世,不由愚姊不衷心佩服。”
範雪君微微一笑,道:“姊姊過獎了。”
左文娟肅然道:“據賢妹判斷,那聖宮神君應該是怎樣的一個人?”
範雪君秀目一蹩,閉目沉思了片刻,道:“近十年來,平靜的江湖,被那聖宮神君鬧得天翻地覆,但那聖宮神君始終如霧裡神龍,不見首尾。”
左文娟道:“是啊!我白鶴堡遭滅門之禍,堂堂少林派,面臨著覆亡之危,這位閒雲大師,身罹慘禍,有家歸不得,可是,誰也未見過敵人的真面目,那罪魁禍首究竟是男是女?
是老是少?武功如何?屬何宗派?咱們家破人亡,疲於奔命,竟然連敵人是何模樣也弄不清楚,思想起來,實是慚愧得很。”
範雪君輕輕嘆息一聲,道:“眼前有九點可以確定,第一點是,聖宮神君必然是一位陰沉多計之人……”
四戒大師道:“姑娘說的一點不錯,那聖宮神君專門行使滲透伎倆,廣置奸細,製造內變,以敵之力,消滅敵人,我等只見他“智取”,但未見他過‘力敵’。”
範雪君點了點頭,道:“由此推敲,那聖宮神君本身,並非武功絕世之人,如今,也許武功不凡,數年之前,可能還是庸手。”
閒雲大師道:“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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