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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福連忙揮手攔住:“這女子是王爺的心愛之人,一時冒犯王爺豈能隨便捆綁?你們把王爺這玉玩藝兒鼓搗碎了,誰能擔待得起責任?我來處理此事,你們睡覺去吧。”
一個護衛小頭問道:“既然尹爺發話了,我們就回去了,弟兄們,回去把枕頭墊高點,睡個美覺!”
尹福拽住他們,小聲囑咐道:“家醜不可外揚嘍!”
幾個護衛不約而同地說:“那當然,當然嘍!”接著,發出了陣猥褻的大笑。
尹福帶銀狐來到妙香界屋內,木蓮正在拾東西。尹福知木蓮不是外人,把銀狐假扮金貂之意說了,又囑付木蓮教銀狐一些王府上的規矩,大蓮一一答應。
尹福嗔道:“金貂可不是你這火急火燎的脾氣!”
銀狐撒嬌道:“你快告訴我嘛!”
尹福附在她耳邊,一五一十說了。
銀狐漾出一片銀鈴般的笑聲,險些笑岔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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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第四回 紅塵易避姝女隱恩
棺木難抬豪傑嗟嘆
第二日晚上,月光溶溶,朝內大街義和木廠內,陸續到來的八卦掌兄弟沉浸在巨大的悲哀中。施紀棟家的客廳臨時改為靈堂,堂內陳放著馬維祺的靈柩,壁上掛著馬維祺的遺像。
施紀棟、陳媛媛夫妻哀地招呼大家入座,並喚夥計給來客斟茶。
來客中除了尹福、馬貴、程廷華外,還有宋長榮、孫天章、劉登科、焦毓隆、谷毓山、馬存志、張均均、秦玉寬、劉殿甲、呂成德、沈長壽,彭連貴、夏明德、耿永山、魏吉祥、錫章、宋紫雲、宋永祥、李萬有、傅振海、王懷清、王鴻賓、谷步雲、雙福、李長盛、徐兆祥、焦春芳、李壽年、劉德寬、何五、何六。
尹福問施紀棟:“怎麼‘翠花劉’和‘小辮梁’沒到?”
施紀棟放下茶壺,埋怨道:“師兄,你真是急糊塗了,梁振圃不是出鏢去了嗎?那劉鳳春來無影去無蹤,誰知道他到哪兒要飯去了,沒有找到。”
一會兒,門口有人喊道:“葉潛先生到了。”話音未落,但見一位七十多歲的文雅先生,穿著黑布大褂,腰間扣著老大厚重整段白布做成一的根腰帶。了前額突出,木炭似的眼睛,有些駝背。他的身後默默地跟著一箇中年尼姑,她臉色蒼白,面容憂鬱,纖瘦的腰身,透出幾分嫵媚。煙色的僧服也遮掩不了她的嬌弱,她那灰中帶黑的眼睛表現出佛教徒式的溫柔和隱忍,當程廷華的眼睛一角到這尼姑的眼睛時,不由怔了一怔,這是多麼熟悉的眼睛,彷彿在哪裡見過,這女子?程廷華心跳得發抖,可是一時難以記起。
馬維祺是葉潛的師傅,馬家煤鋪就是葉潛先生出資辦的。
“葉先生,你也來了。”施紀棟迎上前來。
葉潛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前幾天我見馬先生還是好端端的,誰想天降災禍,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啊!不知這可惡的兇手是誰?”
施紀棟看了看那尼姑,問:“這位是………”
葉潛道:“這是我的一個親戚,聽說馬先生遭人暗算,也趕來憑弔。”
“榭兒,快來見見眾位好漢。”法潛牽著她的衣袖,示意她與眾人見面。
那尼姑朝大家欠欠身,悽然一笑。
陳媛媛擠上前道:“這般漂亮出眾的容貌,為何遁入佛界,吃那禁果?”
葉潛嘆一口氣:“人各有志啊!”
那尼姑的目光在眾好漢身上尋覓著,她的目光落在程廷華身上,眼睛射出火花,身子微微顫抖。
程廷華仍然追憶著,三十年前,英法聯軍攻陷北京的時節,崇文門外,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正在遭受聯軍鬼子的蹂躪,姑娘赤裸著身子飛跑……程廷華終於想起來了,她叫白雲榭,曾是河南白鳳家的強盜,為尋家仇來到北京,遭受險情,是自己救了她,以後她便不知去向……
“你是‘眼鏡程’?”白雲榭踉蹌著撲上前,眼裡噙著淚。
程廷華眼裡也噙著熱淚:“你就是白雲榭姑娘?”
白雲榭點點頭,上下打量著程廷華:“你老了許多。”
“每天日曬雨淋操刀弄棒的,哪有不老的?”程廷華嘿嘿一笑。
施紀棟見狀,忙把他們引到旁邊一間屋內,說道:“你們既是多年故交,先好好聊聊,我們先商議著。”說著一挑門簾出去了。
燭光一閃一爍,燭影搖曳。白雲榭猛猛地見到三十年未見的救命恩人,一時不知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