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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千載難逢的良機?自是大撈特撈!
讓他們欣喜莫名的是江湖中人出手大方豪爽,常常是一桌飯菜能賺幾倍的銀子,苦惱的是江湖中人同時又性子暴烈,動不動便大打出手,常常把好端端的酒樓客棧攪翻了天。如若他們照價賠了倒還好,如若不賠,掌櫃的又如何敢追著要?只有打落牙往肚子裡吞,折了手往袖子裡藏——自認倒黴!
好在總而言之,是喜多於憂。
現在,坐落於青城山西側七八里之外,就有一家酒樓生意火爆!
說是酒樓,似乎有些抬舉它了,它的店面太小,門面大舊,連酒水也有些渾濁。
連它的名字也粗俗不堪,在酒樓前挑著的如同洗碗布一般的幌子上寫著:大發酒樓。
事實上這兒幾乎沒有一絲“大發”的可能,平日來此酒樓的人是少之又少,即使來了,也是榨不出幾文錢的主兒。
“大發酒樓”一直是在苟延殘喘。
今天卻是一個例外,與青城山四周任何一家酒樓客棧一樣,“大發酒樓”的生意也是紅人得很!
瘦如猴般的掌櫃忙得腳打腦後,笑得只見牙不見眼!
在座的有半數以上是江湖人物,南腔北調,划拳斗酒,倒也熱鬧得很!
唯有西牆邊那張桌子上坐的兩個人卻絲毫不受這種氣氛的感染,他們自從一進入酒樓以來,所說的話沒有超過五句。
兩人一男一女,都是頭戴川蜀境內眾人常戴的無頂斗笠,且把笠簷壓得很低。
八月的天氣本不需要用遮蔭之物了,何況這是在屋內?他們如此裝扮,顯然是不欲讓別人認出他們的本來面目。
但這並不會引起他人太多的好奇,江湖人物之間的恩怨很多,誰沒有三五個仇家?如今青城山四周雲集之人形形色色,或正或邪、不正不邪、亦正亦邪皆有,有人不願讓他人看清真面目,是頗為正常的,在酒樓中這樣裝扮的人也並非只有他們二個。
一男一女與眾不同的地方在於他們身邊尚有二個空位置,卻沒有人上去與他們同桌!
而此時其他幾張桌子都已是擠得不成樣子了!
因為眾人隱隱感覺到這一男一女身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肅殺之氣!儘管這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但幾乎每一個人都能切膚地感受到!
雖然瞧不清他們的臉容,但從他們的姿勢來看,應該都是頗為年輕的。男子身著青衫,身材魁偉,而女子的身材更是玲瓏凹凸,極為惹火!
座中幾個孟浪者已是大吞口水,心道:“這一對男女莫非是為情私奔不成,方不願讓人認出?”
只是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讓對方的這種想法只能隱在心中而已,根本不敢說出口來。
酒樓中談論最多的無疑是與死谷、陰蒼、武帝祖誥有關的話題,許多人說得慷慨激昂,唾沫橫飛,大有指點江山之意。
唯有西牆桌邊的這一對男女從不搭話,似乎這些事情與他們毫無關聯。
但如果他們對此事漠不關心,又怎麼會出現在青城山腳下?
這事本就有些蹊蹺!
第六章 誘敵入套
這時,桌旁有一背弓如蝦的小老兒拿話道:“依我之見,陰蒼老匹夫定是已經死了,要不然他怎麼會讓霸天城的人給攻進死谷?”聲音尖細,讓人不忍多聽。
有人立即接道:“可為何至今未能在死谷中找到陰蒼的屍體?”一個粗粗壯壯的漢子反問道。
“蝦公”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陰蒼的死叫什麼?那叫惡貫滿盈!若是讓人見了他的屍體,不知有多少人要搶著鞭屍呢!他的屬下考慮到了這一點,就將他的屍體給埋了起來,而且埋得很深!我擔保若是在死谷掘地九尺,定能找到陰蒼的屍首!”
這時,西牆桌旁那個男子寬大的手掌已經青筋暴起,他的手摸向了腰間的刀柄!
但那女子柔若無骨的手指按在了他的手上,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男子僵持了一陣,手上青筋方慢慢退去!而他另一隻端杯的手則輕輕地顫抖著,杯中之酒也一蕩一蕩的!
“蝦公”絲毫不知自己已死裡逃生了一次,還在高談闊論。眾人雖知他是信口開河,但見他說得有鼻子有眼像模像樣,倒也聽興甚濃!
就在這時,忽聽得有人“哈哈”大笑,眾人的目光都掃向發笑之人——一個頭扎白巾的中年男子,年約四旬,細細瘦瘦。他見眾人看向他,又添了一句:“你是胡說八道!”
這話自然是針對“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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