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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聽得那名思過寨弟子道:“不知誰走了紅運,這條魚絕對小不了!”
兩人向他望去,只見他正在船弦邊盯著江水。
範離憎見天師和尚提及往事後神情憂悶,有些擔心,便對那名思過寨弟子道:“此話怎講?”
“連江水都有些泛紅了,魚還能小嗎?該不會是鯊魚吧?”
範離憎心中一動,向船舷邊的江水望去,果見江水中有淡淡紅色,呈帶狀。
天師和尚也看到了,他隨口道:“這血也未必是魚身上流出來的。”他只是隨意說說,範離憎卻暗自一緊,舉目向上遊望去,但見上游與自己捱得最遠的船也有半里之遙,心情略略放鬆。
忽聽得天師和尚道:“那是什麼?”
範離憎順著他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見上游正有一白色之物一沉一浮地向這邊淌來!
範離憎神色微變,沉聲道:“穩住船身,看個明白!”
那思過寨弟子依言而行,白色之物漸漸近了,天師和尚與範離憎同時失聲驚呼:“是屍體!”
第十章 年輕高手
牧野棲整了整衣衫,清咳一聲,這才推開水依衣所住屋子外院的院門。
院子裡很靜,幾隻老母雞在一心一意地覓食。一隻花貓在石磨旁打盹——院子裡一如即往地安寧平靜。
牧野棲叫了一聲:“三姑姑,三姑姑!”
沒有人應聲。
牧野棲皺了皺眉,正待再開口,忽地目光一跳,如同一柄寒劍倏然出鞘,一閃即沒!他的神情重新恢復了平靜,全身神經卻已繃緊如上弦之弓,一觸即發。
因為,他聞到了空氣中微甜的血腥氣息。
牧野棲緩緩穿過院子,走至屋子門外——血腥之氣更濃!
牧野棲伸手緩緩推向木門,他的動作很穩很慢,與他此時的心境形成鮮明的對比。
門被緩緩推開了,血腥之氣撲鼻而至,卻無任何襲擊出現!
一具屍體映入牧野棲眼中。
是“三姑姑”!她倒於地上,胸前一片血汙,雙目睜得極大,她的身旁還有破碎的茶蠱,甚至還有茶葉潑濺身上——顯然,她是被人殺的,過程極其短暫!
當然,她絕非真正的農婦,更不是牧野棲的遠房表姑,她是黑白苑黑道圓字堂天字級弟子李三姑,其身手絕對可怕!
但此時她幾乎未能做任何抵抗,就已被殺!院子裡的安寧說明屋內也許根本沒有發生任何打鬥。
牧野棲當然知道水依衣絕不會仍留在房內,但他還是忍不住去推開她的房門,也許,他想知道一個傷勢那麼重的女子,是如何輕易擊殺黑白苑天字級弟子的。更重要的是,他必須知道水依衣為何要殺死李三姑,難道她已看出什麼破綻?即使她看出李三姑暗藏武功,也不應對她施下毒手,遵照牧野棲的吩咐,李三姑絕不會對水依衣不利的。
水依衣所住屋子的門應掌被推開。
牧野棲的瞳孔驀然收縮。
屋內並非全無一人。
一個與他一樣身著白衣的人坐在屋內的正中央,頭上竹笠壓得很低,無法看清他的面容,但牧野棲仍是立即斷定這是一個與他一樣年輕的人。
那人身邊的茶几上橫置著一柄劍,而他正在慢慢地呷著一杯茶。
此刻如此氣定神閒地喝茶,要麼是深不可測的高人,要麼就是虛張聲勢。眼前此人,是前者,還是後者?
水依衣早已不知所蹤。
牧野棲緩聲道:“人是你殺的?”
“是!”那人的聲音果然年輕,他終於輕輕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你的劍法一定很快!”牧野棲道:“只是你應該在殺了人之後,立即走脫,而不該留下來!”
“有人說你的劍法比我更高明,而且你比我更年輕。”那人道。
“你不服?”牧野棲緩緩踏進一步。
屋內似乎一下子變得擁擠了。
“你的確比我年輕,至於劍法,我會見識的。”
“那好,你拔劍吧。”牧野棲道,他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但他知道面對一個好勝心極強的人,迴避絕非適宜之舉。
那人哈哈一笑,道:“讓我先拔劍,你還有機會嗎?”
牧野棲淡淡一笑,道:“我比你更懂得珍惜自己的性命!”…“妄自託大,就怨不得我了!”“了”字甫出,那隻修長的右手已閃電般抓向茶几上的劍,身形如箭標射,“錚”地一聲冷劍出鞘,出鞘之聲猶自未散,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