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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若無其事地向城東門走去。
臨近城門七八丈遠,牧野棲目光倏然一跳,因為他看到了城門附近有兩人的神色略顯緊張,目光閃爍不定,他們雖是作尋常百姓裝束,但牧野棲一眼便知
他們是江湖人物。
牧野棲嘴角處浮現出冷冷笑意,他緩步走近一個賣繪有小鬼無常之類臉譜的面具攤前,隨意挑了一個繪有閻羅王臉譜的面具,戴在臉上,折身向西而去。
牧野棲相信龐紀讓他由東門離去,定是一個圈套,城中不宜久留。
奇怪的是,為何遲遲不見黑白苑的人出現?
牧野棲心急如焚,腳步卻反而越發從容。
很快,牧野棲順利自城西出城。
出城後,他摘下那張面具,端視片刻,自嘲地笑了笑,將它繫於腰間,在城郊外已是人煙稀少,牧野棲再無顧忌,當即施展卓絕不凡的身法,向西疾掠而去。
城西門外為一片起伏平緩的地帶,牧野棲掠出三里開外後,道路兩側漸漸有山脈隆起,地形頓顯狹窄。
牧野棲已微微見汗,他正待稍作歇息時,身邊倏然有佛號響起:
“阿彌陀佛!”
字字入耳。
牧野棲立時止步。
第七章 聖僧重現
此時夕陽西斜,將他的影子在身後拉得長長的。
樹影斑駁。
半里之外的山谷谷口立著一位老僧,眉須皆白,一襲灰袍,雖然相隔甚遠,但牧野棲仍是感覺到老僧眼中充滿了悲天憫人之大慈大悲。
老僧的衣袍在晚風中微微拂動,而他的神容卻平靜如千年古井,彷彿他與天地日月一般亙古幽遠。
牧野棲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震撼。
這種震撼不是震驚,亦非不安,而是來自於靈魂深處難以言狀的感覺。
一種神聖般的感覺。
牧野棲脫口道:“前輩可是苦心大師?”他也不知自己為何能做出這種判斷。
“老衲正是苦心,老衲已在此等候牧野施主多時了!”
牧野棲心中倏然一沉,如墜冰窖。
苦心大師在二十多年前便已是武林七聖之一,僅列於武帝祖誥之後,此時他的武功又將達到何等境界?
牧野棲忍不住回頭望去。
苦心大師朗聲道:“回頭已無岸。”
在牧野棲身後半里開外,已有逾百武林中人,有道有僧有尼,顯然全是正盟中的人。
牧野棲右手握在了自己的劍柄上。
他已絕望!
但絕望之餘,他的心中反而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戰意。
範離憎、天師和尚及廣風行告別妙門大師,離開“亦求寺”,沿著妙門大師指點的路徑,趕赴“天下鎮”,為免再節外生枝,範離憎三人皆在夜間趕路,一到白天,則尋個地方歇息。
夜間行路,自然難計行程,所以常常錯過可投宿之地。這一路上,他們倒有大半數白天熄身於山林之中,廣風行戲言:“晝伏夜出行蹤詭秘者非盜即賊。”
好在廣風行久歷江湖,縱使棲身荒野,他也能設法讓三人不至於捱餓忍飢。
這一夜,三人匆匆趕了一宿的山路,終於翻過三座高聳入雲的山峰,當三人沿著峰側而下,進入山谷時,東方的天際透出了灰濛濛之色,三人早有經驗,知道再過半個時辰,天色就要大亮了。
千巖萬轉路不定,迷花奇石忽已暝。
熊咆龍吟殷巖泉,粟深林兮驚層巔。
天師和尚凝神頃聽片刻,但聞遠處有飛瀑濺落聲,溪流淙淙聲,風捲松濤聲如嗚咽,不由喜道:“此山谷應偏離人煙,今日我等可安心歇息了。”
廣風行亦道:“天色將明而不聞雞鳴聲,最近的村戶人家也應在四五里開外,不如將昨天吃剩的半隻獐子用火熱一熱,填飽肚子後再好好睡上一覺,到了天黑時分再趕路。”
範離憎已不再擔憂廣風行生火時會有濃煙,他竟能讓煙貼地飄出幾丈外,消散開後,方升騰而起,幾乎不著痕跡。當下範離憎放下行囊,從中取出半隻已烤熟的獐子。
天師和尚道了一聲:“阿彌陀佛,貧僧去尋些清水。”他雖不住寺廟不念佛經,但對佛家的戒律卻嚴守不貽,一路上只吃自亦求寺帶來的乾糧,範離憎與廣風行用葷時,他亦自行避開。
林間遍地枯枝,不過片刻,範離憎便找來一堆,廣風行亦已準備妥當,正待引火,忽聽得天師和尚在遠處“啊”地一聲驚呼,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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