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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免授與牧野靜風把柄!
但對方的防守力量之強大遠遠出乎已方預料,寒掠的屬下死傷近半,仍是無法得手,寒掠自己亦多處受傷!他本以為向牧野靜風覆命時,必被對方藉機問罪,沒想到事實卻並非如此!
寒掠恭恭敬敬叩拜之後,便告退而出,卻聽得牧野靜風道:“慢!我尚有一事!”
寒掠心中微震,迴轉身來,道:“但憑宮主吩咐!”
牧野靜風道:“宮中事務繁雜,白辰那小子再留在我身邊多有不便,你不妨將他安置於你麾下,將來他若能為風宮出力,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葉飛飛大驚!她心忖白辰與風宮四老有不共戴天之仇,白辰一旦離開牧野靜風,棲身於寒掠麾下,豈不是羊入狼口?
正待開口相勸,牧野靜風已道:“白辰,你可願意?”
白辰竟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牧野靜風掃了葉飛飛一眼,道:“難道你對寒老不放心嗎?”
葉飛飛一怔,她不曾料到牧野靜風竟在大庭廣眾之下直言相問,頓時一股委屈之情油然而升,當下緊咬下唇,再不言語!
白辰卻徑直走到寒掠身邊,寒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你年齡尚幼,先在我身邊吧!”
白辰緩緩點頭,目光卻是落在遠處。
葉飛飛忍不住顫聲道:“孩子,你……多保重!”
白辰望著葉飛飛,靜默了片刻,忽然笑了笑!很漫不經心的笑容!彷彿世間的一切都已被他看得很淡很淡!
葉飛飛一呆,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望著寒掠離去的背影,禹詩心中嘆息一聲,暗道:“宮主今日如此待你,他日若是再對付你,那麼誰也不會懷疑宮主是公報私仇!可嘆你此刻也許還是對宮主感激流涕!宮主將這姓白的小子交給你,多半不是因為信任你,而是要消去你的警惕之心!其實這小子對宮主來說,並不重要,而在你看來,那小子是宮主交給你的人,身份特殊,就絕不敢讓他在你手上出什麼意外……唉,寒老啊寒老,宮主之妻死於你手上,你是凶多吉少,在劫難逃了!”
三個月後。葉飛飛在風宮雖不是地位超然,但要見一見白辰,仍是不會有人攔阻的。
大概是對牧野靜風不殺之恩的感激,寒掠甚至親自陪著葉飛飛去看白辰,走在寒掠身後,葉飛飛心如潮湧:“身前三尺之距,就是殺害敏姐的兇手,而自己卻不能為敏姐報仇!穆大哥有為敏姐報仇的機會,卻莫名其妙地放過了!難道,這血仇就永遠也不能報了嗎?”
正自思忖間,忽聽得寒掠道:“白辰何在?葉姑娘要見他!”
葉飛飛猛地清醒過來,抬眼望去,只見兩名風宮弟子正垂首立於寒掠身前。
當葉飛飛走進白辰幾尺見方的居所時,看到白辰盤腿坐於地上,弓腰低首,手中拿著一根草莖,口中唸唸有詞,他的頭髮凌亂如草,直到葉飛飛走到他的跟前,他才被驚動,猛地抬起頭來,見是葉飛飛,眼中立時閃過驚喜之色,一躍而起,叫了聲:“姑姑!”
葉飛飛這時已看清白辰用草莖撥弄著的是一對蟋蟀,其中個頭稍大的那隻斷了一根長鬚。葉飛飛心中頓時很不是滋味,她皺眉道:“這蟲子是你餵養的嗎?”
白辰用髒兮兮的手摸了摸臉,頓時在臉上留下五道指印,他道:“這叫蟋蟀,大的那只是‘沖天將軍’,小的那隻叫‘小鬥士’,‘小鬥士’可兇了……”
葉飛飛打斷他的話,有些不滿地道:“玩物喪志,整日提籠架鳥多半是不成器之人。”說到後來,幾乎有些聲色俱厲!
白辰轉著手中的草莖,低聲道:“寒老身邊人多,很少用得著我,我便整日閒著——再說我們臨安老家養蟋蟀的人頗為不少,我七歲那年,有一個叫黑七的人馴養了一隻叫‘翼龍’的……”
“別說了!”葉飛飛的聲音很輕,臉上卻有一絲難以掩飾的痛苦:“孩子,在這兒三個月,你過得還好嗎?”
白辰嘴角輕顫了一下,隨即道:“他們待我都很好,有人還表示要傳我武功,他們說我小小年紀,就能跟隨寒老,只要努力用功,將來必有所作為……”
葉飛飛越聽心情越沉重!她像是不認識白辰般,怔怔地望著他,久久無語!
她多想責問白辰,責問他是否忘了他的大哥白隱是死在誰手上的,責問他是否忘了白家上下是如何遇難的!但,他終究是一個孩子,問這些話,是否太過殘忍?
屋內氣氛凝重至極!一聲乾咳,寒掠緩步而入,他似笑非笑地望著白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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