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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說來,此刻還不是你說實話的時候?”
“我之所以這麼做,全是為公子著想,我斗膽違規向你透露一點:如果此刻你是以真面目出現的這條街上,那麼,不出半日,你就性命堪憂!”
胖子的臉上有了少見的肅然之色。
範離憎心道:“他知道的倒不少,顯然是與白衣少女同一路的。”對胖子所說的最後一句話卻不以為然,但他知道一時間也無法讓胖子說真話。在街頭站得久了,反倒過於醒目,當下他哼了一聲,道:“此去思過寨還有多遠?”
胖子道:“明日午時就可趕到,但在此之前,公子必須讓自己瞭解思過寨,像真正的戈無害那樣瞭解思過寨!”
範離憎對胖子的驚人之語反倒不再奇怪了,他不解的是自己為何要順從白衣女子的暗中安排,去一個自己腦中一無所知的地方,而且,在那兒極可能有重重危險在等待著他。
是因為她的神秘莫測,還是因為她的——美麗?
思忖片刻,範離憎笑了笑道:“其實現在即使不讓我去思過寨也不可能了,因為對我來說,思過寨充滿了大多的謎團。”
說到這兒,忽見胖子神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他沉聲道:“有一高手正向我們逼近!”
範離憎一怔。
以他的修為,尚且沒有感覺到附近有高手的氣息,難道這胖子的修為還遠在他之上?
未等範離憎發問,胖子已低聲道:“東向!”
範離憎目光疾掃。
東邊正有一輛馬車也向這邊而來,其速頗快,馬車裝飾得極為奢華,兩側帷幕低垂。
難道高手就在這輛馬車內?
胖子已在一側恭聲道:“公子,咱們是不是給那輛車讓一讓道?”他已將涼笠重新戴在頭上,揚起馬鞭。
範離憎微微頷首。
胖子便拉著韁繩,吆喝著把馬車驅至寬闊處。
安置妥當,那輛裝飾豪華的馬車已在幾丈開外。
範高憎忽然察覺到胖子在輕輕地吹著口哨,頓挫有致,卻又不像曲子,他心中一動,未等細想,驀聞一聲悲嘶,東向而來的馬車所套的兩匹健馬突然前蹄一軟,向前便倒,倒下之時,雙雙口吐白沫,一陣抽搐,齊齊斃命。
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使街上的行人大吃一驚,紛紛逃避,以免被傾倒的車輛撞傷。
但車廂只是略略一震,竟自停住了,紋絲不動。
第七章 天眼為僕
眾人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馬車的車伕已站落地上,他手中的鞭子正好卷在了車軸上。
莫非他竟是以這根長鞭將車廂生生穩住?
待看清這名車伕時,行人心中皆暗生寒意,如入冰窖。
但見那人一襲灰色長衫,亂髮披散,將他大半張臉遮住了,微風吹過,赫然可見他的眼眶異乎地凹陷,眼眶內一片空洞。
他竟是一個瞎子!
一個瞎子居然成了車伕,無論如何,這足以驚世駭俗。
眾人但覺此人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他那散亂的頭髮與灰色的衣衫,空洞的雙眼,皆讓人心生不適之感。
範離憎心知此人必有不凡來歷,但他不想節外生枝,故只是在一側默默地觀望著,心中暗自揣度方才兩匹健馬怎麼會突然倒斃途中,無疑,兩匹健馬是遭了暗算,但馬匹倒下之時,與範離憎已相去不遠,若是有人暗中出手,必定難逃他的目光!
抑或是出手之人的武功已高達不可思議的境界,以至於無跡可尋!
那盲人忽然開口道:“朋友何方高人,為何傷我馬匹?”
一聲長笑自街側房頂上倏然響起,聲音低沉嘶啞,極為難聽:“沒想到昔日名聲赫赫的 ‘天眼’終駭,竟會淪落至為他人拉車套馬的份上!”
盲人嘿嘿冷笑,道:“沒想到世間還有人識得我終某人!天下大道任人走,終某人願走什麼樣的路,還不至於需要他人來指教!”
數個人影悄然出現於街邊屋頂上,那嘶啞難聽的聲音繼續道:“但你不該助風宮死敵逃逸!”
另一個聲音隨之響起:“不錯,今日我們在此已佈下天羅地網,任你們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走脫!”竟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四周倏然響起衣袂掠空之聲,轉眼間,屋頂街角,皆已是身著白衣的武林中人。
幾個來不及迴避的行人與範離憎、胖子亦被迫置身於包圍圈中。
範離憎心中頓時有絲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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