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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和尚所言不無道理。只是在此之前,眾人只略略提及燕高照失蹤之事,對其中詳情並未細說,天師和尚又怎知惡劍客用了“移花接木”之計,易容成燕高照的面目出現?
佚魄等人未曾留意到這一點,而範離憎卻暗自驚詫。
佚魄乍聞師父必在劍簧閣中,驚喜異常,“騰”地站起身形,剛要邁步,忽又想起了什麼,臉上頓時有了為難之色,道:“即使家師在劍簧閣中,又能如何?我等根本不能進入劍簧閣!”
穆小青忽然插話道:“如果師父真的在劍簧閣,極可能是凶多吉少,否則師父絕不會久而不出,任憑惡劍老在外頭以他的面目欺騙寨中弟子!”
佚魄身子微微一震,一向沉著穩重的他出現了少有的驚慌,不安地道:“這……這該如何是好?師父不能不救,但師父嚴禁他人進入劍簧閣之令又不可違抗……”
俠異道:“時易事異,怎可因為拘泥於一條戒律,而耽誤救師父的時機?”
天師和尚似乎漫不經心地道:“燕前輩未必有危險,你怎能斷定是去救他?”話鋒一轉:“但事己至此,的確非進劍簧閣不可了,明日我等就一同進入劍簧閣!”
杜繡然失聲道:“明日?為什麼不是今日,而要等到明日?”
天師和尚並不直接回答她的話,而且閃爍其辭地道:“此事關係重大,我還需作一些準備。”轉而面向眾人道:“為防意外,今夜思過寨四周需嚴加戒備,不能讓任何來歷蹊蹺的人闖入寨中,同樣也不可讓寨中任何人離開!”他儼然已成了思過寨的主人。
眾人面面相覷,終參差不齊地應了一聲,其中不少人幾近是“忍氣吞聲”,對半路殺出的天師和尚皆心存不滿。
天師和尚將“天隕玄冰石”放回盒中,抱在懷裡,道:“這隻密匣暫由我保管,望諸位今夜勿多走動,以免被人趁亂生事。”言罷,他打了個呵欠,道:“匆匆趕來寨中,真有些累了,不知何處可讓我歇息?”
言行間,何嘗有半點高僧風範?
範離憎對此卻毫不奇怪,他所奇怪的反倒是天師和尚先前的一番佈署有條不紊,果斷堅決,與之平時的性情大相徑庭。是因為有高人點撥過他,還是他本就是大智若愚?
佚魄對天師和尚倒顯得甚是恭敬,道:“大師請隨我來。”
天師和尚“嗯”了一聲,跟隨佚魄前往他的歇息之處了。
待天師和尚與佚魄走後,杜繡然重重哼了一聲,冷笑道:“一個瘋瘋癲癲的和尚,竟對堂堂思過寨指手劃腳,思過寨日後還有何顏面在江湖中立足?”
俠異緩聲道:“六師妹切莫如此說,我等應以大局為重,此人雖言行怪異,但與我等師門的確有些淵源————對了,無害,你與他似乎頗為相熟,何不告訴我們,他究竟是什麼來歷?”
範離憎沉吟片刻,道:“其實我與他也只有兩面之緣,彼此並非深交,對於他的來歷自然不知。”
俠異哈哈一笑,道:“你走了一趟苗疆,雖沒能取回藍鳳神水,卻結識了能人異士,也很不錯了。更巧的是你所結識之人,便是對我們思過寨起到舉足輕重作用之人,哈哈哈……真是無巧不成書。”
範離憎心知眾人對他以假藥冒充藍鳳神水之事極其不滿,俠異這一番話無疑是要再度引燃眾人對他的怨恨之火,自己並非真正的戈無害,若引來太多的關注,反而不妙,當下他惟有保持緘默,不與俠異爭論。
文規道:“明日進入劍簧閣的事非同小可,大夥兒今夜都要多加留心!”
想到舞陽蹊蹺被殺,眾人心知防守嚴密的思過寨內其實已是步步危急,對文規的提醒倒也不敢掉以輕心,紛紛點頭。
眾人散去時,範離憎走在最後,他覺得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中,穿插於燕高照諸弟子貌合神離、錯綜複雜的關係中,越不為他人所注目,就越顯安全。
行出不遠,範離憎留意到走在前面的杜繡然的腳步漸漸放慢,不知不覺中,幾位師兄弟已超越了她,範離憎心中一動,暗自揣測她是否有意與自己接近?
當範離憎趕上杜繡然,並將與之探身而過時,忽聽到杜繡然以極低的聲音道:“晚上到我房中來,我有要事與你商議。”
第九章 智高一籌
範離憎一怔,腳步卻未停下,也未轉過身去,他飛速轉念:“難道她就是所謂的‘水姑娘’?因為即將進入劍簧閣,所以對我有所叮囑?”
此念僅在瞬間閃過,範離憎迅速做出了決定,他讓人難以察覺地微微點了一下頭,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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