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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揉著耳朵轉回身子,冷冷地看著赫連獄,恨不得用眼神把他生吞活剝了。
“你……你明天早上與本王一同去烏圖木格平亂!”赫連獄氣得指點月月的手指都在發抖。世上敢踹傲天靖王房門的人她是第一個,千刀萬剮了都難平心中的憤怒。
“呃?去就去吧,還有別的事兒嗎?沒有我走了。”月月說完真的就端著托盤退出了赫連獄的房門。
“瞿月月!你這天殺的女人,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赫連獄的咒罵聲伴著瓷器砸在地面的脆響從云溪書苑豁然傳了出來。
“你說王爺為什麼不殺了她?”金烈若有所思的望向棋盤對面的銅燃。
“該殺的時候沒殺,現在殺又太輕而易舉了,王爺嘛,不同於我們這種俗人。”銅燃手執白子琢磨著落棋的位置,說著話也沒抬頭。
“不太懂。”金烈搖搖頭說道。
坐在他身旁的銀火從棋盒裡摸出一枚黑子遞給金烈,一邊說道:“我給你解釋,一隻吃飽了的貓捉到耗子怎麼辦?當然是耍著耗子玩了,立馬整死有什麼意思?”
“你說王爺是……”金烈接過棋子,恍然大悟。
“誒,我可沒說什麼啊,你別胡說八道,小心惹禍上身哪。”銀火趕忙岔開金烈下面的話,拍拍屁股走出涼亭,邁著大步搖下臺階,唇角的笑容因為遠處那兩抹身影愈見加深。
“那個烏什麼格的是哪裡啊?”月月環著膝蓋坐在池塘邊,小聲問著身邊的鐵焰。
“離墨雲海最近的一個部落。”鐵焰以同樣小的聲音回答道。
“你說的是大海嗎?”月月聽得一頭霧水,部落都在廣袤的內陸,怎麼會跑到海邊去呢,海邊的不都是漁村嗎?
“不,墨雲海是幾座連綿的山脈,因為山上生長了很多奇怪的植物,四季更替依舊長青不敗,每當有風吹過的時候,遠遠望去就像起伏的海面一樣,因此得名墨雲海。”
“哇,聽起來是個很美的地方。”月月眼中閃過一抹期待的興奮。
“是很美,也很可怕。”鐵焰怎會忘記她的內傷就是從哪裡得來的。
“可怕?為什麼?”月月疑惑地望著滿眼沉重的鐵焰。
等了一會兒,鐵焰仍舊沒有回答,月月剛要再問,突然感覺有人正在悄悄的接近這裡,腦筋一轉,眼神瞬息變成一片淡漠。
“唉——”月月故意把嘆息的聲音拉得很長,“跟你說話還不如對牛彈琴了,真是無趣!”抱怨著站起身,月月昂著頭,腳下的鏈子被她拖得叮鐺直響,一直響過了銀火的身旁,響向了廂房的方向。
第一卷 有奴傾城 第二十一章 奉旨離京
“這個女人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蹟呀,鐵焰,你覺得呢?”銀火笑彎著唇角看著坐著池邊的白色背影懶懶地說道。
鐵焰沒搭理銀火,起身朝著相反的方向頭也不回的走了。她討厭男人聒噪,如果這個男人不是跟她一起拼死保護主人的同伴,她早就毒啞他了。
日當正午,月月搖搖晃晃的杵在茶几邊上,眼皮偷偷開始打架。赫連獄不知道抽哪門子的瘋,大中午的要練劍,還指名要她伺候茶點。昨晚守著鐵焰一宿沒睡,現在的月月已經頭重腳輕了,只好時不時的掐一下身上那些還隱隱作痛的傷疤來提醒自己別睡過去,可是……
“哐!”茶几連帶著几面上的茶點全部摔在了地上,當然,還有撲倒在茶几上的瞿月月。原來月月迷迷糊糊中一個沒站穩,腳下踉蹌兩步,引得玄鐵鏈驟然繃緊,身體便不由自主地絆向了茶几。
“廢物!”赫連獄收住劍勢,斜眼睨著月月,冷冷說道。
混蛋!月月想辯駁,可是這一跤摔得結實,疼得她冷汗直冒,張開嘴只想喚痛,為了不示弱,只好緊緊地咬住下唇,可是眼底滿滿的委屈卻無法躲得過赫連獄犀利的雙眸。
“想報仇?你差得遠呢。沒有本事傷到本王之前,你最好安份點兒,如果惹到本王出手,你就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流光劍挑起月月的下顎,赫連獄冰寒的目光像兩把利刃刺進了月月的眼中。
劍身冰涼,卻涼不過赫連獄的眼神,那眼中明明沒有憤怒,卻驚得月月打了一個冷戰。這才是真實的靖王嗎?不怒而威,冷峻凌厲。
僵持了許久,還是赫連獄先收了長劍。雖然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到自己,但是他除了警告以外實在下不了手去傷害她。望著她摔一下就掛彩的衣衫,長劍在手中頓時消弭了聲勢。
“技不如人就好好用用腦子。”赫連獄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