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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讓我離鳳於漠遠點兒嗎?是怕有一天我的思想會左右她至堯戰神的判斷嗎?難不成她在懷疑我是赫連獄安排過來的奸細?”月月似懂非懂地在心裡反覆琢磨著女皇的一席話,總感覺那話中的含義遠不只這些。
“下個月初十就至堯國的國典大禮,也是朕與鳳將軍以及右相在今年要共同面對的一個難關,倘若能平安渡過,至少可以安寧到年底,否則造成的動盪將會不堪設想。”明明說的是難關,但是女子卻突然笑了起來,那淺淺的笑窩登時盛滿了濃濃的苦澀。
她所謂的難關只怕就是玉璽不得吧。月月面無表情地瞧著噙在女皇唇角的苦笑,心底是一片清亮。沒有人知道那塊紫魚玉璽此刻就壓在她的舌根底下,除了那個卑劣的男人。
“民女雖然愚鈍,但是陛下的吩咐一定會小心恪守,不敢有違。”月月起身拜倒,輕輕一個叩首算是允下了。她原本也沒對鳳於漠抱有什麼幻想,這樣倒也好。有人幫她斷了所有的念想。
“這是朕與你私下的協定,不可讓第三人知道,尤其是鳳將軍。”最後三個字講得好無奈,女子說完自己忍不住搖頭苦笑,越是該放下的越是在心間不斷縈繞,他於她來說究竟還是重到連提及都要心痛了。
“民女遵旨。”月月俯身一拜,眼中的神色已經不像剛才那樣迷茫了,一絲狡黠似曾來過,就在女皇提及難關的一剎那。機會來的措手不及,她要回去好好想想。
帶著滿腹心事月月踱出了摘星樓,目光低低地落在身前的地面,腳步間微現的疲倦卻落入了候在不遠處男子的眼中。
“怎麼這麼久?累了吧。”鳳於漠快走幾步停在月月的對面,只見迎頭而來的女子毫無察覺的繼續向前,擔心她猛然撞上自己,嚇一跳,於是趁著還有兩步之遙的時候輕聲詢問道。
“呃?你怎麼來了?”月月怔在原地,抬起的腳只落了半步。
瞧著她迅速忽閃的眼睫,鳳於漠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輕輕說道:“我放心不下你。”
“女皇又不吃人,你緊張什麼?再說,你都替我打點好了……”月月的聲音越來越低。頭也不經意的垂了下去,閃爍的眼光在對面男子的身上始終尋不到停留之處。
“第一次見駕,怕你吃虧,三天前我就跟勤政殿的各位執事打好招呼了。怎麼樣,沒有人難為你吧,那個宣旨的趙福敬是出了名的欺生,他沒敢向你索賞吧。”鳳於漠上前扶住月月的手臂,傍在她的耳邊低聲問道。
月月搖搖頭,心底莫名的湧起一陣甜蜜,緊接著又是一陣苦澀。
兩個人一邊輕輕耳語,一邊緩緩地朝門口行走,看上去恍如神仙眷侶般的和諧美好。
“呃,女皇陛下她也沒有……”
“沒有,只是些稀鬆平常的問話,再著就是叮囑我注意身體……”
“哦,這樣就好。”鳳於漠笑眼溫柔,但是心裡卻不似眼中那樣輕柔,女皇陛下是什麼人他比月月清楚,女皇陛下傳喚月月為了什麼事,他也能猜到**,他知道月月會因為他受點點委屈,所以義無反顧的來了。
嘩啦!瓷器摔碎的聲音驟然從摘星樓內傳出,那刺耳的忿恨滯住了男子離去的腳步,卻無法再喚回他的心了。
“我們回去吧。”停滯的腳步再次抬起,鳳於漠攬過月月的肩,堅定的走過了第一層門禁。她是王,他是臣,曾有的過去無非就是權謀交易,實在與感情無關。富貴榮華都是假,滄海一夢雪無涯。他不曾真心付出所以即便有傷害他也只能報以無奈,這就是想要立足在朝堂之上的宿命,越是想站得高,越是能承受更多的孤獨。
他的聲音那麼輕,那麼平靜,但是落入月月的耳朵裡,卻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殘忍。現在,她終於知道女皇對她說的那番話究竟是為了什麼了。
她的沉默讓鳳於漠突然不安起來,連扶著她的手臂都彷彿失去了力氣,在她面前,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不堪。
“怎麼說你才能明白呢,算是各取所需的敷衍,或者是彼此利用,再或者是她投入的太深,而我又太清醒,沒有什麼,我與她真的沒有什麼,也不可能有什麼,月月,你能相信我嗎?”鳳於漠搶在月月身前,扶住月月的雙肩,用熾烈的眼神極力的掩蓋著那些看似蒼白無力的解釋。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那樣做是錯的,可是現在,在月月的面前他第一次嚐到了後悔的滋味兒。
“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什麼,你的過去我沒有必要知道,更沒有資格懷疑。”月月忽然笑了,笑容裡沒有一絲雜質,眼神平靜的好像一池清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