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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的門下做了他的弟子,次年科考中第,官拜少卿。太傅與我十分投緣,一直暗中相持,不到三年我就晉升兩級,女皇登基,需要一個熟知之人輔左右,所以在太傅的牽引下,我才坐上了右相的位置。”瞿瑞謙輕描淡寫的隱晦了其間不少暗中操作的過程。他不想讓月月知道為了報仇他也同樣受了不少委屈,甚至不惜違背原則,做了很多卑鄙無恥的勾當。
第一卷 有奴傾城 第九十二章 孰為滄海(上)
第九十二章 孰為滄海(上)
如果沒有上次的床下偷聽。月月一定會對瞿瑞謙的話深信不疑。但是現在,她只能將信將疑,敷衍的點點頭,她也知道自己不該對瞿瑞謙有所保留,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隱瞞了慕容雲海偷偷教過她功夫的事情。
“那天晚上趁夜潛入赫連獄營帳的人是你嗎?如果是你,為什麼要將我擄走,然後丟在通往墨雲海山脈的路上?”心底太多的疑問壓得她透不過氣,她急於揭開謎底,可是又怕一下子承受不了那些血淋淋的現實,於是,她問的很膽怯,很小聲。
“有人潛入赫連獄的營帳擄走你?誰會這麼大膽?竟然敢在靖王的眼皮底下帶走他的人,還把你丟在路上,而不是用來要挾靖王,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瞿瑞謙的眼光一寒,陷入沉思。
不是他?月月眨眨眼睛,偷偷鬆了一口氣,她曾想過這件事的原委,把她丟在那裡應該是為了讓她碰到去墨雲海避難的烏圖木格百姓,或者是衝著鳳於漠去的。再或者只是想攪亂赫連獄的軍心,不管是何種原因,那個人絕對是個厲害的角色,正如瞿瑞謙說的,世上沒有幾個人敢潛入赫連獄的營帳。最大的嫌疑排除了,雖然結果仍是未知,但是月月的心裡卻輕鬆了不少。
“那人好像並不想傷害我,應該只是針對赫連獄,哥哥不必過度擔憂。”
“還是小心的好。淳熙閣雖然在宮內,但是沒有侍衛守護,我看我還是馬上去覲見陛下,讓你明早就搬去我那裡。”說著話,瞿瑞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官袍,轉身就要離開。
“哥哥……”月月喚住瞿瑞謙的腳步,神色無比認真地說道:“我沒有失憶的事情千萬不可讓陛下與鳳將軍知道。”
“你放心,我明白,就讓過去的事情徹底的過去吧。”瞿瑞謙長吁一口氣,淡淡地說道。也許是冰冷慣了,或者是見識過太多的爾虞我詐,他毫無情緒波動的表情看得月月心裡一陣陌生,一陣不安。
久別重逢的一幕她只在夢中依稀憧憬過,實際經歷之後卻發現與預想的大相徑庭,雖然哥哥的每句話都在關心她,替她著想,但是以往親切的感覺就是找不回,到底是哥哥變了。還是她變了,或者是兩個人都變了。
月月不知在桌前發呆了多久,也不清楚腦子裡在運轉些什麼,反正很亂,非常亂,沒有一點連貫的過著往事的片段……
“姑娘,用膳了。”宮女的聲音猛然在背後響起,驚得月月心中一跳,這才注意到桌上已經布上了飯食,不知不覺間竟到了晌午。
月月端起碗想往唇邊送,但是手臂就像石頭一樣,僵硬的不聽使喚,於是搖搖頭撂下碗筷,對著身後的兩名宮娥歉意一笑,輕聲說道:“我不餓,你們吃吧。”
幾乎是拖著腳步走進內室的,月月倒進床裡,合上眼眸,拼命的摒除雜念,想要睡過去,可是越是這樣。越是痛苦,越是痛苦,越想要趕快沉入睡夢。
即使睡了又能怎樣,還有無數個無法輕易成眠的夜晚在等著她,等著折磨她。
又是一場晚來秋雨,帶著寒意飄落人間,砸在誰的窗稜上,頓時粉身碎骨,惹得房中一地橙黃輕輕搖曳,拖著那人的影子好長好長。
“還沒有她的訊息?”男子陰沉的聲音生冷地響起。
“回王爺,還沒有,她住進了至堯皇宮,但是具體住在哪一處宮殿屬下安排在宮廷裡的手下還沒有打探到。”金烈說話間緩緩地垂下頭,一個多月了,竟然連個人影都沒捉到,不是派去的人辦事不利。而是皇宮禁地非比尋常,實在不能輕易犯險洩露身份。
“本王只想知道她是生是死。”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那破碎的淒涼掉落成一地拾不起的憂傷。為什麼要在失去以後才意識到她在自己心裡的重量,如果早知這般痛苦就該把她永遠囚禁起來,至少可以天天看到她。
可是現在想什麼都已經晚了。他有預感就算她還活著,也不可能再願意回到他身邊了,當他顫抖著雙手寫下那一道道罪狀的時候,在他勾住弓弦努力瞄準她腕上繩索的時候,他就知道她不會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