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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聽到了它想要與自己融合在一起的渴望。這副王者的空架子她已經苦苦頂了三年多,而這三年裡,她付出的總比得到的要多,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她是個名不正言不順,沒有天佑,沒有地護的女皇。身為一個女子,她沒有皇室撐腰卻偏要坐到高處不勝寒的位置,其間的心酸與無助只有她自己最清楚。難以想象的煎熬讓她的靈魂開始扭曲,她看不到前方有路卻要一意孤行。
“你想要什麼?”權勢的****第一次讓她瘋狂,那興奮的聲音裡滿滿地都是貪婪。
“陛下看清楚了?這個是真的?”眼瞧著女子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月月暗暗鬆了一口氣。
“說吧,你想要的是什麼?”壓下心中的激動,女皇的眼眸漸漸涼了下去,她有預感月月想要交換的東西一定不簡單。
淡淡的苦澀在月月的嘴中瀰漫開來,心中油然而生的是從未有過的情感與信念。她的計劃成功了個開頭,接下來要做的,她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會有什麼意外,甚至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後悔。她的心裡生出一隻手拉起她朝一個方向行走,說出的每一句話都無法回頭,向前的每一步望不到盡頭,她就這樣說一句。走一步,說一句,走一步……
沉默的時間不是太長,顯然女皇陛下不想放棄這次機會。她在房間裡來回地踱著腳步,權衡著月月的每一個要求,最後止步在木箱的前面,緩緩蹲下了身體。
“紫魚泣血已經有了,這蒙鳥投衣又該怎麼辦呢?”右手摩挲著箱蓋,女子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
“這兩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月月將玉璽裝回夾層,輕聲問道。
“至堯國流傳下來的兩條擇帝方法。紫魚玉璽埋進左臂,倘若與血水相融則新皇地護;青鸞峰上有蒙鳥,喜好龍袍上的五彩祥雲,倘若撞擊後留下印記則新帝天佑。”女皇的眼中突然流露出一絲幽幽的神情,她輕移右滑下箱蓋,手旋動箱子左側的隱蔽機關,在幾下微弱的咔咔聲後,箱蓋緩緩從中間摺疊而起然後慢慢落下,折起的箱蓋就這樣將箱子隔成了前後兩半。
月月站在女皇身後,雖然距離不近,但是在箱蓋折起的一瞬間她還是清楚的感覺到一股說不出來的力量從箱內衝出,倏地一下穿透身體。留下一身冰涼。
那是什麼?月月不受控制地攢起拳頭,手心忽起的一層細汗也就這樣被她強行裹進了掌紋。
“這件龍袍就是至堯歷代帝王相傳下來的五彩祥雲,是開國皇帝訪得天下最好的繡工師傅精心繡制的,不僅所用的絲線充滿靈氣,就連調製染料的泉水也是從靈山頂上揹回京城的。朕登基的時候曾穿著這件龍袍,滿懷希望的站在鳴鳳台上,可是,等了好久也沒見蒙鳥的影子,若不是鳳將軍與左右丞相極力維繫局面,只怕這個皇位根本輪不到朕來做。”女皇小心翼翼地衝箱中捧出龍袍,一點一點在月月面前開啟,一邊講述著它的來歷與自己的尷尬的遭遇。
“就算沒有紫魚玉璽,沒有蒙鳥投衣,陛下不也是照樣在龍椅上坐的好好的嘛。”月月的話中沒有半點譏諷的意思,反而帶著幾分落落地哀傷。
收起龍袍,回身放還箱中,女皇的動作已經不似剛才那樣的恭敬輕柔,而當她再轉回身的時候,眼中已是一片悲憤:“朕的身下除了一座龍椅,空空如也。這至堯的天下有一半握在鳳於漠的手裡,而另一半則被分得體無完膚。沒有人會願意站在傀儡的身旁,他們把朕推到了最高的地方,最險的地方,而他們卻斂藏起光芒躲在朕的背後,倘若有一天朕沒撐住,被人暗害了,他們就會立刻跳出來再找一個。”女皇沙啞的聲音在這樣安靜的夜裡聽起來異常悲絕。
原來在她華貴光鮮的外表下還藏了這麼多的難言之隱。月月眼底平靜,淡然地說道:“陛下多慮了,國家無主勢必動盪。鳳將軍為了保衛至堯立下無數戰功,怎麼會做出對至堯,對陛下不利的事情呢?民女的兄長更是對陛下一片忠心……”
“呵,如果鳳於漠是真心為朕好的話,為何他不去幫朕找回玉璽,為何他不告訴朕蒙鳥投衣的玄機,他是怕朕一旦有了實權會削弱他的勢力。瞿瑞謙,他隱姓埋名進入太傅府,只不過是為了伺機找赫連獄報仇罷了。真是天意幫他,竟然讓朕坐上了皇位,而他也憑仗與太傅府的關係爬上了右相的位置……”女皇越說越激動,好像要把這麼多年的委屈一下子全倒給月月聽似的,但是當她看到面容靜好的月月時,突然冷靜了下來,唇角一扯,輕輕嗤笑道:“朕為什麼要與你說這些。好吧,你的條件朕都答應了,雖然朕現在還沒有實權,但是這麼多年也不是一直任人擺佈的,你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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