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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事了?我怎麼會躺在床上?賊人呢?又跑了?”苗老爺骨碌著眼球,一連串的疑問脫口而出。
陳喬暮閉上眼睛長長地做了一個深呼吸,好似要將心裡的不爽全部靠這一口氣釋放出來一樣。
越看越不對勁兒,苗老爺咬咬唇,小聲試探道:“怎麼了?”
眼眸忽地開啟,陳喬暮眉毛一挑,咬牙切齒道:“怎麼了?你說怎麼了,東西沒了,你也沒必要在我這裡耗下去了,趕緊收拾收拾,恕陳某不送了!”
嗡地一聲,苗老爺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沒了,就這麼沒了,攀附皇室,似錦前程,一夢醒來都成了泡影,更糟糕的是,他回到府上該如何跟靖王交代。
一路踉蹌,苗筠卿魂不守舍地爬上了馬車,挑開車簾望望陳府朱漆的大門,又望望那座七層玉塔,他除了嘆息就只剩自責了。都怪自己好大喜功,本來想的是兩全其美,一則幫助陳喬暮解決了那個燙手的山芋,二來自己又能攀上靖王這門親事,沒想到陳喬暮小肚雞腸,陳年舊事念念不忘,現在可好,他的麻煩不經意間解決了,而自己呢,不僅落得一身不是,還得罪了府裡的活閻王。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地行駛在官道上,前面是沮喪之極的苗老爺,後面則是月月與慕容雲海,同樣的方向,同樣的馬不停蹄,只是在次日清晨的時候,一個駛進了寂靜的響水鎮,另一輛卻直接奔向了京城。
三日後,傲天京都。
慕容雲海回京的訊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在馬車駛過京城大街時候飛向了四方樓。於是,客棧、上房、酒菜的預定幾乎是沿途鋪開,越來越多的神秘氣息開始朝馬車聚攏。
“我們還是分開走吧。”不用掀開車簾去瞧,月月也知道四方樓的人已經緊隨馬車護在了周圍。京城是慕容雲海的地盤,他不必費力,只要勾勾手指頭。立刻就會從四面八方湧出一批追隨者,他的目標太大了,而自己恰好這個時候最不需要的就是萬眾矚目。
“明日就是四國宴了,讓我看到你平安的住下,我就離開。”駕車的男子帶著一頂碩大的草帽,帽簷下的半張臉龐毫無瑕疵,輪廓完美。聲音飽含柔情,卻又異常堅定,像是在低聲自語,卻又在說完話的時候將身體靠向了背後的車廂。
“路是我自己選的,就算前面遍地荊棘,也不會回頭,你幫了我太多,我欠你的也太多了,今生無以為報,只盼望能有來世吧。”月月壓著嗓子,緩緩說道,一顆滾燙的淚水忍不住在話語講到一半的時候輕輕滑落,無聲地暈進胸前的衣襟。
“記住,你欠我一世。”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道。
“為我保重。”車廂裡最後傳出的四個字已經略帶嗚咽了。
馬車輕微地晃動了兩下,一個人影躥出車廂,幾下跳躍,就消失在了清晨的陽光影下。
她走了。再次錯過竟然沒有想象中的心痛,慕容雲海頓住馬車,摘下草帽,那張俊逸非凡的容顏就像夏日清晨的陽光一樣縱使有些微刺眼,也讓人不忍移開目光。
京城的繁華,是淋漓盡致的,它不會含蓄,更不懂矜持,那熱鬧的街道與熙攘的人群是可以暫時埋沒一切的,即便是風華卓絕的男子也只能贏得關注者的滯足,大多數人都是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實在無暇顧及他人。
月月在人群中小心的穿梭著,她的目的地很明確就是城牆上粘了多日的皇榜,她穩穩地走著,冷漠的目光越過人群,掃在看守皇榜的侍衛身上,她沒有把握,但是不能猶豫,直到兩柄長刀格在身前,散發出陰森的寒芒。
抽出腰間摺扇,月月在侍衛開口之前就輕易地挑開了阻攔,然後在四道驚詫的目光下,扯下了城牆上的皇榜。
第一卷 有奴傾城 第十八章 殿前獻寶(中)
第十八章 殿前獻寶(中)
“有人揭皇榜啦!有人揭皇榜啦!”聲音雖然不大卻以無法想象的速度在人群之間流傳起來。很快,本來就熱鬧的街道變得更加沸騰了,百姓們像潮水一般湧了過來,眼看著城門的出入口在擁擠之下漸漸失去了通行能力。
“靠後,靠後……”守在城牆下的官兵紛紛橫起長槍,將月月護在中間,艱難地朝著京城衙門的方向一步一步挪去。
——“好俊的年輕人啊!”
——“模樣好,穿得也好,知道什麼來歷嗎?”
——“我在這兒賣二十多年燒餅了,從沒見過這個一號,一定不是京城人士。”
——“你一賣燒餅的能見過什麼人面,去去去,別瞎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