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行……”月月接過繩子輕車熟路地牢系在腰間,深吸一口氣,瞄了一眼腳下。就這麼一段一段的已經爬了三次,腿腳都軟了,更別提已經拉扯得不像話的傷口,那鮮血溼透了的衣襟如若不是用身前的獸皮遮擋住,只怕這個男人早就勒令她原地待著了。
說來也怪,草坪兩側都是山峰,最終的匯聚點也皆是雪寶頂。但是雪無涯偏偏選了一條最不好走的,月月看得清楚那些凌亂的腳印與他們現在走的可是兩個方向,不過別人也不是瞎子,只不過他們對雪無涯是絕對信任,絕對服從,就像鐵焰他們對待赫連獄一樣。
當翻過第五段這樣的險峻後,月月終於看到了久違的平坦,她坐在地上,大口地呼吸著愈見稀薄的空氣。身下堅硬的凍土,頃刻間就冰得月月一陣戰慄,呼吸之間更是隱隱見了呵氣。
“坐在這裡會傷身子的。”雪無涯不知道在哪裡又弄出張獸皮鋪在了月月身旁。“休息一下,讓我看看你的傷。”笑眸微彎,雪無涯示意月月過來坐到獸皮上。
“我沒事,不需要休息,繼續趕路吧。”說話間,月月騰地站起身,頂著頭暈,假意裹了裹身上的獸皮,待眼前的金星退去後,邁開步子就要去追四清他們。
“別逞強,前面就是一線崖了。”雪無涯一把拉住月月的臂彎,二話不說摁坐在了獸皮上。
又是一頓金星亂舞,月月不由得合上雙眸調整氣息。周圍明明是徹骨的寒冷,但是月月的額頭卻滲出了一層細汗。
“快讓我看看……”雪無涯攬過月月的肩膀,將她的頭輕輕地靠在自己的左胸,右手利索地扯落獸皮,露出淡色的外衫,都不用褪掉外衣,就已經能看到血水將月月的半邊身子差不多全染成了暗紅。
“我會死嗎?”月月無力地問道。
“不會……”雪無涯輕皺著眉頭,將月月放倒在自己的腿上,拉開她的外衫,飛快地拆開傷布,眉心也隨著傷布一層層地剝離,越擰越緊。
“那你為何這副表情……”月月痛得青白的小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微笑。
“恨你不知愛惜自己。”清理傷口,止血,每一步雪無涯都做得小心翼翼,一絲不苟。
聽見雪無涯隨意的一句回答,月月的心好似突然疼了一下,比胸前那成片的疼痛還要疼出幾分。
“雪無涯,別丟下我……”月月虛弱地動動嘴唇,喃喃說道。
短暫的沉默過後,雪無涯輕輕地卻堅定地說道:“都到這兒了,除非你死了,否則死也要帶上你。”話畢,將掌心的藥粉盡數敷在了月月的傷口上。
月月頓時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咬牙說道:“一言為定……”
天空是那麼低,那麼藍,彷彿一伸手就能碰碎一樣。月月趴在雪無涯的背上,抬頭看看那一望無際的深藍,又瞧瞧越來越近的懸崖,心裡的恐懼竟然就像春蠶剝繭似的一層層的開始褪減。
“少爺,準備好了,您看看還有哪裡需要改進的沒有?”四清眼見雪無涯揹著月月走了過來,趕忙放下手中的忙碌迎了上去。
所謂一線崖,其實就是一座山在半山腰裂開了一道只能側身透過一人的石縫,之所以說是崖,就是因為這道縫子實在是太深了。
雖然有點功夫的一步就能跨越,但是跨越到對面的石壁之後,卻無法攀爬,因為自然的鬼斧神工竟然將石壁打造得光滑無比,根本沒有著力點,縱使輕功再好,騰起的高度也是有限的,想要一下子躍到山頂絕對不是人力能夠做到。所以想透過的話,只能依靠繩子沿著窄縫降到崖底,然後再側身蹭出石縫,迂迴從對面山體的側面爬上峰頂。
“每次只能下一人,先下去的接應到下一個之後才能離開,大家小心,四清你先下去!”雪無涯囑咐完畢後扶著月月坐在崖邊,看著四清順著繩子順利滑下之後,才長吁了一口氣。
月月靠在雪無涯的肩頭,看著對面彷彿鏡面一樣的石壁,那裡面好像也有一對兒人依偎在一處,他們身後的藍天青山與遠處的一模一樣。
“我們最後下去。”雪無涯的雙唇附在月月耳邊輕聲說道。
他的呵氣暖暖地,癢癢的,月月不自主地稍微移開了點兒距離,瞟著崖邊奮力拉扯繩子的四名男子,故作鎮定地問道:“他們要留在這裡?”
“他們會藏在附近,等我們回來的時候還需要有人接應。”雪無涯的好整以暇地看著月月略顯笨拙的藏起緊張,
“如果他們……”月月心底忽然產生了一絲顧慮。
“那我們就只能選擇去闖毒瘴了。”雪無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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