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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偽更是運用的得心應手。如果不是那晚光線的問題,就是她已經先入為主的認定了赫連獄是個惡人,以為只要與赫連獄作對的都是好人。也許只有這麼近距離的對視,只有在這樣朗朗白日之下,才能看出一個人隱藏的心機。
“你怎麼不問了?”看著月月突然清冷起來的目光,雪無涯臉上的笑容不由淡了許多。
“不公平,我說的都是真的,可是你在撒謊。”月月嘴角微微一挑,苦笑道。
“哦?怎見得?”雪無涯收起笑眼,無比認真地回應著月月眼中的鄙夷。
“你沒來過這裡怎麼知道那種奇怪的植物叫什麼?你沒來過這裡怎麼知道出了林子會有休息的地方?龍女草生長在岩石縫裡,喜歡乾燥,雪山上又怎麼會有……”
“好!”雪無涯一邊叫著好,一邊把巴掌拍的生響。果不出他所料,眼前的女子非比尋常的大家閨秀,不僅聰穎伶俐,而且頗有見識。
“哼!”月月狠狠地白了一眼故作驚喜的雪無涯,冷哼一聲扭過頭去瞧那飛瀉的瀑布。
“這裡相對於山下更安全,你留下。如果五日之內我們沒有回來的話,你就自己下山吧。”雪無涯沒有在意月月的無禮,好像他剛才所做的就是要激怒著個女子一般。
“你要把我丟在這兒?”月月回過頭,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頃刻間就收起所有狡黠的雪無涯。一個經常要隱藏起情緒的人對於同類特別敏感,月月雖然能看出雪無涯內心的沉重,但是卻猜不透他的心裡到底藏了些什麼。
“四清!”雪無涯沒有回頭,而是對著身後的方向伸出了右手。
“少爺。”四清幾步跑了過來,把一個收拾好的小包袱輕輕地放在了雪無涯的手掌上。
“這裡有傷藥和食物,還有這個也給你。既然知道龍女草長在哪裡,就不會不知道這是什麼。”雪無涯將包袱塞到月月懷裡,然後又從腰間摸出一隻通體黑亮的小瓷瓶。
“這是……”接過瓷瓶,感覺到指間傳來的隱隱冰寒,月月禁不住打了個激靈。這種毒藥她在風吹別調的時候見過,也是裝在黑色的瓷瓶裡,觸手也是冰一樣的寒涼,攝入微量會致人昏迷,只有龍女草可解,倘若服食了小指甲那麼多的話,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是極少數無藥可解的奇毒之一,錦娘還給它起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名字,叫枉為仙。
“刀劍只能對付野獸,但是比野獸更可怕的是人,如果打不過,就留給自己用吧。”雪無涯微微一笑,說道。
月月愣怔了一下,問道:“你說這裡還會有人來?”
“一天之中就來了兩批人,五天之內還有誰會來呢?靖王?赤臻?還是燁亥?”雪無涯煞有介事地冥思苦想起來,眼角卻偷偷地瞄向真的是在若有所思的瞿月月。
地上凌亂的腳步明顯是剛踩過的,那些烏圖木格的百姓應該就在前面,只是與他們的目的不同,雪無涯是要義無反顧的直登雪寶頂,而他們只想躲進能夠庇護性命的天然屏障,孰會面對更多的危險與困難?一切不言而喻。
月月的腦袋裡飛快地閃過一個個想法,如果等來的是赫連獄她會獲救,然後呢?被人送下山,被人精心照料,再焦急地等著他回來繼續復仇?如果是赤臻或者是燁亥,羊入虎口,做俘虜,做要挾,對手是冷血無情的赫連獄,縱使她死上一百次也不會換來他一次的憐惜。
“帶我上山!”月月言辭決絕。
“上山就要靠自己了。”雪無涯斜睨著擱在旁邊的網兜,說道。
“我不會拖累你們的。”月月非常堅定。胸前的傷只是疼,不會要了她的命,頂多是再流點兒血,晚痊癒些日子。
“你不怕他找不到你會擔心?”雪無涯的聲音輕柔無比,但是眼中卻閃著質疑。
月月苦笑了一下,自遣道:“擔心一個奴婢?除非他不是靖王赫連獄。”
雪無涯靜靜地,一動不動地看著月月,他從來沒有如此放肆地看過一個女子,這個如蓮花一般純淨美好的女子,她的眼,她的笑看似清澈,卻透著說不出的苦楚,那份苦澀順著她的眼滴進了他的心,瞬間氳氤。
第一卷 有奴傾城 第四十五章 神秘的雪頂
沒有石階,兩側是陡峭的石壁,雖然偶見幾株墨綠衝出石縫,但是誰也沒有糊塗到要伸手去拉扯,這裡的植物能不動就千萬不要去碰。五名彪悍男子徒手爬上了這段傾斜度不小的石峰,然後解下腰間兩指粗的長繩拋到了山下。
“還行嗎?”雪無涯抓住一根繩子遞到月月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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