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2/4 頁)
瞧瞧這琴是何人所奏樂可好?”霍改笑道。
“我也正有此意。”陳柏舟頷首贊同。
霍改向陳柏舟遞出手來,語笑嫣然:“還要勞煩你扶我這個傷患一把了。”
陳柏舟嗅著霍改身上淡淡的藥香,瞭然地點點頭,一手攬了霍改的腰,一手扶著霍改的肘,緩步下了馬車,往前走去。耳朵漸漸地又漫上了一層硃色。
霍改揚起頭顱,勾起唇角,露出一張仿若狐狸的狡黠笑臉:現在奸…夫…淫…夫已然準備齊全,小風風你可千萬要不給力一點哦~
在那蒼翠的掩映中,隱隱露出一角雪色。陳柏舟攜霍改繞樹而過,終於窺得奏琴者真顏,只見那人一襲雪衣,端坐於芳草之上桐琴之前,身後立著個青衣侍者。
撫琴者面籠輕紗,長髮散漫地鋪洩下來,如墨的發縷自鬢邊垂下,遮住了大半臉孔。只現出一雙眼,妖魅惑人。
“穀風……”陳柏舟身形一震,便要大步向前。
“哎呀。”霍改被拖得一個踉蹌,低撥出聲。
陳柏舟這才想起身邊還伴著一個傷患,不由得腳步一頓。
“柏舟?!”
而常穀風的視線此時已被霍改一聲低呼召喚了過來,抬眼就看到自家物件正抱著個嬌媚少年作魂不守舍狀,常穀風當場就撥斷了兩根琴絃。
陳柏舟終於意識到了眼下自己這造型有多麼引人遐想,正想一行動來撇清干係以證清白。
霍改卻已先行一步,挪開身體,避了嫌。
霍改牌奸詐受——只會被推倒、從未被推開。
陳柏舟望著常穀風,傳達出諸如“十年無蹤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之類的深情訊號。
常穀風望著陳柏舟,回報以諸如“滿園春色藏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之類的譴責訊號。
霍改靜靜地看著常穀風藏在紗幕下的臉龐,扯了扯唇角——
狗血誤會神馬的,只是開胃菜而已罷了,正菜應該快上桌了吧!
忽而,常穀風極不自在地扭了扭。
陳柏舟眨眨眼,面帶疑惑。
接著常穀風更為誇張地扭了扭,還地轉搖著頭。
“穀風……你?”陳柏舟表示他理解無能。
常穀風忽而乾脆利落給了自己一巴掌。
“……”陳柏舟徹底理解無能。
最後,常穀風攪擰著眉頭在臉上摳摸了一下,將手攤開於眼前。
常穀風嗓子裡竄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一蹦三尺高,扯下了面紗,開始瘋狂自抽,左一耳光,右一耳光,胸上再來兩巴掌。
言情劇忽變驚悚劇,陳柏舟被常穀風那如魔似幻的姿態和慘不忍睹的臉震在當場,充分表現出一個倒黴孩子撞見鬼片現場的應有狀態。
霍改死死地捂住嘴,將幾乎脫口而出的狂笑堵在嗓子裡。心口被報仇雪恨的痛快情緒所充斥,那些疼、那些懼、那些恨、似乎都在對上常穀風那張皮肉糾結的臉時一一消解。過了好一會兒,霍改才終於將那“昔日杯具受翻身做主人”的得瑟情緒穩定下來,心口依舊殘留著對常穀風的怨念,不過較之前而言已然消散了大半。
被命運之輪在原地卡了很久霍改突逢這等驚人進展,幾乎有些難以置信。沒想到當初倉促之下的毀容之舉如此給力,果然小受和女人對付情敵的終極殺招就是潑硫酸、刀劃臉嗎?
霍改心有餘悸地拍了拍心口,好在那會兒潑了雞湯後,沒敢回頭驗收成果。不然自己若是被這怒放的菊花搞得呆立當場,指著常穀風仰天狂笑,作歡喜無限狀,那就樂大發了。
一直杵在常穀風身後作低眉順眼狀的軒離忽而抬眼瞟了眼霍改,霍改看著狀若瘋魔的常穀風一臉的無辜茫然加驚懼:看什麼看!那個私下給你送字條,作出諸般安排,還許以銀錢回報的人才不是爺呢?!
軒離看第一嫌疑人那正直單純的模樣,訕訕地收回了視線。
當初作為常穀風身邊第一得意人,連帶著陳刺史都親善相待的軒離或許不可收買。但現在這個被醜鄙的常穀風反覆折磨,心下清楚自家主子憑著現在這張鬼臉絕無出頭之日的軒離卻是誰都能收買的,更何況,他所要做的,不過都是些隱秘的小事罷了。
“穀風,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陳柏舟終於從石化中醒來,上前捏住常穀風的肩,阻止他發瘋自殘。
霍改半垂了眼:能出什麼事呢?不過是突然發現有幾隻可愛的小螞蟻在身上臉上爬來爬去罷了。
要知道,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