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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明顯是想將自己的茶和他的互換啊,霍改腦子裡迅速浮現出“下藥——迷。奸——棄屍荒野”的後續劇情,登時遍體生寒,果然禁**系的君子就等於憋久了的B麼?
霍改默默將宣紙調整了一下角度,好將陳柏舟的行動看個清楚明白。
只見陳柏舟在調換完畢之後,端起了自己的茶盞,專注地打量著茶盞邊沿,思索片刻,然後輕輕地旋轉了一下茶盞,最後,小心翼翼地將唇含了上去,宛如白玉的臉上隨之騰起一抹紅暈。
霍改如遭雷擊——感情你鼓搗了半天就是為了間接接吻嗎?!
你好歹是個高虐文裡BOSS啊兄弟,你搞間接接吻這麼純情的把戲是要鬧哪樣啊?!你M還臉紅,臉紅個毛!有點冷酷攻的自覺好不好,爺一寫肉文的看你這清湯寡水的架勢,蛋很疼的有木有?!
他需要壓驚,非常十分迫切地需要壓驚。霍改收回視線,看那紙上墨跡已然乾透,將詩文疊巴疊巴揣入懷中。試探地將手搭上了自己眼前的茶盞,眼神卻瞄向了還寶貝地捧著茶盞的陳柏舟。陳柏舟似有感應般回望過來,並不見有何異色,只是那眼眸卻是亮得驚人。
‘他這是在期待吧,期待吧?!’
霍改抽搐著唇角,托起了茶盞。霍改淺飲了一口,迅速抬眼,只見純情的倒黴孩子神色不變,臉色卻是又紅了一層。一張雅逸容顏丹紅蔽日,豔勝雲霞。
陳柏舟發現霍改正死死地盯著自己瞧,忙低下頭,做專心喝茶狀,只餘一對赤紅的耳朵,暴露著此時雀躍的心情。
‘他這是在害羞吧,害羞吧?!’
霍改將茶盞擱下,嫌棄地橫了陳柏舟一眼。
‘你個死悶騷,你又不喜歡爺,你臉紅個P、害羞個P、雀躍個P,有本事你讓菊花開開啊!一個人偷樂神馬的,最討厭了!嗷嗷嗷~’
霍改從久攻不下的悲憤中掙扎著奮起,半跪起身掀開車簾,扒著窗欞望向車窗外邊問道:“怕是快到了吧?”
“再有一盞茶的功夫就該到了。”陳柏舟心情很好地笑著答道。
時間正好!
霍改清清淺淺地勾起唇角,搭在窗外的袖口不著痕跡地一抖,一塊埋伏已久鵝卵石順著袖口滑下,正落到馬車後輪跟前。
“嘭嗵。”
車輪被鵝卵石顛得一個搖晃。
“啊。”
霍改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傑出地完成了從驚呼扭身、到不穩跌滑、再到撲向陳BOSS的一系列高難度動作。
“唔。”
天上掉下個萬弟弟,陳柏舟慘遭壓倒,後腦勺狠狠地磕在蒲墊上,心口砸上了另一個人的重量不說,脖子似乎也非常不巧地送到了某人嘴下,被某人的小白牙給無比迅猛地啃了一口。
“大人,您沒事吧?”車伕聽到車廂裡的巨大動靜,放緩了車速,忐忑詢問。
“嘶……”深諳惡人先告狀這一無恥技能的霍改立馬作出一副我好痛的可憐模樣。
“怎麼?可是傷到了哪裡?”好孩子陳柏舟乖乖上當,緊張問道。
“我的腿撞上了小几。”霍改咬了唇,眨巴眨巴眼睛,擠出兩點鱷魚淚來:“有些疼……”
陳柏舟勾起頭顱,打量眼下的情況。卻見霍改的大腿正抵著桌角上,想是之前跌倒時撞上了。
“恐怕是撞著了,不過應當不嚴重。”陳柏舟舒了一口氣,摟住霍改,護著他輕巧地翻了個身,在軟墊上躺穩妥。然後從車廂裡的小格中取了個小瓷瓶,遞到霍改手上:“這藥活血化瘀是極好的。”
“無妨,現下已經好了很多。”霍改微顫著羽睫,唇角勾起甜美的弧度,面龐上還無恥地帶出了一點可愛的羞怯不安:“脫衣服擦藥什麼的,就算了吧。”
可憐陳柏舟活了三十載,還是頭回遇到霍改這號擺著不可侵犯的架勢,散發求人侵犯的氣場的詭異生物,登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陳柏舟緩了口氣,澀著嗓子道:“那傷你還是看看的好,我到前面去坐會兒。”說罷掀開車簾,就鑽出了車廂,差點兒把那車伕嚇得滾下車去。
霍改笑笑,利落坐起,解開衣帶,露出一雙雪膩酥香的大腿,半點傷痕也無。待得霍改優哉遊哉地將藥膏抹好,已是到了目的地。
這是個風暖如被的山谷,芳草萋萋,翠木鬱郁。
馬車剛剛停妥,便聽得遠處傳來隱約幾聲琴鳴,霍改漫不經心地瞟了眼陳柏舟,卻見他微微眯起了眼,顯是對這琴音極為欣賞。
“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