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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陳柏舟忽而睜眼,盯住霍改的雙眼:“你素來深恨罕人能與你共論詩文,怎的這回聽我提起穀風,卻不見半點動心?”
霍改一愣:難道你想看你的新歡和舊愛攪基麼,陳BOSS?
霍改雖如此吐槽,心下卻暗暗叫糟。自己因為怕露了痕跡,所以無意識地在談話間竭力避開了常穀風。恐怕在陳柏舟眼中,自己束手束腳地正顯得刻意,這才有此一問。現在,自己必須馬上找個藉口把事情給圓過去,不然就麻煩了。
“你真想聽我說理由?”霍改抬眼看向陳柏舟,面色如常,腦子裡卻在拼命地尋找著應付之詞。
“但說無妨。”陳柏舟笑道。
“那你可別因言判罪。”霍改垂死掙扎,拖延時間。
“你何時變得如此瞻前顧後了?”陳柏舟斜側著頭,挑起一雙眼來看曹操,下巴揚起,就像霍改忽而變了個模樣,新鮮得緊。
霍改知道再不說就真的可疑了,於是心下一橫,開口道:“我之所以不關注他,是因為我並不覺得你口中的穀風能與我共論詩文。”
陳柏舟看著他,一雙眼黑白分明,卻又深不見底。
本來直接駁斥陳柏舟的疑問,是霍改倉惶之下的一記昏招,但話一出口,接下來的棋路卻逐漸清晰。
“文如其人,觀那位的為人行事,我……呵,你懂的。”霍改說得磊落蕭然,畢竟有證據有膽氣,哪怕那是偽證。
“之前他確實有失禮之處,但那是有原因的,他……”陳柏舟言語一滯,他總不能說常公子懷疑你和我有一腿,所以態度蠻橫,言辭無理。
“我就知道你會不滿。”霍改低笑,帶著幾分瞭然的自嘲味道。
“我不是……”
霍改的一抬手,終止了陳柏舟的解釋。微溼的手心緊貼著陳柏舟的唇,霍改跪坐起身,隔著小几向著陳柏舟傾□體,雪膩酥香的肌體逼向陳柏舟微微僵硬的身軀。
霍改覆在陳柏舟唇上的手指柔嫩得不可思議,交融著微暖的溫度,眉黛微微蹙起,一雙澄澈嫵媚的眼望進陳柏舟的眼底,霍改啟唇:“你若不喜,我便不說,今後關乎那位的哪怕一個貶義之詞我都絕不再提及。”
桀驁少年的屈從、絹狂書生的隱忍、清高公子的卑微,這可是所有鬼畜深藏於心底的渴盼吶。這樣的萬仞侖,陳BOSS你……喜歡麼?
“鍾子期是俞伯牙的……”越貼越近的面龐,極近的距離,呢喃漸輕,仿若被對方的氣息衝入,繼而交織成密不可分的一團,再無法分辨。
“……知音,對吧?”霍改柔軟的手指緩緩自陳柏舟臉上撤離,眼眸暗潮湧動,眼神卻毫無著落地飄在空中,似乎不敢直視,卻又妄想捕捉對方眼中的所有漣漪。
陳柏舟心浮氣躁:這等乖巧曖昧的姿態,這般**蓋彌彰的口吻,這樣慌亂羞怯的眼神……
陳柏舟心慌氣短:他真正想問我的,究竟是……還是……
陳柏舟心猿意馬:我該如何對答,我想如何作答?
此時此刻,霍改真想捧起陳柏舟的臉狠狠地親一口。
當然,霍改有此衝動並非忽然福至心靈,決定吊死在陳柏舟這顆青松上。而是因為,長期以來,一直在自個兒心口挺屍的小菊花,終於在沉寂良久之後,詐屍了一把,而且這詐屍還不詐則已一詐驚人——
這菊花凋謝的歡快節奏,多麼像《嘻唰唰》啊~~~
這種好比被上司摧殘了整個白天,還強制加班,突然將人打昏,提槍壓倒的雪恥感是什麼?
這種好比被莖環禁箍了整個晚上,還不停刺激,忽而解開束縛,一洩千里的舒爽感是什麼?
這種好比被鬼畜壓倒了整個人生,還道具齊上,最終下藥成功,翻身反攻的痛快感是什麼?
霍改感動得淚流滿面,太TM不易了,太TM心酸了,太TM勵志了,一直在砍BOSS,卻總是被系統提示MISS的勇者你們傷不起!
面對著喜極而泣的霍改,陳柏舟茫然了,緊張了,無措了。
萬……萬公子,我這兒還一個字都沒說吶,你怎麼就哭了?還淚流滿面。
似乎是嫌這氣氛太過僵滯,一滴晶瑩的淚珠自霍改眼角漫出,在胭脂色的臉龐上淌下一道晶亮的溼痕,繼而“滴答”一聲,恰恰墜落進陳柏舟剛剛張啟的唇間。
陳柏舟喉結滾動,發出一道短促卻清晰的吞嚥之聲。
唰的一下,陳柏舟被無邊的緋色淹沒,從頸脖到耳根,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