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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嘶啞到了讓旁人幾乎分辨不出他在說什麼的地步。
從受傷之後,一點水都不曾喝過的他,在傷勢引發的變化下,咽喉已經像是被某樣東西燎傷了一樣。
除了嘶啞之外,更是虛弱到幾乎讓人聽不到底地步。
就是這樣蚊子鳴叫大小的聲音,在夜月耳裡,卻不亞於驚雷。
心裡一顫,快速的,不可思議的回首看去。
看到南宮羽死死盯著耶律楚華的眼睛,心裡猛的一酸。
驟然之間,她已經明白南宮羽為何而醒。
為了,對她的那一份擔憂,為了那一個用生命保護她的誓言。
所以本來已經失去意識的他,在聽到耶律楚華的聲音之後,從意識深處有了這樣的反應。
不由得輕揚嘴角,勉強笑笑,柔聲說道:“沒事了,他已經重傷,傷不了我了。”
笑語聲響起來的同時,眼淚卻從眼角滴落;“你已經做到保護我的誓言了。”
傻子極月22
笑語聲響起來的同時,眼淚卻從眼角滴落;“你已經做到保護我的誓言了。”
抬起手臂,將參湯往南宮羽唇邊湊去:“快,喝了它!”
沒有反應。
對夜月的話,南宮羽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應。
他的眼睛,依舊是盯著耶律楚華,抓著夜月的手指也緊了起來,大力的將夜月拽往自己身後。
似乎,根本就聽不到夜月剛才說的話。
他的意識根本就沒有完全恢復。
思維中,只有一件事情。
保護夜月。
與夜月不打不相識之後,雖然從來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但是卻一直用最真實的行動默然的做著這件事。
從雲凌國一路相伴到那茫茫草原,為的,也只是這個原因。
耶律楚華迎著南宮羽的眼睛,最初的驚撼過去之後,也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眼眸微微一眯,幾乎是想都不想,默然的快速退出房間離去。
直到耶律楚華的腳步聲都完全消失,南宮羽抓著夜月的手指才是突然一鬆,整個人也在霎那間往後仰去,重重的仰面倒在床上。
鮮血,一點點滴落到床單唯一干淨的地方,將它們染紅。
手臂的傷處,在剛才的動作下,又開始迸裂。
夜月對所有的一切都不管不顧,就是南宮羽肩膀上流出來的血,也視若無睹。
抓著藥碗的手穩如磐石。
在南宮羽倒在床上的同時,將手裡的勺子隨手一扔,一把捏住南宮羽的下額,快速的將整碗參湯全部倒入他的嘴裡,滿意的看著殘留著一絲意識的南宮羽將參湯全部嚥下去。
低頭,湊到南宮羽眼前,一字字的說道:“記住,我不許你死!”
對夜月這個充滿著威脅的話,南宮羽的回答卻是勾唇一笑。
滿意的笑容。
一笑間,那睜開的眼眸卻又緩緩地閉上。
留下怒視著他,還有無數威脅話的夜月頹然張了張唇,盯著又開始昏睡的南宮羽無計可施。
傻子極月23
留下怒視著他,還有無數威脅話的夜月頹然張了張唇,盯著又開始昏睡的南宮羽無計可施。
聽著腦後一陣疾風,夜月頭也不回,反手一抓。
入手處,冰涼無比。
一隻銀瓶落在夜月手中。
“若是你不想他死,就快點幫他將傷藥敷好。”
在銀瓶入手的同時,耶律楚華輕輕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聲音卻是越來越遠,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已經到了院門處。
銀瓶是用特殊的工藝打造而成,整個瓶身都純然一體,絲絲相扣。
上面的雕刻更是精美絕倫,透露著比這個時代更為古色古香的氣息。
那雕刻的菱角觸碰上去也是光滑無比,看得出是被人長期收在身上,被手指和衣服摩擦出來的光滑。
夜月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手指間的瓶子本身就是一個價值連城的古玩,更不用說裡面的藥物了。
遲疑了一下,夜月用手指挑開瓷瓶嗅了嗅。
聞著從瓶子裡傳來的藥物清香,不由得回眸往房門處看了一眼。
雖然她對各種傷藥不是很清楚,但是好是壞卻還是分得清楚,這個傷藥,只怕是耶律楚華自己留著救命的藥物。
現在耶律楚華身上的藥味,也只是和她之前用得一樣,並非這個銀瓶中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