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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著你,惹你生氣,是因為我不捨得把你像老黃曆一樣撕了,再翻過一頁新的,老子還喜歡你,所以不會做讓自個後悔的事情。但是鬱木木,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乎你了,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鬱林比他高,肩膀也寬了,這樣摟著有些吃力。他有些顫抖,不知道是不是氣極了,猛地抬手,把嚴維從他背上甩下去,手握得緊緊的,鬆了一下,又握的更緊了些,大步上了樓梯。嚴維朝他的背影叫著:“我沒你耐心好,我比不上你,你知道的!再錯過去,就真他媽的沒機會了,我們這一輩子……”
他一口氣喘不上來,又成了嘶嘶的聲音。臟腑都在喘著。別他媽錯過了,這願望焦急痛苦的像水龍頭一樣水花四濺,再滿滿的溢位來。他對鬱林的那些念頭,沉甸甸金燦燦的像寶藏一樣,讓他真覺得為了這份在乎,丟點面子,橫刀奪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這樣粗俗不堪的人,也只有這份惦記,是像水晶一樣透亮,所以敢呈現人前。
二樓嘩嘩的水聲,好半天才停。鬱林用冷水擦了擦臉,又用力用手擦了擦,漸漸冷靜下來。他取下毛巾,拭乾水跡。到了走廊,四周空空的,到處找了找,見客房的門反鎖著,這才放心下來。這一場短兵相接,並沒給嚴維再多的機會,嚴惜短短几天的出國之旅一結束,就揹著琴譜奔了回來,住的地方再大,塞兩個相見如仇的人,也總是小了。
原先只有鬱林在的時候,嚴維躺在沙發上,把電視的聲音調到最大,看球賽,也沒人管。但多了嚴惜,才知道那個人還是殘留了些縱容,三人擠在一個屋簷,行走起居,都成了一件芒刺在背的事情。嚴惜只要一出房門,嚴維就絕不在走廊上走上一走,鎖著門,似乎這樣能讓他覺得安全。
嚴維在躲著他,嚴惜從第一眼就知道,不過這是他的地方,他沒必要躲著,平時下載電影,刻好一盤盤電視劇,閒了就抱著一籃炸好的薯條,趴在地毯上連續看,富貴把臉湊過來的時候,就往它嘴裡塞一兩根。鬱林每次回來,都能看到飯菜剩了兩份,冷的,放到微波爐了叮一下,吃掉自己那份,把另一份送過去。
這樣熬了幾天,嚴維開始往外面跑,音響上總是擱著些零錢,嚴維拿著錢,一次比一次走的遠。有一會鬱林從soie出來,看到對面嚴維從對面那條街晃過去,手裡一杯豆漿,嘴裡叼根油條,看上去已經很認路了。鬱林有些心神不寧,跟了一會,那傢伙就消失在人堆裡。鬱林試過把音響上的錢收好,嚴維沒過幾天,就來找他:“木頭,給點零用,我吃不慣,自己在外面解決吧。”
鬱林看著他,眉頭似乎要皺,又強忍著,擠出笑來:“你在這裡好好住著,身體還沒好呢,要吃什麼,我帶回來就是了。”嚴維老大不願意,還是習慣了要往外面走,不知道從哪找到個工作,多少有了些收入,也不怎麼求他了,在這屋子裡呆的時間越發得少。崔東來過一次,坐到晚上,嚴維才回來,他的頭髮半長了,自己打理過,看上去已不是那麼糟糕,見了崔東只是笑笑,白襯衣,黑西褲,袖子挽到胳膊肘。
“過得不錯嘛他。”他們寒暄了幾句,鬱林似乎有些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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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得不錯嘛他。”他們寒暄了幾句,鬱林似乎有些走神,頓了頓,才應了聲,皺了皺眉。崔東聽著嚴惜吃薯條的聲音,偶爾插幾句話,“恭喜。操心了好幾年,終於可以不用管了。”
鬱林轉過頭來看他,嚴惜也掉過腦袋,崔東愕然,揚眉笑了下:“怎麼了。”嚴惜從毛毯上坐起來,“你們聊。”走過鬱林的時候,嘴角像是嘲笑般的撇了撇,惹得鬱林眉頭皺的更緊了。電視裡的突然槍聲隆隆的,爆破聲一陣厲害過一陣,音量又大,總讓人覺得整個客廳都在震,眼皮直跳,老感覺心神不寧。
鬱林好久才說:“我覺得他這樣,老在外面晃……不好。”崔東隔了個沙發,說:“啊,什麼?聲音大點。”“我是說他不行,外面亂著,他都不懂,不如別出去,也省心……”崔東側著耳朵聽,戰爭片的聲音還是硝煙瀰漫的,什麼句子都抓不到,於是有些氣急敗壞的抓起遙控器,按了靜音。
“說什麼呢?”崔東問他,把遙控器重新扔回沙發上。
周圍驟然安靜了,幾乎能聽到老貓打呼的聲音。鬱林拿過一邊的書,開啟,慢慢的撫平書頁上的摺痕。“沒有。”
鬱林花了點時間才找到嚴維看場子的地方,那條路亂糟糟的,很窄,車幾乎開不進去。兩邊是暗藍色和暗紅色霓虹燈點綴的理髮廳,黑色的大塑膠袋疊放著堆在K廳的後門,嚴維和幾個人蹲在路旁,捧著飯盒,埋頭吃著。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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