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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國”等全新的名詞。
在二陳兄弟的眼中,二叔陳其美是個了不起的英雄,那與眾不同的氣質,那傳奇色彩的經歷,那出口不凡的語言,常常深深地影響著他們。
陳其美在上海時,常給他們寫信,要他們努力學習,不務虛名,總是強調知識的重要,告誡他們:“為一身為國家皆非學問不成。”並每每詢問他們的功課。
回到家裡,陳其美除勉勵他們努力學習外,還要他們立下學習為救國的志向,他對陳果夫說:“爾當教爾弟妹,好好求學立志救國,不可教其將來為飯碗計而勤學。
普通人教子弟當作如是想,吾輩當切戒之。
凡存心謀個人者,即不足與謀,謀國須比謀一身為重,對於自己一身,但當勉其成為一有能力可以救國之人足矣。”“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陳其美的話,深深打動了二陳幼小的心。
他們把陳其美看成英雄,就像陳果夫所說的那樣:“我們看到英士先生一生做事的勤奮和臨難不苟的精神,不能不使人崇拜,而且處處可以做我們後生的模範。
”特別是陳果夫,他年紀大些,總喜歡纏著二叔給他講外面的情況,他知道了很多新奇的東西,如外國人在中國橫行霸道、中國人反洋人的鬥爭,如拒俄運動、收回利權運動等,還有新式學堂,還有立憲、共和、救國等一些全新的名詞。
這一切都把他引入一個新的天地,他對學習有了新的認識,而且有了強烈的求知慾望,他認為自己所學的知識太少且對社會,對國家沒有實用,他必須去學習更多的有用的東西,以救國救民、為國家、為社會服務,而湖州沒有這種新式的學堂,他必須離開家鄉,到外面去求學。
1904年年底,陳果夫的二叔陳其美、三叔陳其採都回家過舊曆年,閤家團聚、十分熱鬧。
家人在一起,自然也要談到外面的新鮮事。
陳其美高談上海的革命情況,陳其採則大講湖南的風土人情。
因陳其採從日本士官學校畢業回國後,正任職於湖南武備學堂,因此對湖南是津津樂道,其中特別談到了湖南的學校,說那裡的學校教學質量如何高,教學內容如何新。
誰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13歲的陳果夫心動了。
三叔對湖南的讚譽激起了他對美麗的三湘四水的嚮往。
他即向家裡提出了要到湖南讀書的要求。
父親陳其業也曾留學日本,他沒有理由反對兒子外出求學,母親深明大義,並不反對,但對年幼的陳果夫遠走湖南去讀書,總不太放心。
最後得聽祖母的意見,祖母在這裡是絕對的權威。
祖母年紀雖大了,但思想很開明,當年兒子海外留學,她不反對,現在孫子外出,她當然也支援。
但她一生篤信佛教,說是問了菩薩後才能決定。
對於祖母的話,大家都不敢違抗。
大年初一,陳其美、陳其採便帶著陳果夫去廟裡求籤。
開始抽出一支來,簽上的話卻是壞的徵兆。
陳果夫心一下子全涼了,心想肯定去不成了。
可陳其美說:“不要相信這些,把它燒掉,再抽一支。”在二叔的鼓勵下,陳果夫再抽一支,卻是吉利,便帶回來給祖母看。
祖母信以為真,說:“既然菩薩說好,那就跟三叔去吧!”這樣,陳果夫便實現了到湖南讀書的願望。
1905年初,陳果夫告別了家人,告別了故鄉,與三叔陳其採一起啟程。
“為誰流下瀟湘去?”他們首先到了上海,陳果夫看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裡,既有高聳入雲的洋樓,也有破爛不堪的民房;既有五彩繽紛、筆直寬闊的大馬路,也有擁擠狹窄的小巷;有拉著小車、躬著腰艱難行走的中國人,也有昂首挺胸、氣宇軒昂的外國洋人。
這強烈的對比,深深地刺激了陳果夫。
隨後,陳果夫隨三叔坐上長江輪船,逆流而上,入洞庭湖、進湘江,終於到了長沙,進入明德學堂小學乙班學習。
近代的湖南,雖然深處內陸堂奧,卻是個開風氣的地區,戊戌維新時,這裡是響應變法最熱烈的地區,正是這個地區,培養了唐才常、黃興、宋教仁、陳天華等大批革命人才,有如群星燦爛,閃耀在三湘星空。
省城長沙是一個文化氣息很濃的城市,1904年,海關專員把這個城市的特徵描述為“一個正規的大學城市”。
1902至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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