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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學校20多名學生準備赴德進修,他們不久前都聽過陳立夫的演講,因此,陳立夫不得不盡量做到保密。
船每到一個檢查站,旅客必須到甲板上接受檢查,這時,陳立夫便戴上大墨鏡,以免被人識出。
平時,便蟄居艙房,託詞有病不出門,飲食用品一律送到房中。
船到法國馬賽時,上岸很麻煩,在檢查護照時,全都集合在一個大廳中。
於是陳立夫便要張衝先去,到最後一名時他才去,這時檢查人員也很疲睏,得以安全過關。
然後,他們託船上茶房代為找了一家旅社,稍事休息後,到了晚上,便乘火車去了柏林。
陳立夫到了柏林後,與張衝住進市中心一家出租房間,這兒離中國大使館較近,程天放則去大使館就職,陳與蔣介石來往電報由程天放負責。
當時,希特勒當政,正處於權力頂峰,大街小巷特工密佈,氣氛十分緊張。
蔣介石要求陳立夫在柏林靜等行止,何時進入俄羅斯,要根據形勢演變決定。
由於陳立夫此行是秘密的,他與張衝不能公開活動,一般情況下都閉門不出。
他只是希望儘快得到蔣介石的指令,好儘快東行,但天天盼望,都無訊息,只能在惶惶等待中消磨時光。
後來,終於得到蔣介石的指示,說是到俄國“為時尚早,可先到法國、瑞士、義大利一行”。
於是,陳立夫與張衝便遵囑前往這些地方旅行,為了避人耳目,每到一地,都住最貴的旅社,因為這類旅社,一般中國人是不去的。
他們白天蟄伏,晚上出來逛夜總會、看電影,打發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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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闢幽徑(3)
陳立夫在出國時,為恐走漏訊息,曾寫了十幾封親筆信,囑夫人孫祿卿隔幾天便從杭州發往南京,告訴親友與相關人士,說他在杭州有病休養,所以報端沒登載陳立夫出席國內一些會議的訊息,雖有種種猜測,但很快釋疑。
日本方面不知怎麼探知蛛絲馬跡,不久便放出試探的謠言,說蔣介石派陳立夫赴蘇俄,將與蘇俄聯合對日等。
蘇聯聽此訊息後十分害怕,恐軸心國因此而聯手製俄,因此對陳立夫赴俄不再熱心。
在此情況下,蔣介石對中蘇關係作了錯誤的分析,他認為:“日俄兩國對我中國,有一相同的企圖,就是迫使我們中國脫離西方,尤其對美關係,而陷入孤立地位,只有聽任他們的宰割。
日俄兩國……為了共同對付西方尤其是美國,亦可以瓜分中國為條件,而互謀妥協。
”基於這種錯誤的分析,蔣介石認為直接與蘇聯進行高階會談的時機尚未成熟,如果匆匆行事,到時機密洩露,將使中國陷於難堪境地,因此,急令陳立夫取消赴蘇計劃,迅速返國,不得有誤。
當時,陳立夫正在匈牙利旅行,中國駐土耳其大使賀耀祖專程到匈牙利,傳達蔣介石指令說:“現在情勢不佳,風聞日本已推測蔣委員長派陳立夫到蘇俄去,蘇俄獲此甚感不安,深恐引起軸心國家對蘇俄發動戰爭,故蔣委員長已令我轉告不必去蘇俄了。
”陳立夫接電後,感到十分意外,他還不知箇中底細,當然更不知道蔣介石的用心何在,他只知道服從命令,這是他跟隨蔣介石多年所形成的習慣。
因此,他接到密令後,二話沒說,即收拾行李,與張衝一道,踏上了返國的旅程。
關於陳立夫這次中途而返的莫斯科之行,有的外國學者提出相反的看法,他們認為,陳立夫到過莫斯科,並與蘇聯黨政領導人進行過會談。
如美國學者約翰·W.加佛在他的《第二次國共合作的由來:共產國際與中國共產黨》一文中這樣寫道:“陳在柏林待了兩個月後,取道莫斯科回國,雖然陳在莫斯科逗留了幾個星期,但斯大林既不願見他,亦不願向其他中國外交官表達他對中蘇關係的意見,蘇聯領導人的確對中國使蘇日陷入麻煩的計劃有疑慮。
斯大林與蔣均希望利用中蘇關係改善本國與日本的關係。
……陳在莫斯科主要是跟蘇外長李特維若夫會談。
雙方曾達成一個互不侵犯的協議草案,1937年8月簽訂的中蘇互不侵犯條約就是在此基礎上產生的。
雖然陳李會談的檔案迄今沒有公開,但他們可能就中蘇關係進行了廣泛的討論。
”我們認為這位美國學者的看法是值得商榷的,陳立夫沒有到過莫斯科,當然也不會與蘇聯外長李特維若夫會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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