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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夫確實是“竭盡智慧”、“忠心耿耿”為蔣介石效勞。
剛開始,他的想法還是良善的,以為這是為國家、為社會服務,但他並不瞭解社會發展的規律,所以,當他把自己綁在了蔣介石的戰車上後,當整個國民黨違背歷史規律的時候,他越是盡心、盡力、盡責地進行工作,獻身於他的“理想”,那麼,便離他最初的美好願望相去越遠。
二陳婚事(1)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每個中國人成年後所面臨的一個不可抗拒的法則。
二陳兄弟當然也不能例外。
二陳的婚事與所有普通人一樣,也極為平常,既沒有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也沒有曲折感人的悲歡離合。
但對他們自己來說,卻是人生史上最美好、最值得珍視的一頁。
就像秋天的雲彩一樣,雖然平淡,卻雋永、深長。
陳果夫的婚姻是舊式的,即完全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成的。
還在陳果夫十二三歲就讀沈若臣先生的塾館時,因其相貌還好看,且聰明老成,另外家世也好,所以沈先生特別喜愛他,有意將自己的女兒許配他,將其擇為東床。
但這只是一廂情願,在當地頗算一富的陳家可能嫌沈先生只是個普通的鄉村塾師,家庭也窮酸得很,覺得門不當戶不對,便婉言拒絕了。
自此以後,鎮上一些窮家小戶再也不敢高攀陳家了。
後來,一家姓趙的富戶來說親,說媒的人極力誇獎其女如何貌美、如何賢惠,希望能玉成此事,但陳果夫的母親卻認為趙家風氣不好,怕兩家結親後有辱門風,因此,也沒答應。
不久,在湖南的三叔陳其採來信,說湖南有一賀家求親,其女為大家閨秀,與果夫十分般配,而且賀家乃當地大富,與陳家門當戶對。
這樣條件的家庭當然可以,但果夫的母親又認為湖南與浙江分隔兩省,山高水遠,路程迢迢,有諸多不便,於是又加以拒絕。
這以後,又有幾家親戚來提親,怎奈陳家不喜歡老親加新親,也不允許。
這樣一來,都以為陳家門第觀念太重、且條件太苛刻,一般是高攀不起的,便再也沒人登門說親了,陳家一度門庭冷落車馬稀。
這樣一直拖到了陳果夫18歲的時候,還是沒有解決婚姻問題。
在當時的湖州,男子到了18歲,還沒有說親,就要被鄉里議論,成為人們飯後茶餘的話題。
所以到了這種時候,父母親才開始著急起來,父親一封封家書寫給正在杭州讀書的陳果夫,要他考慮自己的婚姻問題,說不可再遲了,一次比一次催的急迫,這使陳果夫不得不開始考慮婚姻問題,並把它提到議事日程上來,但自己遠離父母,在杭州人地生疏,怎能解決這一問題呢,還是隻得靠家裡成事了。
不久,父親又來一信,說現有朱家女朱明小姐,由沈、楊二老做媒說親,該女祖母已見過,母親也十分滿意,而且馮家太伯母證明其家教很嚴。
現特來信徵求陳果夫的意見,看是否同意。
陳果夫雖受新思潮薰陶,對舊式婚姻也頗為不滿,但因自己年歲已大,還沒說上親事,給父母諸多擔心,如此次再不答應,一定會惹父母生氣的,便應允下來,他即給家中寫信,雲:“……其家庭情形,既經各位有信用之長者深信不疑,則可以不必再事調查,惟以後應遵照兩個條件: (一)入校讀書, (二)放足。
”由於所提兩個條件很簡單,也好辦到,陳果夫的父母即向朱家提出,朱家均答應了,於是,“就照舊時的儀式定婚。
父親寄給我一份對親茶,和幾隻大定升糕。
我因為不願給知己的人曉得,只分了一隻給不相莫逆的同學吃,獨自一個人,放在櫥裡,秘密吃了一星期。
”這樣算是正式訂親了,既了了陳果夫一樁懸著的心事,也遂了父母親多年的心願。
朱明小姐,於1893年出生於吳興縣荻港鎮。
父親五樓公在上海創設福康錢莊,是上海錢業界有名的富商,朱明為其長女,系五樓公元配潘夫人所生,為五樓公掌上明珠,因其長期在外經商,因此對朱明的文化學習並不重視,另外,深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影響,所以,朱明長到17歲,只是簡單認識幾個字,念得一部女兒經而已,大好時光均在工習女紅中度過。
這次陳果夫提出讓朱明上學的要求,五樓公當然贊成,而朱明更是求之不得,於是,在家人的允許下,朱明即進入啟明女校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