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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以此讓蔣介石能發惻隱之心,對他陳家另眼相待。
他雄心勃勃,希望在短時期內完成這部大型回憶錄,但他的病情卻是一天天加重。
9月份,吐血一直不能停止,斷斷續續拖了一個多月。
後經臺中陸軍醫院副院長徐佐周、外科主任王佶、內科主任張協時等到寓所聯合會診,方才止住,但體質已比前大為虛弱。
9月份,張靜江在美國紐約病故,訊息傳來,陳果夫又是一陣感傷,不禁想起當年在上海辦交易所時二人親密相處、大革命時期二人過從甚密的情誼,便勉強支撐起床’,寫了一篇《紀念靜江先生》的短文,交《中央日報》發表。
不久,他的故友趙棣華、張簡齊、俞松筠等相繼謝世,更添幾分惆悵,不覺有一種“杜曲晚耆舊,四郊多白楊”的感覺,他感到死神也在慢慢向他逼近。
陳果夫雖然躺在病床上,他還是比較注意大陸及海外各方面的情況。
12月,他得知大陸方面召開中醫藥會議,很是高興,他在日記中寫道:“###各方對此似比吾人在京時更為重視。
”這在當時海峽兩岸嚴重對立的情況下,陳果夫的態度應該說是客觀的,也是難能可貴的。
1950年年底,陳果夫完成了回憶錄之一《蘇政回憶》,他似乎鬆了口氣,自覺精神狀態還好,準備到了第二年,再寫其他方面的回憶錄。
12月31日,陳果夫坐在床上靜默沉思,很多往事都湧上心頭。
每年的最後一天,他總有回顧一年工作的習慣,這一年,他似乎感慨更多。
回首往事,他給自己做了一個大概的總結,認為他自己在好多方面做到了超凡脫俗,主要有以下幾點:(一)住繁華都市多年,未尚入妓院、舞場、賭場之類,為無聊之消遣。
(二)管錢始終不將錢作為私有,或為金錢所管,反之,愈不愛錢。
(三)讀書未尚為書本所囿,或自以為知足。
(四)管人事不作弄人,不私於人,更不自用私人。
(五)做官未尚作威、作福、營私或運用政客,作固位之想,及倖進之圖。
始終保持平民本色。
(六)接近商業工作,自己做到不做生意,不與人談私利。
(七)辦黨務不作植黨之想,辦教育亦然。
(八)生病能擺脫煩惱,始終抱樂觀與進取之心。
客觀地說,陳果夫為自己所作的這個總結,有些還是公允的,如第一條、第三條、第八條,陳果夫基本上是做到了。
但其他各條,卻是自欺欺人的,不愛錢嗎?不植黨嗎?不作威、不作福嗎?不作固位之想,沒有倖進之圖嗎?陳果夫的一生為此作了最好的註解。
1951年1月22日,陳果夫由臺中市遷往臺北市,住青田街一幢公寓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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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有憾(2)
到臺北後,延醫購藥比以前方便多了,這對醫病確實有利。
但來訪客人卻比以前增多,這又不利於病人的休息。
而且臺北是整個臺島的政治中心,陳果夫處於政治失意中,覺得不可像在臺中那樣說話隨便。
一天,有位來客開玩笑說:“臺中天高”,陳果夫馬上接道:“皇帝遠!”這一幽默的對答曲折地反映了陳果夫在臺中的自由心境及在臺北的謹慎處世態度。
6月至7月間,臺北天氣酷熱無比,處於病中的陳果夫覺得十分難受,每天只能起床一個小時,時間稍長一點便不能支援,絕大部分時間都是躺在病床上,體溫總在攝氏38度左右,而且肺部“膿愈多,心臟亦漸弱,自12日起,由吳迪、林茂生商定用PAS,一面服,一面由舊創口射入,每針藥水原為10CC。
但初次僅打2CC,約3刻鐘後,咳嗽味苦,可見其已入空洞矣。
14日注射4CC,越10餘分鐘,咳嗽甚烈,吐出苦水苦痰,有時幾乎轉不過氣。
”8月18日,經醫生用X光拍照,證實結核菌已由左肺侵入右肺,並由右肺侵入血管,再由血管侵入腦後,其生命已經處於垂危時期。
陳果夫知道自己的時日已經不多了,一種“日覺死生忙”的感覺悄然升起。
但他還關心著臺灣的政局,還關心著國民黨的前途,他將自己經過長期考慮的對國民黨、對政府、對社會、對人生的各種意見集中起來,掙扎著起床,由人攙扶著,寫於紙上,名曰“諍諫之文”,派人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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