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幻的影子從口紅飄了出來。
一聲雷響,虛影繞到我背後,它嚇的不敢動彈。
“開啟墳室吧。”
我又點了一炷香拿在手上,與五個女人站成一圈。從上往下看,七柱香有點像蓮花型,中央祭雷的是蓮心,旁邊的蓮瓣。
工作人員撬開一塊石板,知賓以奶娃的名義拿著骨灰盒放了下去,突然,下起了暴雨。
雨量很大,平地起水,水流快速往墓穴裡流淌。親屬站在雨中,大多緊張的看著我。
“水流送陰,陰路順暢。”我安慰著旁人,躬身把拿著的香插在骨灰盒旁,又讓另外五女照著做。
又一聲雷響,我眼前短暫的一黑,好像看到了什麼,又不知道是什麼?本能的出現了敬畏和恐懼,我忍不住身子微抖。
虛影繞著我不敢下去,我強壓下心悸,小聲說:“橋歸橋,路歸路,有蓮花護魂,我幫你抗雷,沒什麼好怕的了。拿出爺們的膽氣,吃口香,笑往前走。”
虛影回望了一眼送它上山的親屬,果斷的飄向了我不知道的境地。
它走了,一股別樣的陰氣又印在了我額頭。
暴雨並沒有停下,工作人員蓋好石板。後續是簡單用水泥塗上,又或者做精緻的修飾,都不歸我勞心了。
跟著亡者遺相回家,我點了柱香,默唸:“守靈人陳三夜,功德圓滿,敬上一炷香。”
又與主家聊了幾句,事了撫衣去。
“鬼都送下去了,你幹嘛還跑回來上香,它又吃不了?”
車裡開著空調,王曼脫了淋溼的襯衫,穿著一層咖啡色薄衣,清晰的印出了內衣輪廓。我看著窗外的雨,說:“禮貌懂嗎?讓亡者安息,生者安心。你忘記了陳莊的法事,事情都擺平了,你們為什麼還開三天壇?”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小心我挖了你眼珠子。”她沒接話茬,挺著胸脯莫名的開罵。
我轉過頭,盯著關鍵的部位猛瞅,嘴裡不時發出嘖嘖聲。她氣呼呼的說:“你還真看?”
“罵都罵了,總不能被白罵吧?不過,真沒有紅唇女大,這是事實。”我板著死人臉,拿著裝龔文畫的小棺材,想起了那一屋子的小棺材。
天上下著暴雨,王曼家離的近,我在她家休息。半夜,雨停了,關鈴找上門二話沒說把我一頓大罵。王曼穿著睡衣睡眼朦朧的出來,尷尬的杵在旁邊不敢說話。
我捏著九節竹,鬆了又緊,緊了又松。“罵我不是東西也得給個理由吧?”
“是誰說給人守靈,順便把小東西帶下去的?”關鈴掄著袖子,一副不給個說法,就要動手的樣子。
“單子是你接的,我去守靈的時候,你怎麼不提醒一聲?”
“我又不是你媽,憑什麼事事都要提醒你?”關鈴怒火沖天,寒著臉又說:“要不你自殺,帶著它們一起下去。”
……
“停,我算是聽出來了。你們都不捨得把小傢伙們送走,非得裝冷酷的顯示大師風範?”王曼憤怒舉起杯子砸地上,嘭的一聲,好響。
我們停止吵嘴,轉頭齊刷刷的盯著她。王曼眼神遊移,低頭弱弱的說:“你們吵,我不插嘴了。”說完,她喊了一聲小黑貓,衝進臥室,關上了房門。
大廳靜悄悄的,我坐在沙發上抽菸,關鈴坐在椅子上喝水,誰也沒說話。
“下次別忘了。”關鈴放下水杯,往門口走。
她十二三歲就養著小東西,一晃二十一年,感情肯定很深。送小東西下去也意味著分離,她一定很矛盾吧!
我嗯了一聲,說:“這麼晚你去哪?我有事情跟你商量,關於陳、關、諸葛、秦、武,這幾家的。”
“救人,能幫它們多積點陰德是一點。”關鈴握著門鎖。“這幾家的事情,以後再細說。”
“救誰?怎麼回事?需要幫忙嗎?”我脫掉王曼那種寬大的中性寸衫,跑到陽臺取下微乾的衣服套在身上,敲響王曼的房門說:“我跟你師父有點事情先走了。”
王曼纏著要跟著,關鈴以她控制不住心緒,會讓陰氣鼓盪為理由拒絕。
搭著關鈴略帶囂張的小毛驢,我扶著她的香肩問:“搞得神秘兮兮,什麼事啊?還有你的小毛驢哪來的?”
“上次收了劉老頭五萬,新買的。”關鈴說的理所當然。“要辦的事沒法說,去了就知道。”
離縣城不遠的村子,四層的自建房裡亮著燈,屋前兩顆大桃樹長的很茂盛。
“桃樹對門,聽說有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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