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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紅包說:“辛苦了。”
帶魂腳踏實地靠右走,鬼是認右邊,也只跟腳步聲;送魂不出門,免得把鬼帶回去。等他們走出七步,我說:“慢走,不送了。”
懂行的知賓明白我是對死人說的,不懂的還以為我在送他們。陪著孝子的中年女人明顯是個外行,回頭說:“客氣了。”
我面無表情的關上電梯下去,回到等骨灰的辦公室。紅處女拿著一隻口紅說:“你要的人在裡面。”
“這是紅包。”我說。
王曼來回打量我們兩一眼,說:“兩位高手,你們能先別鬥氣嗎?那啥大白天的跑這來幹嘛?”
“哪啥?”我問。紅唇女拿著化妝鏡在地上照了幾下說:“只是有人沒完全斷氣,被送進了火葬場,勾魂的黑無常來揮完鉤子就會走。”
突然,火化爐那邊傳來驚恐的尖叫,我們走過去。
拿著記錄本的女人嚇的臉色蒼白,旁邊抬著紙棺材的說:“人燒的坐起來很正常,等時間長點,運氣好還能見人打滾拍門大聲喊疼。”記錄員差點沒嚇哭。
女記錄員顫抖的指著火化爐說:“屍體不是坐起來了是站起來了,還……睜開了眼睛。”
兩個抬屍的老油條臉色難看,紅唇女冷著臉說:“沒人教過你嗎?別提那兩個字,有些事別在這說。”她沒管女記錄員的害怕和委屈,連忙對著四周拱手作揖說:“新來的不懂事,各位大哥大姐叔叔伯伯爺爺奶奶莫怪。”
紅唇女說話的瞬間,我短暫的看到黑色身影飄進火化爐,它帶著一個白色的虛影出來,又丟下白色虛影,瀟灑的消失不見。
王曼興奮的比劃著說:“好帥,鐵勾一出,誰與爭鋒?”
敲了下王曼的後腦,我搖著口紅說:“走了,我們還要送它下去。”
紅唇女伸出修長的手說:“我叫秦霜。”
姓秦?
我瞪著瞳孔,渾身發抖的看著她。她摸了摸臉說:“剛教人化妝,又不能褻瀆死者,只好在我臉上化了。”王曼莫名其妙的踩了我一腳,不爽的說:“老孃肚子疼,你走回去吧。”
“哎,等等。肚子疼和我走回去又毛的關係。”我趕緊拉住王曼的胳膊,又對秦霜說:“希望我們不要太快見面。”
秦霜還伸著手,我拉著王曼快速的離開。
“不就是胸大了點?手指長了點嗎?”王曼開著車,狠狠的吐槽。“卸了妝,也許比化了死人妝還難看。”
“我爸應該認識她爸,而且她家裡應該會在近期死人,死的還是男丁,最後會來找我守靈。”我想著齊老頭說的五個姓,結合爸爸留下來的三個遺願,最重要的是陳、關已經斷了根,忍不住做出了判斷。
“什麼?你說什麼?”王曼結巴的問。我說:“沒什麼,瞎想而已,哪有這麼巧?”
天慢慢陰了,等我們趕到墓地,烏雲滾滾,好像天要塌下來一樣。
呼呼的大風,吹得一行送骨灰上山的人東倒西歪。
新娘緊緊抱著哭泣的奶娃,單手代替奶娃替亡者抬靈。
“這天氣能開陰陽路嗎?”王曼雙手擋在前面往前走。我抬頭看了看天說:“有點玄。要是打雷,說不好亡者會魂飛魄散。”
“要不改天?”
“怎麼改?你沒看到墓都開了?骨灰放進去的瞬間,只要定的葬期沒錯,陰陽路會自動開啟。”我拿著裝亡者的口紅,湊近王曼耳朵大聲說著。
王曼抖了抖,猛翻白眼。
第二十四章關鈴欲出手
轟隆。
烏雲壓著樹稍,雲層中雷浪滾滾。
“您先等等。”
墓地的工作人員拿著工具正要開墳,我趕緊上前制止。
面對眾人疑惑的眼神,我說:“天正在打雷,以免驚著魂,找幾個人幫忙壓壓驚,住進去也會舒服一些。”真說開陰陽路送鬼下去,打雷可能會讓鬼魂飛魄散,別人還不把我當神經病。
委婉的交流幾句,我讓亡者父母迴避,又找了五個結過婚的女人過來幫忙,分別讓五個女人各自拿了一炷香圍著墳墓站著,留了一個空給我。
雷越來越響,就像炸在人頭頂。
我看了看天,點了一炷香放在額頭默唸:“舉頭三尺有神明,三拜祭雷神。”對空拜了三下,把香插在墓頂。五個拿香的女人瑟瑟發抖,狂風吹亂了她們頭髮。
“守靈人陳三夜在此護靈,送閣下一路順風。”我默唸的開啟裝鬼的口紅,這次不是單純的寒意,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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