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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地幫她拉了拉衣領,還拍了拍餘利瘦削的肩膀。我立刻想起同性戀酒吧她和一個姑娘親熱的場景,失聲笑了出來。
妖妖看著我:“笑什麼?”我忙回頭:“沒什麼沒什麼,我覺得這個佈景挺滑稽的。”熊偉問:“我和妖妖也覺得這個佈景不是十分完美,但說不出哪點需要彌補,你說說哪裡不對?”其實我也就順口一說,沒想到熊偉真問我,只好胡謅:“都挺好,佈景好,餘利的形像也挺不錯,就是這兩樣放一塊兒看著不協調。”熊偉詫異:“為什麼?”“說不上來,這種純白搭配綠色有些岔眼,也許帶點暖色調更好。你們應該去餘利家考察考察,她放她家裡就挺自然的。”熊偉笑了,衝我眨眨眼:“嘿,人家裡你也去過了。”妖妖的表情有一絲不易覺察的變化,低頭喝了口飲料。
我對熊偉的說法不置可否,見餘利和劉驊一起向這邊走過來,向她打招呼:“嘿,這扮相真不錯,趕明兒這廣告播出,超市的醋就得搶光了。”餘利笑笑:“你是罵我這形像酸裡酸氣呢。”“哪裡,男人都看你,太太們還不都得喝醋去?。”劉驊說:“這就達到了我們的廣告效果:要讓男人的眼光停在自己身上,穿紫羅蘭內衣。”這句話沒他媽半點幽默,我卻沒來由地笑起來。其他人都怔怔地望著我,如果他們見過劉驊在同性戀酒吧的樣子,就不會對我突如其來的笑感到奇怪了。餘利站我身邊,見我衣服袖子剛才在道具上沾了點白灰:“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要順手幫我拍掉。劉驊止住她:“你別動,呆會兒又得補妝。”我忙說:“我自己來。”把那點白灰撣掉,側臉看見熊偉曖昧的笑。那邊導演問餘利準備好沒,餘利忙說:“好了好了。”跟我們打聲招呼,過去接著拍。
這次比較順利,餘利做出各種嫵媚狀,一連拍了幾條。
妖妖和熊偉邊看邊在一邊低聲交流,雖然現場並不錄音,但熊偉還是怕說話聲影響現場拍攝,把嘴湊近妖妖的耳邊,輕輕地說著什麼。劉驊嚴肅地看著拍攝,偶爾就一些看法簡短地徵求我的意見,我隨口敷衍她兩句。過了好一會兒,熊偉還湊在妖妖耳邊說著什麼,我看妖妖有點難受卻不好拒絕的樣子,招手讓她過來,妖妖如釋重負。
我笑嘻嘻地低聲說:“這個熊總對你不錯嘛。”“你幸災樂禍啊?我都不知道怎麼拒絕他,他老是很關切的樣子,可又沒有明說什麼。”“我還落井下石呢!要真幸災樂禍能在這時候挺身而出?”妖妖會意地微笑,用手碰了碰我,我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她躲閃了一下,終於任由我握住。抬眼,見熊偉的臉鐵青。那邊,導演又嚷嚷著NG。我他媽心裡一陣快慰。
36、黑亮的傷痕
妖妖拿著一隻牙籤,認真地在碟子裡挑著蜜餞,比挑男朋友還鄭重,老半天才挑著一顆,塞在嘴裡鼓著腮幫子慢慢地咀嚼,抬眼看會兒電視,又埋頭孜孜不倦地尋找。其實這碟蜜餞反正都得她一個人吃完,不過是個先後秩序問題,有必要挑得這麼仔細嗎?真逗!她看見我看著她,把牙籤遞給我:“吃嗎?”我搖搖頭:“不愛好這個,太膩了。”繼續抽菸看電視。按說,昨晚我和妖妖已經上過床,而且血肉交融,今天把這種自發行為變為自覺的革命行動也不是他媽的什麼卑鄙想法,但我竟然有些小兒女的扭捏作態,假模假式坐在沙發上看了半天電視。
“說點什麼吧,怪悶的。”
“不是在看電視嗎?”“我也就隨便瞅瞅,一點沒看進去。你也心不在焉吧?我看你老換臺。”妖妖乾脆把腳也縮上沙發,抱膝坐著,樣子看著怪可愛的。
我一笑,移過去攬著她:“你在看我還是看電視啊?”妖妖沒有躲開,也沒有向我靠得更近,笑著看著我:“就算看你吧。你覺得今天餘利拍這廣告怎麼樣?”“還不錯吧。”“是餘利不錯還是廣告不錯?”“都不錯。”妖妖紮了顆蜜餞,對我說:“真不吃?”我搖搖頭,她把蜜餞塞進嘴裡,把牙籤扔進垃圾筒,“我也不吃了,漱漱口,睡覺去。”我攬著妖妖的手稍稍向懷裡用了用力:“一起睡?”妖妖狡黠地說:“好啊,一起睡——僅指時間概念上的一起,不指地點。”我笑著放開她。妖妖起身去衛生間。電視裡,一個道貌昂然的官員在闡述著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含義,這幫爺們倒是精神文明的身體力行者,用老唐的話說,是“白天文明不精神,晚上精神不文明”。我索然無味,關上電視。
我站在衛生間門口,看著妖妖刷牙,妖妖邊刷邊含糊其詞地說:“看著我幹嗎?怪不自在的。”我不回答,妖妖在我的目光中漱完口,把牙刷杯子放好,衝我輕鬆一笑:“睡覺咯。”話音剛落,房間裡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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