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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萊士內心很失落,我看的出來,而他又是日後我計劃裡最重要的一顆棋子,是萬萬不能得罪的。為了平息他的情緒,我臨時想出一個主意:先把洪胡二人支走,再把華萊士叫到內室,將在吳三桂墓穴取得的兩隻小金箱子交給了他。這兩隻小金箱子我以前交代過,它們本是踩在了陳圓圓的兩腳之下的神器。按燕叔的推斷,那裡面裝的不是傾國的財富,就是驚天的秘密。這一路走來,我沒少了研究他們,可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找到這金箱子的一點破綻來,哪怕是插鑰匙的一個小孔,而這坨金子卻又分明地鑄成了一個箱子的模樣,讓人無時不刻對它浮想聯翩。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再騙華萊士,說這箱子乃是燕叔所留,裡面藏著一些與《太平要術》有大相關的資料,而燕叔在世之時就想開啟查驗,但迫於開啟的方法太過繁瑣,所以沒有啟開。華萊士一聽此言,臉上又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容,喜顛顛地取了那兩隻箱子。末了,我又掏出了在蓬萊仙島之外,大戰巨魷那天,埋葬船老闆時所發現的一本德文日記和牛皮地圖,拜託他將日記熟讀,待我們返回之時,將裡面大致的內容翻譯出來。華萊士接了所有物件,信誓旦旦地承諾,世上沒有他打不開的機關埋伏,更沒有他翻譯不了的文字語言,讓我們三人放心前去好了。
告別了華萊士,我心中異常坦然,又將洪胡二人請來,商定了具體出發的時間。一天之後,依仗著華萊士的龐大勢力,我們沒費吹灰之力,便在膠澳港口搭上了他特地安排的燃油快艇。掌船的是個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身材七尺有餘,赤著膀子,一身黝黑黝黑的腱子肉上浮著一層深深的“水鏽” —— “水鏽”是漁家人獨有的標誌,更是他們資歷的象徵。我以前在京城聽說書人講《忠義水滸傳》時,就常聽先生提過:梁山泊水軍裡頭,眾人技藝皆高深莫測,論資排輩之時,實在沒有憑據,眾人鬧到最後,互不服氣,竟以水鏽的厚度為憑來確定尊卑身份。說實在的,我一直不憚於以險惡之心去度量那些草莽英雄,然而這樣荒誕的比拼方法,就連我這個外行人也覺得有杜撰之嫌。
那小夥張開單臂,一手招呼我們上船,另一隻手狠拽船後馬達的鐵線。隨著他手起繩落,那馬達如同一頭出了籠巨獸,狠狠朝天嘶鳴了一聲,隨機船尾黑煙乍起,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燒焦的糊味。船體開始震動,小艇開始由慢到快,歪歪斜斜向前運動。
隨著速度的提升,小艇越開越快,最後竟能穩穩地沿著一條直線前行。我坐在船上,一邊伸手撫摸船尾激起的層層浪花,一邊遠眺急速離去的碼頭,心中不禁感慨萬千:國人啊國人,是你發明了指南針,可最後洋人卻拿起它遠征東方,使你蒙受著亡國之辱;是你發明了火藥,可最後洋人卻拿著洋槍洋炮,敲開你閉關鎖國的大門,將鴉片源源不斷的輸進你的體內;是你發明了造紙和活字印刷術,教會了人們如何以紙為書教化後人,可最後洋人拿給你的,卻是一摞摞割地賠款、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千百年來,中國人不斷地創造著一個又一個的奇蹟,可最後,這些奇蹟不是悄然湮滅得無影無蹤,就是戲劇性地被朝庭誣為歪門邪道。所以,我覺得,中國之所以不興,不是因為國民之愚,而是因為政府之弱 —— 不僅僅是葉赫納拉氏出的婊子慈禧,更是中國這人吃人的制度。孫中山先生講的沒錯:中國這前四千九百年,缺的就是民主,短的就是自由。
見我雙目緊鎖,眉頭緊皺,小夥子朗朗地朝我笑了一聲,說道:“怎麼?第一次坐船麼?要是肚子漲得難受,就趴在船沿吐在海里好了”,我聽完苦笑一聲,應道:“不瞞你說,我去年的前半年都是在海上渡過的,所以一般的小風小浪,根本不能將我奈何”
小夥子聽後面露驚色,問道:“客官您不是說笑吧?整個半年都在海上?”
“當然不是說笑了,你是漁家,你知道:從蓬萊到雲南,以普通的帆船不是要走半年麼?”
“蓬萊?”,小夥子更來興趣了,“據我所知,蓬萊的船伕,敢於跑這麼路程的,除了‘小白鰱’徐友致之外,應該再沒有旁人了”
“沒錯,你怎麼知道的?”,我聽後心中不禁一驚。
“因為徐友致是我的大伯”,小夥子很是驕傲地挺了挺胸脯,“難怪這幾個月一直聽不到他的訊息,原來他隨你們去了雲南”
“對……他確實是跟著我們去的”,說到這兒我語氣有些發沉,“但…你大伯死在了海口”
“什麼?”,小夥子急得差點蹦了起來,他的手一歪歪,汽艇的方向舵一下就偏了,差點兒把我們仨甩進海里,“你再說一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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