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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幾位也應早做休息才是,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
第十二章 … 參場(六)
送走了華萊士,屋內三人吹熄了燭火,各自躺在炕上思考心事。 首發我蜷在炕頭,輾轉反側了約摸兩個多時辰也未能睡著。一閉上眼睛,面前跑的都是之前入山抬參的景象,四爺、靜玉、靜虛道長的臉就像走馬燈似的在眼前晃悠,不知不覺地,三更鼓在外面響起,我在炕上翻了十幾次身,也無法安然入睡。
“知焉,你也沒睡著?”,胡老三輕輕地問了一句。
“嗯……”,我同樣輕輕地應答了一聲,“今天出的事兒實在太多了,勾起我許多難忘的回憶來,這懷舊的心思一上來,憋住就睡不著覺了”
“我也是,想起了以前與四哥一起當鬍子的情形,一時難以入睡。呵,你聽聽你洪叔的呼嚕,倒是他凡事不上心,啥時候能夠吃得飽、睡得著”,胡老三調侃著說道。
“誰又在老洪的背後說壞話呢?”,洪屠戶止住如雷的呼嚕聲,一骨碌身坐了起來。
“嘿,原來你這個黑炭頭也是裝的”,胡老三拍了洪屠戶一把,“既然咱們誰都睡不著,就不如繼續聊聊吧,大不了明天早上再把覺給補回來”
“行!”,我和洪屠戶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個字,說完之後,三人起身坐在炕頭,臉對著臉圍成了一個圓圈。
“洪叔,剛才因為華萊士的偷聽,胡三叔把你講的關東之行打斷。現在有的是時間,您再繼續那個話題細細地講講吧”
“好,我就一齊把參場的東西全給你們講完,省的你們說我講話拖泥帶水”,洪屠戶說完,稍微靜坐一會兒理了理斷了的思維,繼續說道:“我倆與血參簽訂了血盟之後,他就解除了靈咒,把麻達鬼,鬼打牆這些東西全都卸掉送我們下山。 首發臨下山之前,他又反覆強調一遍血盟的內容:即絕不能把參場的具體位置透露給別人,尤其是私心較重的人,否則就會遭到老天的報應。我倆再次信誓旦旦保證了一次,血參才滿意地將我倆放了回來。
從如秋谷出來之後,我倆回到二龍山。二龍山總轄大寨主武舵見我受了如此之重的外傷,自然要向四哥打聽事情的原委。四哥是個直性人,況且當初武大寨主也委實是個劫富濟貧的好人,於是四哥思前想後,就把進入參場的經過與他說了。但四哥也留了一個心眼兒,只道出事情的經過,而未提及進入參場的方法”
“那最後,武大寨主究竟進了參場沒有?”,我和胡老三聽到這兒,忍不住地問道。
“沒有,他到死那一天也沒再打聽參場的確切位置,不過這訊息卻不知經由誰之口傳出山外去了。事情又過去四五個年頭,武大寨主與四嫂的姦情終於東窗事發,四哥雪夜怒斬了姦夫淫婦的頭顱,一手抱著靜玉,一手策馬揚鞭從二龍山逃出,從此在撫松鎮安身落腳,隱姓埋名,再不過問江湖是非。及至後來,二龍山群龍無首,爭權奪勢的鬥爭愈發激烈,二寨主全家被三寨主設計殺害,並殘害其生前故友,我見形勢不好,悄然下山,往東投奔四哥,在撫松做了一名屠戶。”
我聽後連連點頭,心中不禁生出一片感嘆,便說道:“原來看似平淡無奇的撫松鎮,竟然還掩藏著這麼些轟轟烈烈的事蹟”
洪屠戶搖了搖頭,又說:“縱使隱姓埋名,可惜到最後,我倆還是沒逃出官軍的魔爪。我聽說,前幾個月官軍到二龍山剿匪,三寨主被俘即將梟首。為了活命,三寨主他們又將參場的訊息洩露出來,吉林巡撫曾永銘聽說之後狂喜萬分,依照三寨主他們提供的資訊,巡撫輕鬆找到四哥的住處。三次勸告未果,官軍竟然在廟會偷偷劫走了靜玉侄女,並將其軟禁在一個秘密的所在,四哥為了讓靜玉免受皮肉之苦,只好答應他們進山尋找,不過四哥在出發之前就找到我,說進入大鴉山只是一個幌子,偌大的山林,即使走一年也走不完,他也只是陪著官軍在大山裡兜圈子罷了,趁著這個時間,四哥讓我趕快出山,去尋找二龍山的舊部,然後廣撒大網,去尋找靜玉的下落,一旦有了結果,他就葬了關押他的清兵,與他們一起救出靜玉”
說到這兒,洪屠戶一指胡老三:“之後就如你所看見的,我去了遼東,將你胡三叔找到。這老胡兄弟還真不含糊,一聽四哥出了事兒,幾乎將所有的朋友都發動了,費了三個多月終於探出了靜玉的所在:原來她被關在哈爾濱順豐大道的一個土財主家裡,還被老夫人認了乾女兒。我們倆得了信兒,就尋思馬上去大鴉山去給四哥報信兒,沒想到在半路卻遇見一群撫松的老客,他們泣不成聲,說在膠澳受了老韓家的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