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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蘇乞兒剛才那招‘接天蓮葉無窮碧’使得太巧,抑或是剛才松本那招‘半空救急’用得太妙,臺下的觀眾愣了許久,誰都沒敢出一聲大氣。待了片刻,也不知誰第一個從這氣氛中醒來,兀自在看臺中喝了一聲彩,再看底下這幾千人,全都像解了夢魘般地舞動雙臂喝起彩來。蘇乞兒一見父老鄉親反應如此熱烈,不卑不亢地來到擂臺正中,朝底下四個方向各抱一拳示意。
禮畢,先前那個戴領結的中年人敲了一聲銅鑼喊道:“英國劍師施耐普被‘精武體操會’的代表擊敗,接下來上場比試的是日本鹿兒島的天皇武士松本幸人!”,他話音甫落,四周百姓的目光全都被帶到這邊,松本緩緩站起身來,也不著急飛身上臺,慢慢踱到我的身旁壓低聲音道:“年輕人,你才是我今天要會的人,等著我!”,說罷,松本光腳踏到梅花樁上,一步一步穩穩當當地登上了擂臺。蘇乞兒見松本緩緩登臺,向後退了幾步,禮節性地將半邊擂臺讓給松本,雙方互相行了禮,再看二人各擺一副架勢站在原地四目相對,也不著急動手。待了片刻,臺下許多人躁動起來,紛紛開始七嘴八舌地胡亂議論。
一見他倆這番姿態,我心中不禁回憶起一年之前郭沛天在教我習武的時候說的一番話:“演武如對弈,絕頂高手互搏時講究一個‘收放自如、隨心順意’;普通高手互搏時講究一個‘滴水不漏、寸土必爭’;而初生牛犢互搏時則講究一個‘猛攻猛守、不惜後果’”,想來眼前這兩個被世人當作‘絕頂高手’的人,在郭沛天的眼裡也只是二流角色,而之前少有所成的梁寬和廖啟棠則成了‘初生牛犢’。想到這裡,我站在臺下滄然一笑,暗歎命運多變造化弄人。而在此時,臺上二人互視了片刻,蘇乞兒終於先聲奪人揮拳來擊松本的面門。不得不說,他這一拳出得奇巧,拳中呼呼掛風,虛中帶實、實中透虛。松本也不急避,待到拳頭就要貼到臉皮之時才向旁一閃,變守為攻、舉肘來迎。我在心中暗暗嘆道:“高!實在是高!剛才這一避倘若嫩些,蘇乞兒就會半路變招,使松本陷入二度攻擊之內;倘若老些,則會被蘇乞兒飽以老拳,一擊中的。從這一招一式當中就能窺出其對火候拿捏的高水準來!”,想到此處,我不禁對蘇乞兒有些隱隱擔心。
兩人自從開打,片刻已然走了十幾招,觀了幾式之後,我的心又逐漸放了下來:松本雖穩,但蘇乞兒的‘醉拳之王’也決非浪得虛名,在此之外,蘇乞兒幾十年的經驗也絕對夠松本應付一陣,勢均力敵之下,二人鬥得甚是好看,正是一個‘棋逢對手怨天晚,將遇良才恨遇遲’。觀了一會兒,兩人始終勢均力敵誰都沒佔太大的便宜。漸漸地二人的打鬥在我眼中有些索然無味——這裡我並不是驕傲自大、目中無人,他二人縱使再強,與郭沛天相比也僅是二流角色,況且郭沛天的武功風格是那種穩中透著靈氣、讓人防不勝防的招式,在他的武學範疇裡,蘇乞兒和松本此番爭鬥顯然有些拘謹和患得患失。
想到此處,我突然又憶起此行的目的,一拍腦門嘆道:“劉知焉啊,劉知焉!孫先生是拖你去攝政王府一探虛實,怎麼你倒稀裡糊塗地看起熱鬧來?糊塗啊,糊塗”,正當我剛要邁步離開看臺之時,哪知道松本卻在余光中瞥到我的動作,急忙虛晃一招向我喊道:“你且休走,待我少頃會你!”,此話一落,看臺周圍幾萬人的目光立刻就投到我的身上,轉眼間議論之聲頻起,許多人都開始竊竊私議我的身份來。我心中暗暗叫苦道:“孃的娘我的姥姥,我本要扮作乞丐秘密去探攝政王府,哪知他這一吼我竟在片刻之間成為萬人皆知的人物”,此時若逃,日後我的身份一旦公開不禁會落得一個‘懼怕洋人’的惡名,給‘塞北邪神’丟臉抹黑。想到此處,我眼珠一轉運足功力喊道:“松本!你打得太過難看,把我都看得膩了。我再給你一刻時間,倘若一刻之後你依舊無法取勝,我可就回家睡覺了!”——為了顯得我並無怯意,這一聲我故意喊得很亮,在我胸中真氣的支撐下,幾萬人的喧譁之音竟被我一人的洪鐘之音壓下,我一見此景心中也大吃一驚,沒想到虎神之軀加上郭沛天的悉心執教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松本與蘇乞兒聽罷均是一驚,他二人外功雖然不凡,卻極少碰見內力如此雄渾之人。松本方才見我手推白昱思騰空而起自是受驚不淺,而今他又親歷此事更是篤信我絕非泛泛之輩。聽罷我一番說話,沒想到之前孤傲的他竟然顯得有些拘謹,在臺上磕磕巴巴地答道:“好,一刻就一刻。在這一刻之內,你……你可不能走啊!”,我笑答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放心吧,我再等你一刻鐘!”,松本聽罷朝我點了點頭,轉頭又對蘇乞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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