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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散亂,一副骯髒的邋遢模樣,也懶得和他理論,趕緊將身子一閃讓出一條道來,我緊緊跟在他身後借勢向前搶了一步。此後,這老者如法炮製、屢試不爽,不消片刻我二人竟然就插進了隊伍的最前面。
只見此時臺子下邊的背陰涼處,正有一架大傘立在地上,傘蔭庇護之處有三張木桌分外顯眼:一桌是金髮碧眼的西洋人、一桌是穿著西裝的東洋倭人,還有一桌是穿著官服梳著辮子的大清官員。待了一會兒,只見西洋人抬腕看了看手錶,朝一個穿著襯衫,戴著領結的中年人點了點頭,那中年人在桌上拿起一隻銅鑼,用木槌敲擊一聲喊道:“各位父老鄉親安靜了!第二次中外比武大會現在就要開始,代表我們中國一方的,依舊是‘精武體操會’的各位成員,而體操會的對手共有三位:他們分別是來自俄國的大力士巴洛夫、來自英國的皇家劍師亞歷山大…施耐普以及來自東洋的著名武師松本幸人”,中年人說罷,底下眾人有的鼓掌,有的大駭。我忙向旁邊的老者問道:“老人家,上次比武您說看了,那這幾個外國人的武功究竟怎麼樣?”,老者沉思一會兒,並沒答話,等了好一會兒,他才答道:“這三人各有自己的看家本領:大力士雙臂一晃重有千斤,只要被他掃上骨斷筋折自不必說,除此之外他還精於摔跤下跘、破解力道,著實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色”,我問道:“既然如此,那霍武師又是如何取勝的呢?”,老者道:“再柔弱的身體也有堅硬的部分,再堅硬的身體也有柔弱的部分,霍武師當日深諳其道,先用些拙招將他激怒,又用極其精巧的點穴之法將他制服”。我聽罷連連點頭,深深為霍元甲的機智所折服,又問道:“老人家,那個英國的劍師又是如何一番武功呢?”,老者又道:“外國人的劍講‘直刺’而不講‘劈砍’,中原的綠林人因為從未見過這種鬥法,加之此人出招奇快奇狠,所在霍武師出戰之前此人幾乎未嘗過敗績”,我問:“那霍武師是如何戰勝他的呢?”,老者答道:“這英國劍師行的是一個‘快’字,之前敗在他手下的諸人就是畏於他的速度,故而拼命防守才失掉進攻機會戰敗的。霍武師當然識透其中的門道,一上來便如狂風一般對他展開進攻,那武師的氣勢自然就被壓下去了。除此之外,外國的劍雖然快速卻只能直刺,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硬傷;而中華寶劍集‘刺’、‘砍’、‘揮’、‘劈、’、‘挑’於一體,不愧為‘萬兵之王’,打得久了,那武師自然不是對手”
我聽罷連連點頭,心中既對霍元甲的尚武感到欽佩,又這老者頭頭是道的分析感到歎服。於是又問:“當日那霍武師就是在對這個東洋人時暴斃的麼?”,老者點頭道:“正是!十天之前,霍武師連勝俄、英二人之後,連歇也未歇便繼續去鬥這個松本幸人,不得不說,這個東洋人的武功乃是三人當中最高的。雖然沒有什麼特別顯著的優點,卻也找不到什麼特別明顯的缺點,正所謂是‘大巧無工,重劍無鋒’,二人勢均力敵,纏在一起鬥了七八十個回合也未分勝負,這時一局時間已到,二人各自回到臺上休息,霍武師端起桌上的一隻茶碗飲了幾口解渴,結果在之後的拳腳比試當中開始大口吐血,鮮血所濺之處都是黑色,很明顯就是中毒的跡象。霍元甲的弟子朋友一見他中毒不醒,當然都不容讓,紛紛要動手拼命,怎奈英日軍隊舉槍相逼,還未等大家討來一個公平,霍武師就與世長辭!”
我聽罷喟然長嘆,問道:“他的弟子徒孫可曾查到這毒是誰下得嗎?”,老者答道:“人家精心策劃又怎能被你查到證據?不過這事情在這幾天的調查之下也漸漸出了些眉目:江湖風聞英、日、俄三國在比武之後,都在外國賭坊收到一筆錢。所以凡是有個腦袋的都猜得出來,正是此番比武的結果決定了許多人的財路,那些人才這麼急於讓霍武師死!”,我聽罷回道:“難怪今日趕來城南的老百姓這般地多,原來都是來看這些外國人的結局”,老者搖頭說道:“也不盡然,江湖又有另一風聞說:當日在外國賭坊下注的不僅有英、日、俄三國官員,更有許多中國大員偷偷加入,這些中國大員押的勝者不是霍武師,而是那個日本浪人松本幸人!由此說來,雖然下毒案策劃乃是外人,但當日直接下毒之人……很可能就是咱們中國人自己”,老者說完一臉憂色,我卻被駭得不知所以,張著嘴巴呆呆站在原地。
正在此時,那俄國力士已然坐在一個木箱之上,被十幾個勞工用繩子拽上看臺。上臺之後,他將上衣撕爛,露出自己渾身堅實的肌肉咆哮挑釁。方才那個中年男子又喊道:“精武體操會的成員朋友均可上臺比武,由於時間緊迫,生死狀就不一一立了,只由體操會的負責人簽署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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