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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不驚的狀態,形同一潭死水無異。
郭沛天踩著水面縱身一躍,一副氣不長出面不更色的悠閒神態落至我的面前,嘆道:“自從你娘來此之後,我也沒騰出工夫抓活物餵它,難怪它今日見了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他見我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樣又道:“霖兒,你一定不知此物謂何吧?講起它來還真有一段故事呢。話說十年之前,爹爹功成名就正在塞北師門之內閉目修行,哪知一人竟然突破本派重重守護闖入洞內擾我修習。這事倘若擱在往日,以爹爹的脾氣必要騰空而起,一掌將他擊死方能後快,哪知此人輕功異常了得,我撲了幾次之後竟然未沾到了一根毫毛。那人見我擒不著他,戲耍我幾番便想逃走。我一見這種情形心想這要放他出去吹牛,我郭沛天還焉有面子?急火攻心之下我便也不顧其他尾隨在後,我倆片刻不停直跑了四天三夜,他才在此山底下急急停住。
他兩腳交替踩踏,順著山石直飛上這個平臺,而我也依照他的模樣如法炮製跟在他的身後。豈不知這乃是他給我下的一個圈套:我的動作比他稍微慢些,待他飄落在平臺上時,我還在半空中翻騰。利用這個時差,他取出鬼頭小刀向我就是一攻,我心中暗叫不好,慌亂之中急忙側轉身位閃躲,這時說來也巧:或許他也怕用力過大跌下山去,那一刀竟然扎進我的腋窩,沒有造成任何傷害。我當然不能浪費這個寶貴的機會,藉著這份幸運,我用左臂夾住刀刃,借力使力向下一拽換取了自己上升的衝力。爹爹當時憤恨有加,使用的力氣可能稍為大了一點,此人在平臺之上站立不穩,大頭朝下便栽了下去——習武之人最怕這種四邊皆空的情況,因為沒有東西接觸,縱然有再大的力道沒法施展出來,那人也不例外,在空中翻著筋斗,大頭觸地撞死在山岩之上。至此,這塊兒寶地也被爹爹發現,所以近十年來,我也一直沒有再現江湖,只把行蹤告訴了幾個要好的師兄師弟。
到這伊始,我只把山洞當成閉目修習的聖地,直到一年之後我才發現了那道通向花圃和小徑的暗門。至此,我萬分後悔自己在一年之前錯手殺了那個高人——他可能是這個山洞的主人,說不準這間花圃和這眼大湖也與他有關。如今那人死了,什麼都已問不出來,面對無盡的疑問和寂寞,凡事我只能親自去探才行。後來我在湖畔的石縫之中發現了絕跡江湖已久的奇藥‘血紅花’,服食之後,內力固然提升了一個層次,但因為渾身燥熱難耐,我也只能跳入這潭寒水之中解熱。就在我潛入水中盡情暢遊之時,一個怪物竟然在水底對我襲擊,藉著‘血紅花’的功力,爹爹我我僥倖終於逃出生天,一度再也不敢接近這口大湖。直到後來爹爹的輕功修煉得登峰造極之時,才想到誘它出來去做我的陪練。不過這東西是極為詭譎的,在水下我不是它的對手,沒有什麼引誘它又不肯輕易出來。想了許久,我終於決定拿人的死屍去引誘它,沒想到這一招還蠻靈,這個怪物為了食肉每次都會出水陪我纏鬥,什麼時候我練得累了,再把死屍給它吃”
聽郭沛天說完,我突然想起威廉斯的那本日記——他在回憶錄中所記載的海眼獸魚也是一條細脖頸,油黑油黑的肌膚,一隻龐大的身子,那魚同樣是潛在水底,只是威廉斯稱它作為‘蛇頸龍’。我忍不住在暗暗心中想道:“倘若我擒得住這條獸魚,也不用去學什麼暗殺、投奔什麼三師叔了”,想到此處,我心中甚感欣喜,大嘆這人生之妙,真是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問郭沛天道:“爹爹,你能擒得住這怪物麼?”,郭沛天答道:“擒它?太難了!爹爹在幾年之前曾經用十成的功力砍它的脖頸,結果這怪物憑著一身堅硬的黑皮不僅沒有受傷,反而將我心愛的寶劍給震碎了,自此之後我再沒動過傷它的念頭,只將它當作練功的夥伴”,我聽郭沛天說罷,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他見我鬱鬱不樂便問:“怎麼?你要吃它的肉麼?這東西的皮比鐵片還硬,不把你牙硌掉才怪”,我苦笑一聲,也不知說什麼才好。
歲月如梭,光陰似箭,自此之後,我同郭沛天兩人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爺倆個膘著膀子一同練了兩年。在此之後我吃了無數的苦頭,倘若不是有虎神的身板恐怕早已死了八九次之多。郭沛天見我學得用心,教得也起勁兒,他白天教我外功、輕功,黑天之後就在山洞與我盤膝而坐,用他強勁的內力幫我補充,由於他的內息過於旺盛,有時我在渾身燥熱難耐之時,他便將我扔進湖中洗澡,那獸魚的鼻子極其靈敏,聞到水中有人的味道立即抬頸攻擊,每每此時,郭沛天總要在一旁細心觀察、伺機而動,一到獸魚即將得手的緊要關頭他就對我出手相救。在這種殘酷的訓練之下,兩年下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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